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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臉色蒼白,只得上前扶了她,“您不要太擔心了,老爺早一個月之前就知道這件事了,肯定有辦法治好公主和小公子的?!?/br> 王琳芝淡淡地點頭,一言不發地上了馬車。 她對藥理之類一竅不通,只能先去上課。 “郡主還沒吃早餐呢,奴婢帶了紅雞蛋,您可要吃?”瓔珞問道。 王琳芝點頭,越是這個時候,自己越應該冷靜,除此之外,別無他途可選。 瓔珞剝了雞蛋,用帕子包著遞給了她,又從溫著的壺里倒了一杯羊奶遞給了她。 “去劉太醫家中,就說我晚點下了學會去看望他老人家?!蓖趿罩ハ冉淮绥?,然后才接了瓔珞遞過來的東西。 這種情況下,她實在沒心情再去鶴鳴軒聽課,但不去又不行,沒有合適的理由,云先生是不會準假的,可王琳芝現在還不想將清陽公主中毒的事公布出來。 等到了書院,同窗們都已經到了,唯獨少了吳二娘。 王琳芝倒也沒太注意,經過魏國夫人的七巧宴一事,她確實有些看不上吳家。 永福公主將她拉到了一邊,悄聲道:“吳二娘這些天一直住在清思殿……” 王琳芝有片刻的茫然,然后才試探著開口道:“難道發生了什么不妥的事?” 永福公主一向甚少有多余的情緒,但現在提起吳二娘卻有忿然不屑之意,那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據說父皇留在清思殿過夜了?!?/br> 王林芝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有些不夠用了,半晌才道:“你是說陛下……和吳二娘……” 永福點頭,“宮里已經傳遍了!還有吳大夫人?!?/br> 王琳芝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有些記憶的碎片卻如同陽光下的塵埃一般,慢慢地浮了出來,雖然很模糊,但卻隱隱約約仍有印象。 前世的時候,似乎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雖然她已經竭盡全力去遺忘,可也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因為再過一段時間,這件事就會成為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讓整個大周皇室成為百姓眼中的笑柄。 “殿下不用太在意這些事,總會過去的?!蓖趿罩ノㄓ羞@么安慰永福。 “是會過去,可后世會怎么評價他,又會怎么評價咱們趙家!”永福公主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反正咱們也看不到,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這些事自有那些朝臣們cao心去?!蓖趿罩フf著,不由看了鳳香公主一眼。 鳳香公主卻不像永福公主這么憂心腫腫,倒是一臉高興的模樣,也不知在和程靜姝說些什么,兩人時不進發出一陣一陣的夸張的笑聲。 估計,也就只有她才這么沒心沒肺了。 過了兩天,吳大爺由從五品的太常寺丞升成了太常寺卿。 這官未免升得太快了! 倒也有朝臣站出來反對這件事,當時就被昌盛帝給杖責了幾人,打完之后直接沒了氣息。 此事引發了朝中大臣的恐慌,但也有敢于直諫的良臣在太極殿的外面長跪不起,但是昌盛帝卻根本沒當事一回事,那大臣沒辦法,唯有一直跪著,最后連淋帶餓,直接倒在了雨水里。 過后昌盛帝依然我行我素。吳大夫人仍舊帶著吳二娘進宮。 事情不知怎么,一下子傳到了魏國夫人的耳中,老夫人本欲好好教訓吳大夫人一頓,哪想巴掌揚起來,手卻無力地垂了下去。 吳大夫人見婆婆半晌沒動,不由暗自撇嘴,正想嘲弄兩句,手探過去才發現老夫人竟然沒有聲息了。 正文 143 決裂 國夫人一死,吳仁只能乖乖地脫了官袍,呆在府上守孝,不過卻時不時地提醒妻女,“你們要多去勸勸娘娘,她一向最牽掛老夫人?!?/br> 吳大夫人和吳二娘便趕在魏國夫人五七之后進宮了一回。 “老夫人去得這般突然,你們以后就安份的家里守孝吧,不要再到宮里來了!”吳惠妃看到吳大夫人一身縞素,內里卻穿著桃紅色露出半截白rou的短襦,只覺得血往上涌,當然也沒有什么客氣話。 吳大夫人的臉更是漲成了豬肝色,若不是吳惠妃故意灌醉了她,她怎么會有膽子做下這種事情? “娘娘當初留臣婦在清思殿過夜的時候,就該先告誡臣婦一番!”丈夫和婆婆都怕這個做了娘娘的小姑,她卻是不怕的。 吳大夫人早打聽清楚,早在許久之前昌盛帝就不留在清思殿過夜了,如今能留下,還不是自己母女的功勞? 可若是等她真守夠二十七個月的孝,后宮佳麗三千的昌盛帝早將她拋之腦后了吧。 吳惠妃聽了這話,氣得差點吐血,若不是這個蠢婦故意說漏了口風,自己的親娘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說去就去了,讓自己連她最后的一面都不曾見到。 “娘娘只要求臣婦在家守孝,可那也是您的親娘?!眳腔輧鹤约捍┲皴\,戴著滿頭珠玉,涂著重重的口脂,憑什么對她說教? 吳家自吳太后下世,已經漸漸沒落,現在能翻盤,完全是靠了惠妃,但這吳大夫人卻是吳家在吳惠妃未發跡之前娶的,門戶并不高。所以惠妃娘娘這娘家嫂子不僅沒見識,不知廉恥,而且非??瘫?。 見惠妃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她便更加放肆,“娘娘心志高遠,臣婦卻只管眼前,若什么都要指手劃腳,臣婦就拼著這張臉不要,將事情捅出去?!?/br> 要沒臉大家一起沒臉! 據聽說越是有地位的人,就越會在乎臉面,她就不信,這樣的狠話威脅不了這位小姑。 吳惠妃凄凄一笑,“夫人說得對,老夫人走得這般突然,你和二姐兒今晚就還留下陪本宮吧?!?/br> * 王琳芝下學之后直接去了劉太醫的府上。 劉太醫早被告知了她要來,已經早有準備。 王琳芝一進劉府,就被人領到了劉家花園的亭子里,劉太醫正在親手烹茶,周圍一個下人也沒有,王琳芝便將身邊的人全留在了花園門口,獨自進了涼亭。 “我阿娘那毒究竟如何了,還請老供奉如實相告?!?/br> 她現在甚至不敢將人叫到府上細問,怕清陽公主知道,心中難過。 劉太醫為難地搖頭,“這實在不好說,老朽只擅長針灸和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