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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和王琳芝關系好的,倒又開起她的玩笑來。 “沒想到你成親最晚,倒是挑了個最好的?!彼未竽镒有Φ?。 她父親如今已經代替陸陽春接管了羽林衛,而王琳芝又和鳳香公主不和,宋大娘子便自動將自己歸在王琳芝這個陣營了。 宋大娘子已經成親好幾個月了,王琳芝不過是才訂親而己,聞言赧然地笑了,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在打趣自己呢。 “你啊,還是老樣子,吃著碗里,看著鍋里?!?/br> 這話十分粗魯,但卻十分接地氣,廳里所有人靜默了下來,馬上又響起一陣善意的哄堂大笑。 “我們就遠遠地看兩眼,誰讓顧小將軍太養眼了呢!”宋娘子嘻嘻地笑,說完又吐了吐舌頭,“我也就只敢在這兒說,別處是不敢的。顧將軍千里單騎,制服回紇可汗的故事,每次回娘家,我阿爹都要給我講一回呢!” 一說到顧鉞,無論是成親的,還是沒成親的,話立刻多了起來。 “不光你家里講,那些酒樓、茶館、會館,這段時間都講!” “郡主快給我們講講,顧將軍平時喜歡吃什么?”陳御史家的三娘子開口道。 宋大娘子哈哈大笑,“難道你也想……” 陳三娘子畢竟出生于士族,臉一下子紅了,直接截了宋大娘子話,“我二姐,和郡主同一天出生,我阿爹是顧將軍和郡主親事的保山,我先問一問,知道了第一手好消息,讓我家的廚子先推幾個招牌菜出來,我家新開的小餐館生意好起來,以后顧將軍和郡主去吃東西,打五折!” 宋大娘子仍舊起哄,“你家指望著顧將軍攬生意,還問人家要銀子,這帳算的可真精!” 陳三娘子嘻嘻地笑,“我那餐館名字叫,香又香!看在宋jiejie幫著講價的份上,我收三折好了,外加陳大人過去用餐五折,怎么樣?” 宋大娘子哈哈大笑,“這主意不錯!” 一群人吵吵嚷嚷,熱鬧得很。 王琳芝心里卻想著,陳御史那般一個刻板守禮兩袖清風的人,竟然能養出陳三娘子這般妙趣橫生的女兒? 不由朝她笑了笑,“等回去,我讓下人過去問問,好告訴meimei?!?/br> …… 大薛氏猛然站了起來,“什么?太子不見了?” 奶娘忙過去將人扶著坐了下去,“您如今是雙身子的人了,千萬不能激動,興許是出去會友了呢?” 大薛氏如今做主母也有一段日子了,忙斂了心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說清楚?!?/br> 奶娘忙道:“老奴派人給太子爺送了份綠豆沙,哪想端過去之后卻沒有找到爺的人,問了跟著的人,都說爺一個時辰之前就來了里邊??赡窃鹤永?,老奴也派人去過了,到處窗戶都開著……” 大薛氏皺眉,不過她當然不會想到琥珀這么膽大包天,膽敢將堂堂太子放在裝蔬菜的馬車上,扣著菜筐子就出宮了。她這會兒只覺得是太子心慈,不忍壞了王琳芝的閨譽。 “先不要自亂陣腳,好好的找一找。就說本宮有事,想要請太子拿主意?!?/br> 奶娘知道,大薛氏這是在給她光明正大的找太子的理由了,急急忙忙地去了。 可就算太子妃想找太子,也不能太大張旗鼓,只能找幾個心腹,慢慢去問。 當然也是一無所獲。 “會不會是……面子上過不去,所以躲出去了?”奶娘找不到太子,便這般安慰大薛氏道。 宴席很快散了,眾人一一和太子妃告辭,王琳芝也和眾人一般無二。 太子妃便又想著,難道太子臨時改變了主意,根本沒有做這件事? 這般一想,她心里又稍稍安定了一些,可仍舊有些不踏實。 同床的人朝思暮想的是別的女人,那女人的身份地位遠高于自己,饒是一向灑脫的太子妃娘娘,也不能心靜了。 趁著王琳芝和小薛氏來告辭的時候,她便用那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起王琳芝來。 小薛氏看在眼中,心中越發不喜,很快便離開了。 等到姑嫂二人同乘一車的時候,小薛氏本想開開問問王琳芝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到底是忍住了。 她們走的時候,東宮一切如常,她自是希望兩邊和和睦睦,什么事都沒有。 一邊是婆家一邊是娘家,稍有差池她便會里外不是人。 可王琳芝卻是一臉輕松自在的神情,小薛氏便暗笑自己多心了。 正文 273 后怕 外面艷陽高照,整個清蓮居里面飄著濃郁的桂花香。 王琳芝深深地吸了口桂花的香氣,喝了半盞燕窩,手托在下巴上,笑瞇瞇地看著立在她旁邊的琥珀,“你們都下去吧,這兒有她一個就行了?!?/br> 瓔珞幾個知道王琳芝這是有話要問琥珀,忙將人全帶了下去,還親自搬了針線籮筐坐在了門前的桂花樹下面守著。 琥珀一臉復雜,欲言又止。 “怎么了?怎么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琥珀咬咬牙,終是小聲地開口道:“奴婢將人裝到了放菜蔬的車上,送到天香樓去了?!?/br> 清陽公主是太子的姑母,王皇后是太子的嫡母,這兩位自始至終對這位大爺可謂好的不能再好,加之大薛氏做了太子妃,小薛氏嫁給了王慎遠,這層層的關系擺在那兒,這位爺竟然想著算計她的主子! 她當時氣簡直不打一處來,恨不得讓那拉菜的車帶出城,將人扔到荒山野嶺喂了狼才好! 等出了城,秋日的涼風一吹,她便清醒了一些,若真的這般做了,肯定是將整個公主府都給害了,所以才將人放到了天香樓。 可等到太子醒過來,會不會報復公主府? 想到這個可能,她突然又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都是奴婢的不好,給郡主惹麻煩了?!?/br> 如果公主府真因此遭了難,她簡直是萬死難辭其咎。 “你當時是不是想著你主子我當時連皇后都換了,所以便如法炮制了那位?”王琳芝的聲音平平淡淡,沒有任何起伏。 琥珀一下子哭了起來,“奴婢,奴婢當時根本沒想這么多,只想著要教訓欺負郡主的壞人?!?/br> “那你現在剛好如愿了,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