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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人,有人甚至悄聲道:“真是太狠毒了,不就是不小心潑了茶,看把這丫頭嚇的,真是可憐見的!” 王琳芝抬頭看了說話的人一眼,“我今天也帶了丫頭過來,你們可以問問她們,可曾受過以罰?”她說著,順手將淑慎放在茶桌的半盞茶澆在了那開口的人頭上,然后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 雖然剛才那小娘子沒有給王琳芝請過安,但她卻認得,那是兵部程尚書家的小娘子。 程二娘子拿帕子擦著臉,正想開口,卻聽王琳芝道:“我被人弄了一裙子熱茶,我又沒開口怎么樣她,為什么就成了你口中的狠毒之人?” “清陽姑母的府上,是京城里公認的寬厚人家,我可以給瑯琊郡主做證,她才是受屈委的那個人?!笔缟鞑粷M地看了程二娘子一眼。 “對啊,郡主最是寬和不過,我也可以做證?!毙⊙κ洗舐曊f道,“就算是丫頭不小心潑了茶,我家郡主一沒打二沒罵,根本就沒開口,怎么就狠毒了?難不成你們尚書府里,都把下人當祖宗一樣供著不成?” 自打小薛氏嫁給王惟一,先是去西域,回來之后就趕上了國孝,出了國孝小姑又病了,可以說出席的宴會少之又少,但也看得出來,今天宴會上的人,有些針對王琳芝。 她可沒有遇事忍著讓著的習慣,吼完過去照著程二娘子就是兩巴掌,“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一家子都將郡主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里,舍不得讓她受委屈,倒是讓你這個不知所謂的人來給她氣受,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這小丫頭到底是怎么委屈了?” 三皇子妃也走了過來,“我和云娘之前可都是瑯琊郡主的伴讀,我們在一起好幾年,她可從來都是最惹人喜歡的那一個,不知程二娘子怎么遠遠地看一眼,就知道她狠毒了呢?” 程二娘子嘴角噏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本是得了大薛氏的授意,故意給王琳芝難堪的,可沒想到不僅淑慎郡主、三皇子妃站出來為她說話,就是大薛氏的meimei,也不肯放過這件事,一上來就咄咄逼人的給她兩耳刮子,還逼著她說出道理來。 她能有什么道理? 不過是看到這小丫頭在那里給王琳芝磕頭,便直覺地認為是王琳芝重罰了那個丫頭。 程二娘子一言不發,只站在那里抹眼淚。 小薛氏便拉子王琳芝的手,“咱們先去將衣裳換了,你可別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br> 大薛氏更是滿腹牢sao,她不過是悄悄地小聲抱怨了一句,程家這個蠢貨就蹦出來,沒頭沒腦的亂給王琳芝扣帽子,虧她之前還想著讓這程娘子嫁到李麗妃的娘家去! 還真是小娘養的,上不得臺面! 別人不清楚,大薛氏心中卻明白得狠,這小丫頭肯定是太子那邊交待好,故意將水潑到王琳芝身上去的,可現在她自己的meimei陪著王琳芝去換衣裳,讓太子后面的戲還怎么接著往下唱? 可若是她開口將人喊回來,清陽公主府上,包括自己的meimei,肯定都會把這件事算在她的頭上。 可若是聽之任之,太子的計策失敗,會不會以為她故意破壞了他的計劃? 他這次計劃不成,肯定還會有下一次,可他和自己之間,才剛剛緩和的關系,肯定會變得比之前更糟,那么王琳芝若是入主東宮,以后還有自己什么事? 大薛氏咬咬牙,“你帶郡主去換衣裳,然后將云娘給本宮叫過來,本宮有點事要她幫忙?!?/br> 正文 270 舊業 “太子妃娘娘有些事需要二娘子幫忙?!?/br> 若是別人,小薛氏定然不會理會,可過來尋她的人是太子妃身邊的奶娘,這位是長興侯府的舊仆,深得jiejie信任,她不能不給幾分面子。 王琳芝自是也看出了她臉上的猶豫,“我自己過去換衣裳就行了,嫂嫂還是先過去看看吧,別娘娘那兒真有什么急事?!?/br> 太子妃現在正在孕中,難免更需要人照顧一些,有事找親meimei,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小薛氏不疑有他的跟著那奶娘去了。 先前領路的丫頭依然領著她們朝前走,殷勤地解釋道:“從這里抄近路,馬上就到了?!?/br> 王琳芝卻一下子站住了,“我剛才坐在那兒,脫了一個手鐲,放在了茶桌上……” 她說著,將皓腕舉了起來,給那丫頭看。 領路的丫頭立時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好像有不少人對郡主有意見呢,jiejie們還是快些幫郡主將手鐲找回來吧,免得去晚了,讓人給昧起來了 琥珀馬上道:“那奴婢去給郡主拿回來?!?/br> 她嘴上這樣說,心里卻馬上警醒過來,王琳芝今天出門并沒有帶手鐲,她一向這樣,身邊的大丫頭早習慣了,不由偏頭看了瓔珞一眼,對方給她眨了眨眼睛。 王琳芝點頭,卻是接了剛才那丫頭的話,“瓔珞,你也去,免得琥珀嘴笨,讓那些人昧了本郡主的東西,還一副本郡主欠了她們債一樣!” 那丫頭也附和道:“是呢,是呢。jiejie們只管去,我一個人帶郡主過去就行了,這樣兩廂便宜,最好不過?!?/br> 瓔珞和琥珀便雙雙離開了。 那丫頭帶著王琳芝又行了一段路,指著前面的院子道:“就是這里,這院落平時并未有人住,一直被太子妃娘娘用來臨時休憩,里面也放了不少太子妃娘娘的衣裳,您二位身量差不多,娘娘交待了,看中哪件,只管穿上就是了?!?/br> 王琳芝點頭道謝,“我自己帶的亦有,就不麻煩娘娘了?!?/br> 推開大門,那丫頭紅著臉垂首道:“郡主請,人有三急,奴婢想暫時離開一下?!?/br> 王琳芝仍舊點了點頭。 待那丫頭出了院子,琥珀亦從墻頭躍了進來。 王琳芝指了指那虛掩著的門,順手拔下頭上的簪子,對指著自己的臉對琥珀點了點頭。 琥珀亦對她點了點頭,不緊不慢掏出一個瓶子,對王琳芝眨眨眼睛,然后才推門而入。 她一腳踏進那屋子,帶進一股異香。 忽一陣風聲迎面而來,有人朝自己撲了過來,她便將那芥末往對方臉上甩。 芥末雖然制造不了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但卻很辛辣,琥珀又是有備而來,對方的眼睛立刻就被迷住了。 那人自不會就此放棄,滿臉戾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