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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他理所當然一般變成了現在這副對什么都很淡漠的性格,這場雨似往他心臟撒了一張灰色的網,未知使人恐懼。由淺第三次叫泰太的名字時,終于聽到一點微弱的回應,像錯覺一樣,在雨里也分不清聲音的方向。他停下腳步,希望對方能夠再次出聲。“Hello——誰喊我?”“在哪?!?/br>由淺像脫力了一樣吐出一口氣,垂下手臂,聲音急切而短促。泰太明顯沒聽清楚:“???什么——?”“我問你在哪!”由淺幾乎沒有這樣大聲地、氣憤地說過話。哪怕現在泰太看不清他的身影、音量也被雨水削弱掉一部分,還是能夠感受到他語氣中的“炮火”。泰太縮了縮脖子,在房檐下探出一顆頭,“我在商店門口??!”由淺分辨著聲音的來源,打著傘往前走,走到一半干脆停下腳步把傘收了起來,拿著傘往前跑。是個關了門的小商店,剛好有屋檐避雨,由淺瞥到泰太身影的同時盡力加快了腳步,泰太朝他招手,待他走近才反應過來由淺沒有打傘。“嗚哇……你怎么不打傘!都濕透了!”泰太拽著由淺的手腕把他拉進屋檐下避雨,視線順著雨滴向下,看見對方腳上和自己同款不同色的沙灘鞋,喜上眉梢,“你也穿了!”由淺抿著唇,下巴緊繃著好看的線條,整張臉冷漠而英俊——他是好看的,哪怕動怒時這樣鐵青著臉也是好看的,沒人能夠否認——而泰太的大腦轉了幾個圈,才終于意識到,由淺好像生氣了。之后是長久的沉默,泰太憋不住先開口,試圖讓氣氛沒這么僵硬尷尬,“我們等雨小一點再走——”“沒有下次?!?/br>由淺打斷他。泰太怔住,下意識問:“???”“拜托你下次,”前半句話他說的很重,說到一半頓了一下,語氣弱了下來,帶著哀求的意味,“至少告訴我?!?/br>想要說的很多?!安灰唤与娫挕?、“危險天氣不要出門”、“沒有用的好事不做也可以”……“考慮下我的感受”,這一刻卻沒有立場也變得不必要。泰太和他對視著,看著他緊皺的眉,莫名覺得心臟緊縮起來,有些難受,他點點頭,失措一般:“嗯、啊……好?!?/br>第8章嗑cp在屋檐下等了一會兒,雨絲毫沒有變小的趨勢,由淺提議就這么回去,把傘打開伸到泰太的頭頂。“走吧?!?/br>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天氣條件也不大允許,傘歪歪斜斜的,由淺總是盡力讓它傾向泰太那邊,后者喊了幾句“要不別打了”,他像是沒聽見,一意孤行。回到酒店時其他人都坐在大廳,看到他們進門明顯松了一口氣,走上前來詢問情況,由淺把傘收起來扔進門邊的水桶里,一言不發地往樓上走。其他人大概感受到他周身冰冷的氣場,自覺退后三步沒有前去打擾,回頭小心翼翼地問泰太:“怎么了?沒事吧?”泰太望著由淺的背影嘆了口氣,咂舌笑了下,搖搖頭,連忙跟了上去。他進門時由淺正在換衣服,下意識退后一步關上了門,轉念覺得不對,拍了拍自己莫名其妙紅起來的臉重新刷房卡進門。由淺裸著上半身轉頭看了他一眼,小幅度的動作讓他得以隱約看到由淺的腹肌。泰太咽了口口水把門關上,“咔噠”一聲。由淺微垂著頭,被雨淋濕的黑發貼在額頭上,遮住眼,泰太鬼使神差地走過去伸手幫他撩開了額發,露出那雙墨色的眼睛和濕潤的睫毛。由淺抬眼看他,泰太觸電似地收回手,眼睛也不知道往哪放,即使穿著試衣服也突然覺得有些熱。“那個……一開始本來是小雨的,真的很小很小、可以忽略不計的那種!我起得早,看你們還沒起就想去買點早餐回來……結果好像沒什么攤子出來,我就走遠了,中途雨下大了我就想著找地方躲雨……”由淺本來想問“那為什么不接電話”,余光看到床頭的手機,不用說也知道他根本沒帶出門,自己也是關心中則亂。泰太見他不說話,輕輕拽了拽他的褲子,“對不起嘛……”由淺嘆氣道:“先去洗澡?!?/br>語氣恢復到了平時的狀態,泰太立即揚著笑臉,抬手沖他行了個軍禮:“遵命!”歡快地往浴室跑。泰太洗澡時難免回想起由淺的腹肌。由淺的皮膚從里到外一樣的白,似乎比自己瘦一些,是薄而精壯的那種類型,連肌rou的線條和形狀都恰到好處,有一種東方的美感。他想著想著伸手調低了淋浴的溫度,覺得水溫有些過熱。泰太盡量快速沖洗完畢,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穿著浴袍出來,小聲喊由淺:“我好了……”由淺進浴室后,泰太就坐在床上發呆。躲開了屋外的暴雨,腦內的還沒停歇,回想起來有些腦袋發懵。事情發展到現在有些莫名其妙,但并不討厭。過了會兒有人來敲門,泰太踢著拖鞋去開門,屋外站著攝像師和房芝蘭,他愣了一下,馬上明白過來是錄制要繼續。房芝蘭眼神往屋里飄,“由淺哥哥呢?”聽見這種矯情親昵的稱呼,泰太撇了撇嘴,“哦,洗澡呢?!?/br>“噫——”“怎么了?”他答得漫不經心且理所當然,不明白房芝蘭為何一臉揶揄。“一股事后感?!?/br>“什么感?”房芝蘭狐疑地瞟他一眼,“不知道算了。你們要不要來玩游戲?”各大電視臺都在報道臺風有關情況,這兩天都是暴雨,主播提醒大家這兩日盡量不要出門。節目組被迫停滯在東南島上,還少了最后一天的拍攝素材。于是有人提議八個人來玩一點室內游戲,補上最后一天的素材不足。泰太和房芝蘭說好,讓他們先開始玩,他等由淺洗完澡之后問一下。由淺大概是在浴室聽到了一點聲音,等房芝蘭走后聽到了關門聲,才開口問泰太:“誰?”“哦,是房芝蘭?!碧┨肓讼?,又補充一句:“她來喊我們去玩游戲,好像是為了拍素材,你去嗎?”浴室里的水聲停了下來,由淺披著浴巾推開門。“嗯?!?/br>泰太和他對上眼,又緊張起來,說話變得結巴:“你你你、先吹頭發……”吹完頭發是十五分鐘之后的事了,兩人都換上干凈的衣服,他們到時其他人正在玩狼人殺,法官是導演,說了句“天黑請閉眼”,泰太跟由淺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由淺干脆站在原地不動,看他究竟想做什么。李杰是狼人,在導演的指示下睜開眼,他坐在泰太的正對面,一眼就看到正貓腰前進的泰太,“你們來了??!那我們重新開一局??!”他一開口,大家同時嘆氣,“您怎么就自爆了……”泰太不甘心地跺腳,“我本來想嚇你們的!”“那還好沒被你嚇到?!?/br>泰太撒嬌似的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出來。后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