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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光的眼睛越發的亮了,“若貴府同意,讓李銳無論如何,自己咬定要跟吾兒就是?!?/br> “圣上的意思,是想讓李銳自己選擇本宮的兒子?!?/br> ☆、第54章 顧卿離魂 顧卿揣著據說是“圣上手書”的信函,坐進了朱漆馬車里,吩咐回府。 一路上她都在想,這皇后說的話里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還是說皇后和皇帝已經達成了某種一致,就算皇后想要用這個來謀私,皇帝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信國公祖上肯定欠了楚家八輩子的錢,所以才會從李老國公到李銳,從上到下都被用的干干凈凈,不但用了,還要讓人家感恩戴德,做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樣子來。 一門雙公?紅樓夢里賈家是什么下場,中國人都知道。 可此番這皇帝用的是陽謀而不是陰謀。他索性攤開了告訴信國公府,“朕觀察你們已經很久了,決定就這么做,你們還是心甘情愿的答應吧,答應了我就給你們家一門雙公”。 要不這么做,信國公府恐怕再也無法立足。 說實話,這有些無恥。 信國公一府上下的榮寵皆系與皇帝一人,此話是不假,但這只限于李茂一人。 在老國公的時代,李老國公手握重兵,朝堂上故交部下無數,其中還不乏世族。若說這“信國公”的爵位是老皇帝對他的嘉獎,不如說是對他上交兵權的補償。所以不存在什么隆恩不隆恩,人家給你拼了一輩子拼命,你給人家爵位,銀貨兩訖。 何況人家也不稀罕,上交兵權的時候就要告老來著。 到了李蒙這一代,李蒙本身就是大楚后期的謀士,當年又兼任著楚睿的“太子太師”,明眼人都看的出這就是先皇為楚睿準備的“儲相”。他的妻子出身大族,本身對世族態度也挺曖昧,所以朝堂上雙方都認可他的地位。 若說這信國公府到了他這一代還是“榮寵”系與皇帝一身,顧卿不信。這李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楚睿登基后的左膀右臂也不為過。 到了李茂這里,才真的是“榮寵系與皇帝一身”了。 這就像某個班里原來有個非常能干聰明又帥氣的班長,所有小集體都信服他,這時候班長掛了,換了個新班長,雖然是原來那個班長的弟弟,可大家都對他將信將疑。 在他沒做出什么大事來之前,他也只能抱緊班主任的腿。 皇后方才說“李蒙”之死牽扯到世族,甚至晉國公府也有嫌疑,賣隊友賣的如此干脆,讓顧卿更加不敢信任與她。 連娘家都賣的干凈,何況是她那便宜的大孫子! 先皇當年是“溫和派”,對舊臣與世族又那么優待,沒有理由世族會去刺殺他。更何況楚睿那時已經以“太子”之身輔佐朝政三四年了,先皇一死,換上手段更激進、年紀更輕更能隱忍的楚睿,又有什么好處? 這皇后絕對是覺得邱老太君沒什么見識,所以才說出這番話來。想以李蒙的死來刺激她,逼得她同仇敵愾,全府一起對抗世族??伤龥]想到這邱老太君真的不是對政治一無所知之人,二還真和李蒙沒什么感情。 所以饒是張搖光說的口干舌燥,顧卿半點也沒動搖,甚至還有些害怕。丟下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就跑了。 她并不是李銳和李銘的親奶奶。兩個孩子想要如何做,總該尊重別人的做法。人人都說稚子無知,可她從實習起就在兒童醫院,看過不少身患絕癥的孩子如何變得成熟自強,連大人都自嘆不如。 從某種意義上,這信國公府也患上了某種“絕癥”,不得不做出改變了。 顧卿拿出懷里的信看了,現在除了府里的一些親近之人,沒有人知道她其實識字。 皇帝在信中的話和皇后所說的話差不多,除了說了世族現在的危害,還有各種隱藏的危機,儼然把信國公府當做可以臨危受命的心腹的那種語氣。 皇帝甚至還說了想要李銳與世族達成某種交易,甚至可以支持培養李銳的勢力,只要他成年得勢后,在世族想要謀反或者作出其他侵害國家利益的時候反戈一擊就行了,若世族沒有反意,也不想謀劃儲位,就讓他呆在那個平衡點的位置上也無所謂。 總之,絕沒有皇后說的那樣危言聳聽,儼然要去沖鋒陷陣一般。 那皇后說的那般嚇人,甚至連兄弟兩成年后要互相對立,肅清朝堂之類的話都給說出來了…… 是她一貫就喜歡把后果擺在人的面前讓人自己去選,還是她在嚇唬信國公府,讓他們對皇帝產生懷疑,不敢應承或陰奉陽違?還是皇帝怕那封信泄露出去,不得不寫的含蓄溫和,盡量不會刺激到世族的神經? 亦或者以上都有? 顧卿把信塞進褻衣和中衣之間,貼身放好。此事得等李茂回來再商議,她想多了也是無益,不如閉上眼睛靜靜養神。 作為一名兒科醫生而不是政治達人,顧卿表示很頭疼。她想的太多,五心煩躁,加之車子一直在顛簸、她起了個大早又跪又拜,還站在那大殿里呆了一個多時辰,已經累得不行,居然漸漸地靠在車廂上睡著了。 “奶奶,奶奶,醒醒?!?/br> “奶奶,你別嚇唬我,嗚嗚嗚嗚……” “娘?娘?娘!” 好像有人喊她?唔,應該不是喊她。她才二十六歲,老公都不知道在哪里,當娘還早著呢,奶奶……奶奶一定是喊別人吧。 顧卿覺得自己飄在半空中,迷迷糊糊的,根本醒不過來。 “老太太這是怎么了!快叫兩個健婦來,把老太太背回院子!”方氏急的要命?,F在后院女眷就她一人,她和老太太早上好生生的一起出去了,回來時卻是她一駕馬車回來的,早就引起別人側目了,這下老太太的車子停在正門外半天沒有拉走,回頭還不知道要傳出什么消息來呢! “奶奶這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李銳看著眼皮子一直在抖動的顧卿,“先別慌著抬,喊胡大夫來!” “這里哪是瞧病的地方!”方氏身上誥命的內衫還沒有脫,只在外面換了一身銀鼠皮的長褂,裹著斗篷?!巴饷孢@般冷……” “奶奶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怎么能隨意搬動?胡大夫就在家中,等他診過再來商議怎么處置!”李銳現在年紀已大,加之變聲期的原因,說話之前向來慎重考慮,話絕不說二遍。他眼神之中帶有厲色,話又有道理,即使是方氏也只能閉嘴。 “不是有丫頭婆子跟著的嗎?為什么老太太一個人在馬車里!這是過年不能見紅,年過完了,都給我乖乖去領罰!” “回稟夫人,不是我們玩忽職守,而是太夫人從宮里出來就不讓我們近身。我們都是坐后面的馬車回來的,并不知道……” “還敢狡辯!不能在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