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書迷正在閱讀:宅男穿越手冊、魂圖.勝利與誓約、聽弦宮、甜在我心、貓生贏家、鬼攻、有限沉溺、八拜之交(H)、桃花禍 妖孽成災(NP)、嫁入豪門的Omega
。 待邱老太君走的沒影…… “你剛才說什么?師傅夏天身上有酸味?嗯?”蔣經義一聲獰笑,“來來來,剛才給小丫頭們擦的舒服吧?衣服脫下來,今天再加練一個時辰。師傅我親自給你擦汗,保準你不會凍著!” “師傅,那個師傅……徒兒就是隨口一說,隨口……您那是英雄氣概,不是酸臭!”李銳見著蔣師傅已經拉開了衣服,連忙拔腿就跑。 “師傅,徒兒今天還有功課,徒兒先走一步!” “你給我哪里跑!”蔣師傅對著李銳一個摔抱。 “兩位先生都回家過年了,你有個蛋的功課!脫!” “奶奶救命!奶奶救命??!” “就你那公鴨的嗓子,還是別叫了!” 顧卿出了西園,又不想老是呆在屋子里憋悶,便帶著一堆小丫頭們在北園的雕弓樓歇息,順便看看老國公留下的書。 老國公的注解一向很逗,而且還有在書上涂鴉的愛好。大概是因為妻子不識字,他也就放心的吐槽,所以顧卿一向都是把這些書當笑話看的。 顧卿在書柜里拿了一本,隨手一翻,正好翻到了“司馬相如列傳”這篇。她文言文知識不是很深厚,只能看出個大概,但是司馬相如是何人,她還是知道的。他與卓文君“當壚賣酒”的故事,成了幾千年來的愛情佳話。 只可惜司馬相如發達后還是起了納妾的心思,好好一段佳話倒變了味道。 顧卿直接翻到最后,想看看李老國公到底是怎么評價這個人的。結果老國公只寫了一段話,倒把顧卿逗笑了。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崞拗?,甚有道理,引以為鑒,切記切記?!?/br> 噗!原來老太太和老國公也討論過這個人。李老國公還把妻子的評價用古文給修飾了一遍。 真看不出,李老國公還是個忠犬男! 花嬤嬤見顧卿一個人捧著書笑的甚是開懷,心中倒是各種感慨。 老太太一輩子不讀書,也不愿識字,到老了,卻反而勤學苦讀起來。雕弓樓里的書卷都是當年老國公所留,老太太怕是想到了當年的什么甜情蜜意,才會如此開心。 只是,若當年老太太就曾讀書習字,和老國公一起看書作畫,豈不是更美?如今老國公已去,獨留老太太一人,就算有偌大家業,兒孫繞膝,怕心中還是遺憾吧。 花嬤嬤看著邱老太君又拿起一書,邊笑邊擦眼淚,忍不住一聲嘆息。 老太太好歹還曾和老國公琴瑟和鳴,夫妻恩愛過一場。她這一輩子,卻連個知冷知暖的人都沒有,留下遺憾的該是她才對。她又有什么立場去替太夫人惋惜呢? “花嬤嬤!” “在?!备写罕锏幕▼邒呲s緊回神。 顧卿擦掉笑出來的眼淚,紅著臉說: “替我更衣?!?/br>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都很嚴肅,寫一章輕松的逗逗大家樂呵。今天下午如果沒有臨時分配什么工作的話,應該還有一章正章。 小劇場: 李銳:明明給他配了婆子,他還不樂意別人幫他洗,也不知道是哪里傳來的酸臭味!王師傅和兩位先生就沒有! 王師傅:我有家眷,不住在府里。 杜先生:(撫須微笑)我有紅袖。 齊先生:我有書童。 眾人:……咦? 齊先生:(頓悟)別想歪!我家夫人是醋缸! ☆、第53章 請君君入棋 李茂走時,說是年節的家祭讓李銳主祭,并不是虛言。 除夕前一天,又是一年一度的祭祖。 李銳穿著黑色的祭袍,帶著弟弟進了家廟。他在主堂中祭拜祖宗,焚燒祝詞,負責祝禱,一樁一件,絲毫不錯。 他這么多年來,年年跟著叔父家祭,看也看會了。只不過今年的祝詞是他寫的,念祝詞也變成了他而已。 李銳身材頎長,雖然年僅十四歲,可在背面看起來,已經恍若成人。尤其他年紀太輕,為了怕別人覺得他不夠莊重,顧卿特意將他穿的祭服選了黑色,黑衣金紋,寬袍大袖,小小的男孩,倒真有了點家主的威嚴。 只是一到宣讀祭辭時,那變聲期的嘶啞嗓音還是出賣了他的年齡。 饒是如此,跟在一旁的李銘仰著頭,看著不停祝、祭、斟酒、敬拜,神情異常肅穆的哥哥,心中還是非常羨慕。 有時候差上四歲,真的大為不同。若是他,就算讓他套上祭服,親自主祭,旁人也只會覺得好笑吧? 同樣羨慕的,還有在家廟外,站在一群女眷家人前面的李鈞。 嫡子乃是宗子,可以祭祀家廟,也可以摔盆守靈。而沒有爵位的庶子,只能祭墓,不能祭廟,平日里這些場合,他連捧祭品的資格都沒有。 更別說換上祭服,親自主祭了。 顧卿帶著“吾家有子初長成”的心態,看著李銳誦讀著駢四儷六的祭文,領著弟弟在家廟之中祭拜先人。 李銳和李銘祭完宗祖和五代先人之后出了廟堂,李鈞捧起供品,一個個遞給顧卿、方氏和兩位宗子,然后信國公府眾位主子一起將供品擺上了月臺。 顧卿焚香三炷,然后叩拜。 家丁下人都跟在府里主子的后面三跪九叩,這些人都是家生子。李鈞站在家生子之前,女眷之后,他的曾祖父和李銳的曾祖父是兄弟,也有同一個先祖,所以得以在家廟外祭祀。但他畢竟一不是宗主直系,二不是嫡子身份,所站的位置,難免尷尬。 李銳主祭,奠定了他在信國公府中主子里的地位。 李茂之下,就是李銳,然后才是李銘。方氏是后院女眷,管不到前頭。李茂要傳達的,也正是這個信息。 此時方氏正在向家廟里的祖宗影像叩拜,李銳在她前方捧鼎,遠遠看去,倒像是她在叩拜她這侄兒一般。 一想到正是丈夫的決定讓她如此難堪,方氏恨地腸子都要斷了。 如今老爺漸漸和她離心,倒把這個侄子當成兒子一般在養。這李銳既占嫡又占長,若連丈夫都依著他,那爵位還能不能襲給銘兒還是個問題。 以后兒子就只能依靠她了。若李銳真要搶奪他兒子的爵位…… 她,她…… 她頹然地以頭叩地。 丈夫如果不和她同心,除非她和他同歸于盡,順便再帶累自己的嫡子,不然她一后院婦人,真不能拿前院的男丁怎么辦。 她連他的婚事都做不了主! 她是嬸母,又不是嫡母。理論上,李銳成年后,她的媳婦甚至都不用向她行規矩。她在道義上必須將李銳培養成人,可是在禮法上,李銳一旦成家立業,如果不和她親近,或者不孝順與她,只用一句“內外有別”就能解釋。 他是外男,她是內眷,兩人又無任何血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