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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么就留下了兵符,總覺得以后有大用。今天見了李茂的手書,才知道這兵符是拿來干什么的。 他本想拖個幾天再假說從馬賊身上找到了,到那時李茂肯定已經死透了,他在讓他這侄兒領著兵去平息汾州馬場的事情,這下軍功有了,千里救叔也是佳話,賺的功勛在身,國公之位也就順理成章的得了。 李銳在心里把各種最壞的推測想了幾遍,覺得實在是無法看著家里人這般自尋死路,忍不住冷聲說道: “舅舅,私藏兵符視同謀反,是十惡不赦之罪?!?/br> “咦?怎么好生生說到這個?!睆堉鹿首黧@訝,睜大了眼睛看著李銳。 “若舅舅沒拿就好,那些馬賊人人都知道首領拿了信國公府的信物去要贖金,現在一堆官兵在涼州石窟剿匪,難免不會人多口雜傳了出去。到時候兵符丟了,人人又都知道是來了您的府上要贖金后沒了的,恐怕要多想?!崩钿J露出“如果不是這樣就太好了”的表情?!熬司巳羰菦]拿,還是親自去搜搜那兩個馬賊的尸身,兵符一定在他們身上?!?/br> “你為何這么篤定?萬一今天來的兩個馬賊不是那伙馬賊呢?” “若不是也得是了。馬賊當中里要是沒搜到兵符,兵符一丟,一定要有人被問責。到時候不是您的責任,也要牽出你的責任來。舅舅,不要在想了,先去找找看吧。找到再說。若兵符丟了,我叔父真有個萬一,圣上怕就要拿您來背這黑鍋了。不然勛貴們都會寒心的!” 李銳自覺已經把利害說的很清楚了,就看張致怎么做。 “是,我是拿了兵符?!睆堉乱娎钿J話已經說得這般明白,便知道李銳已經猜測到他拿了兵符,也不再胡扯?!澳銊e管我怎么做,你只記得我是為你好就行了?!?/br> 是的。他都是為了他這個外甥好。若是他這個外甥能承襲了信國公的爵位,領了鐵券,以后出將入相,怎么也比慢慢打熬出頭要好。 “為我好?”李銳糊涂的很。舅舅藏起兵符和他有什么關系?他急著要拿兵符去救被不明軍隊追殺的叔父??! 不對!他難道是想…… 李銳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舅舅。此刻他這舅舅的眼睛里幽深一片,帶著讓人懼怕的野心和狠戾。 李銳心頭一片冰涼。他知道自己的母親對這個弟弟非常好,他的舅舅也非常親近他的母親,卻想不到會維護到這等地步…… 只是這種“為他好”,他不想要! 李銳看了一眼張致,跪了下去。 “若舅舅真是為我好,就拿了兵符去見陸將軍,調得西軍去汾州?!崩钿J的渾身都在顫抖,他為自己猜到的事實感到懼怕?!拔沂甯覆荒苡惺?,汾州也不能有事。若大楚此時起了內亂,百姓何其無辜?” “你父親是世子,這信國公的位置本該是他的。那李茂趁你父親英年早逝竊取的國公之位,如今他若有個萬一,你便能承襲國公之位。你身后有你大舅和我輔助,就算天下亂了,又何愁不能建功立業?我看你好的很,比你那叔父強上一百倍!” 張致一咬牙,把內心的盤算都說了出來,他就不信這天大的富貴就在眼前,他這外甥又從小被叔父嬸母算計,還能一心向著他們,連爵位都不要了。 李銳聽了張致的話,恨不得一頭碰死自己才好。 “舅舅!信國公府的爵位,從來就沒有注定是哪一個的這樣的說法!”李銳厲聲道:“這信國公之位,是我祖父征戰沙場十余載,在生死險境中得來的,是先皇對他的信任,不是我父親的!這國公之位,我祖父想給哪個,就可以給哪個。我叔父是祖父親自上折,名正言順的襲的爵,哪里來的竊取之說!” “不過是一些永業田,不過是一些祿米俸祿,不過是出則可領將軍印的虛名,這天下的人竟都為它瘋了!通通都瘋了!”李銳赤紅著眼吼道:“這樣的東西,我父親不稀罕,我也不稀罕!只有自身無能之人,才會想著用這種東西安身立命!” “我若是想要當那個國公,只會自己去掙來!我想我父親能當上世子,也絕不是因為他是長子的緣故。若此時我為了爵位眼睜睜看著叔父陷入死地,他日我就能為了其他做出更可怕的事,這信國公之位不是誘人的珍寶,而是讓人腸穿肚爛的毒藥!” 張致鐵青著臉看著李銳,“你這只不過是小孩子的想法,等你成年,不得不離府別居,或仰仗你叔叔的臉面過活,到那時,你就會后悔你現在的想法。你不用多勸我……” “我這不是勸?!崩钿J突然抖動袖袍中的機簧,將神機弩對準了張致?!熬司?,得罪了,外甥不得不這么做……” 張致看著自己的外甥為了那一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虛偽小人,竟然將武器對準了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恨不得扇他幾個耳光讓他清醒清醒才好。 “你居然為了那個匹夫如此對……” 李銳將神機弩調轉方向,對著自己的心臟。 “若是您是想為了外甥圖謀這個爵位,外甥還是先滅了舅舅你的這個想法才好。我一個人的生死不重要,我叔父若一死,汾州之事死無對證,謀反之人再也無法抓住,江山將亂,不知道還有多少家庭要妻離子散……” “若是我祖父、父親兩代人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就要因為我而動亂起來,我還是以死謝罪才好……” 李銳將手指扣到扳機上。 “不要!” 第88章 馬場告急 李銳的手指已經扣動,安靜的房間里甚至聽得到扣動后機簧滑動的“嗖”的聲音。 他閉上眼睛,迎接即將到來的疼痛和死亡。 嗖啪! 李銳被弩機發出的震動帶的一顫,緊貼心臟的弩機口里發出了“噗”的一聲悶響。機簧造成的力道頂的他的胸口生疼。 但只是一點點疼,絕對沒有他想象的錐心之痛。 難道他已經練成了銅皮鐵骨,連弩箭都不怕了? 已經緊閉著眼從容赴死的李銳疑惑地睜開了眼,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眼手中的“神機弩”。 他的胸口沒有血。弩腔里沒有了箭。 他的箭呢? 張致靠著墻,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剛剛才想起來,為了擔心外甥睡著了會不小心碰到弩機的機簧傷到自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