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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細絨線,絨線易斷,這么細,織機一拉扯肯定斷裂,不可能成布。若是粗絨線,那做出來就是厚布,難不成是要做地毯? 等邱老太君拿起兩根竹針,帶著線團不停的交錯編織以后,一條長長的絨布就被她織了出來。一干丫頭婆子看的眼睛都瞪圓了,直呼神奇。 顧卿一開始拿的是圍巾練手,她織毛衣只會上下針和平針,圍巾卻會很多花樣,什么“單元寶雙元寶”、“情人節魚骨針”等針法都爛熟于心。 只是羊絨圍巾畢竟沒有毛皮暖和避風,她本意也不是來做圍巾的,所以當她漸漸熟悉了針法以后,馬上就開始把李銘的身高和尺寸要來,就開始先拿他的衣服練手,織起貼身的套頭衫來。 至于選李銘,當然是因為他個子最小,打起來最不費功夫啦! 顧卿現在附身的這位邱老太君,已經有一些老花了,時不時頭暈目眩的毛病手抖也讓她打一會兒就要歇歇,原本是想給李銘打長袖套頭貿易的,到最后,只做成了一件馬甲背心就沒下文了。 她手底下這么多丫頭婆子,還有針線房的那么多下人,干什么要自己織???教會別人怎么織就行了??! 針線房的下人年底事多,顧卿也不好意思讓她們再多做活,眼睛會受不了。所以她先教了手下“四云”和幾個二等丫鬟怎么織針,怎么成衣。 古時候的技法和手藝有許多都是不傳的,閨閣之中有些小姐想要學會繡娘的獨門技法,也都還要正式拜師才能習得。府里太夫人在教的明明就是什么獨傳的本事,卻沒有藏私,幾個丫頭都非常感恩,自然學的加倍努力。 她們都是很聰明的姑娘,在拆拆織織,拆拆織織里,很快就學會了毛衣的織法。她們一學會,顧卿就輕松多了。除了李銳那件顧卿是在自己織的,李銘已經成了的那件背心,府里其他主子的毛衣都是她們在織。 于是就有了顧卿歪在房里的羅漢床上織毛衣,身邊幾個大丫頭小丫頭也低著頭在織的情形。針線房里各個主子的尺寸都有,倒不用再量,容易略有彈性,做的貼身一點就好。 細羊絨線織的羊絨衣可以穿在中衣之外,棉襖之內,既輕薄又保暖。顧卿身上已經穿了一件狐絨的,香云正在給她織羊絨褲。 府里其他主子的也都織好了,只是顧卿沒讓下人把羊絨線染色,基本都是本白的,做出來式樣有些單調,幾個丫頭便在羊絨衣上想些花樣,用些漂亮的扣子,又用粗一點的絲線繡了一些花樣。 顧卿看著榻上已經制好的幾件衣服,不由得心中大為得意。 啊哈哈哈,勞動人民的想象力是無窮的!勞動人民最光榮哇! 至于那些鴨絨,收集的并不多。顧卿讓人做了兩件棉襖,里面沒有填棉花,而是填了那些鴨絨。這里又沒有防水布,所以這“羽絨服”外面的布料選的是細密粗厚的呢料,里襯則是用輕薄的羽線縐,防止漏絨。 李銳那件是黑地灑金的,李銘那件是大紅的,顧卿讓下人拍打后發現沒有鉆出白絨來,拎著也不厚重,信心大滿,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極其了不起的事情。 其實無論是蠶絲,還是好的皮子,信國公府都不缺。他們的莊子上甚至養著許多狐貍和狍子等動物,就是為了給公府里用的。顧卿這么折騰,實在也是在國公府里呆的太無聊的緣故。 身為信國公府最高級別的女主人,她并不缺吃穿,可她就是想弄出點自己熟悉的東西來,證明自己真的有用,真的存在過。 現如今她身上穿著狐絨的絨線衣,褲子里貼身套著溫暖細軟的羊絨褲,手中端著棒針,再看著一屋子丫頭都低著頭織毛衣的情景,不知道怎么的鼻子一酸,眼睛也熱了起來。 顧卿正感春悲秋著,李茂帶著三個孩子進了屋。 “咦,你們怎么一起來了?!鳖櫱涫掌鹦闹械膫?,放下了衣服。丫頭們看見李茂和幾個孫少爺進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毛衣,退到老夫人身后去。 李鈞、李銳和李銘都給顧卿行了禮,顧卿笑嘻嘻地受了。她聽說李茂一大早被宣召進宮,還以為今天又回不來了呢。 “娘,我明日要去汾州辦差,怕是年節都趕不回來了?!崩蠲灾星餆艄澋氖虑橐院?,也開始慢慢和顧卿聊一些朝中的事情。 “汾州受了雪災,陛下怕那邊馬場有失,派我出去巡查?!?/br> 哦,懂的懂的,要去出差。就是年都不讓人過就出差,怕是這雪下的真的很大。 “我不在府里,府中只有媳婦一人管家,怕是有不周全的地方。我走后,家中還是盡量不要張揚,除了一些家中的親戚舊交,其他人的拜訪最好是回了。年底家廟需要人主祭,還有其他的交際往來,我準備讓銳兒來做主。娘也多看顧提點著?!?/br> “咦?哥哥?” “我?”李銳來之前并不知道叔叔的打算。他是和李銘在來持云院的路上碰到了李茂,才三人一起進的園子。 李茂這么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他也是進入朝堂之后,才知道人丁單薄的壞處。 他突然乍得國公之位時也不過是二十多歲,他不比兄長,一直就被視為繼承人悉心調教,也不沒有兄長聰明。那時他身上沒有官職,父親去了,家中重孝,他一天到晚都閑在家里,除了養兒子和侄子,一點旁的事情都沒有。 哥哥剛去的那段時日里,他是真的把李銳當做自己的兒子在養的,他夜里做噩夢,他每夜都起身去看個幾次,唯恐他被魘著。他是男人,陽火旺盛,每次他一走到床邊,李銳就會安睡。 可一閑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患得患失。再加上妻子時不時在耳邊吹枕頭風,漸漸地,他看這侄兒,就真的哪里都不對勁起來。 大哥身死,他必須要開始頂門立戶,要開始走上仕途,承受各種復雜的局勢和兇險。他要拼盡全力去為全府上下拼個前程??扇粜量鄤诶鄣氖撬?,承受風險的是他,憑什么最后要給他人做嫁衣? 他也是他爹的兒子! 所以,他默認了方氏“捧殺”的舉動。 后來,他進入朝廷,眼界漸漸開闊,身邊盡是家國大事,這些后院里的勾心斗角,竟也漸漸看不進眼里了。他并沒有大哥過目不忘的本事,也不像父親那樣心中有大智慧,能夠立足在朝堂之上,無非就是多學,多聽,多努力而已。 最開始時,他每天忙得連睡覺都睡不到兩個時辰,身邊又毫無幫手,明明應該是最親近的兩個親戚,也都指望不上。 妻子的娘家也是功勛出身,岳父身為大理寺卿,自然是要避嫌,不能在朝堂上對他偏頗;銳兒的舅家,這算是府里最正經的姻親了,卻大約知道了他的“捧殺”之事,而在朝廷上對他袖手旁觀,隱隱還有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