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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敘敘舊,只是比以前少了一個好妹婿,不免有些唏噓。 這大舅爺張寧和他的夫人孩子,以及小舅爺張致,今日怕是要一起到府的。為著這幾門重要的親戚,方氏也提前做了不少準備。 如說這方氏的家室,在李茂娶他的時候并不算太好,其父立國后一直是刑部的官員,和李蒙的老丈人“都察院左都御史”比起來,只能算是個還可以的官。 大楚建國之初百廢待興,人才凋敝,世族雖人才濟濟,寒族可用之人不多,但老皇帝還是讓朝廷里世族和寒族保持盡量保持占各半的比例,第二年第三年還連續開了恩科取士。 晉國公張允出自大族,眼看著無數族中優秀的子弟無法出仕,當時找老國公喝了好幾次悶酒。兩人關起門來嘮叨,他醉話里說那時“是個頭腳齊整的都能當官”,可見當時缺人的情況。方氏父親原本一直在軍中做著考察軍紀的郎官,后來就去了刑部。 早年李蒙娶的張靜,其父開國時任了從一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兼太子少師,位高權重,李蒙的正妻是世族之女,未免有站隊之嫌,老二李茂的正妻就不能再往世族里去找,只能去看寒門官員出身的姑娘。 方氏還在姑娘時,就頗有賢名。那時候大楚的貴族圈子小,世族有世族的圈子,寒族有寒族的圈子,這方氏一家就在后來發跡的那個圈子里常來往。當年官太太們互相經常帶著孩子來往,方婉在家是長姐,照顧人習慣了,對待比自己小的孩子,往往是面面俱到,十分周全,手帕交中竟是沒有一個不稱她好的。 邱老太君并不喜歡交際,但她的故舊大部分都出身寒族,一來二去之后,就注意到了這個姑娘。她的二子李茂性格并不如他的長子李蒙那樣外柔內剛,他的脾氣更像她多一點。 女人的性格堅忍執著未免有些過于冷硬,但身為男人,就說不上不好了,只是相處久了,未免有些壓抑。 方氏溫柔小意,又善于以誘導而不是以說教的形式教育弟弟們學好,邱老太君見了她幾次后很喜歡,就準備讓李老國公去提親。 李老國公也是個妙人。他大兒子的妻子是自己看上的,當然合意的不得了,可是他那二兒子性子說好聽了是沉穩謹慎,說不好就是悶葫蘆一個,而且二兒子長得頗像他,方臉濃眉,長相一般,肚子里有貨還倒不出來,老國公怕那姑娘嫌棄二兒子,勉強成了夫妻反倒不和美,就打聽到了那姑娘去上香的時候,帶著兒子去“偶遇”。 邱老太君知道了李老國公的打算后哭笑不得。她這一輩子跟著老國公,見他做了太多像這樣毫無章法的事情,竟已成習慣。這次小兒子娶親,她早料到肯定又要有什么名堂,仿佛他不這么做,才真叫奇怪似的。 小兒子正在對未來另一半好奇的時候,老公爺又是個不靠譜的,邱老太君也不好打擾那對父子的“興趣”,只讓李蒙悄悄的告訴了方家的親人,說是老國公擔心方家姑娘對他兒子不滿意,老國公想讓小兩口先培養感情,正到處找“門路”去“偶遇”呢。 古時男女大防,現下天下剛剛承平不久,舊日里丟掉的規矩正一件件的撿起來,年輕男女接觸的機會遠沒有以前多。 但信國公府一來位高權重,二來頗有“俠”風,三也是最重要的,他家世子結婚幾年,一直只有張氏一個,就是孕中聽說都未分房,說明婆婆是絕對不會管兒子房中事的。老國公也頗有“專情”之名,家風甚好。方氏的父親覺得刻意為兩個年輕人創造相處條件未免有些荒謬,但禁不住方母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最終還是大開了方便之門。 方家經常制造機會讓這對兒女接觸,自然是比到處“偶遇”來的有效率的多。兩人君子之交了一年,也互相交換過信物,雙方提起對方都是很滿意的樣子。老國公這才一顆心放在了肚子里,拉出一條長街的聘禮去方家下聘。 婚后,兩人果然琴瑟和諧,方氏的父親也因這門姻親,從刑部升去了大理寺做少卿。 當年,以左都御史為長官的都察院,除“職專糾劾百司”之外,還有兩項重要職能,其一為天子耳目,即所謂的言官,在特定時期特定情況下甚至可以風聞奏事;其二為重案會審,即重大案件由三法司會審,三法司就是指刑部、都察院、大理寺。 李蒙的老丈人張澤,當時還算的上方氏父親的頂頭上司。 長久以來,管著刑獄之事的職司不免給人帶來不好的印象,尤其是刑部侍郎,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吏”而非官。但掌斷天下奏獄,司著平反冤假錯案的大理寺,卻有著相當高的威望。大理寺相當于現在的最高人民法院,對任官人品經驗都要求很高,方氏的父親調了官署,從“吏”變成了“士”,官雖沒升多高,卻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 就是現在,方府的老太太也認為自己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把女兒嫁到了信國公府。李茂會襲了爵,從此一躍成為國公,自己的女兒也有了一品國公夫人的誥命,這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偏就落到她女兒頭上了! 尤其是當年的胡攪蠻纏讓老爺松口,給小兩口制造機會更是讓她得意了一輩子。整個京城里像她女婿這樣成婚十年只有正妻一人,從不拈花惹草的,能找到幾個? 這老太太從此就在府里擺起來了,兩個兒子的婚事都是她大包大攬,親自相看的。而且從此多了個愛說媒的癖好。但凡哪個人家里有好姑娘,互相走動的時候她是非要去相看相看的。有些世族人家相當煩這婦人,對她風評也不太好,她卻裝作不知,以點評各家女兒為樂。 大家看在她的夫君以及女兒女婿的份上,不與她計較,她也就越發以“月下老人”自居,喜歡給各家牽線搭橋。 若不是這幾年她女兒府里重孝,她被方老太爺勒令“收斂”,這么多年過去,還不知道要出多少對“怨偶”。 方氏的家室還算顯赫,但和當年國公府的大少奶奶,她的大嫂母族比起來,還是要差了不知幾等。他的父親是大理寺卿也就是這幾年的事,而張氏的父親還在從龍之時就深受信任,當年任太子少師,當今圣上也要喊聲“師傅”的。雖然這位左都御史領太子少師的老大人去的早,但就是現在,方氏的幾個弟弟,也沒有一個能像他們家幾個兒子那樣能做到封疆大吏或掌一地兵馬的。 這也是這么多年來方氏惴惴不安的原因之一,這李銳的母族實在太強了。若李銳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