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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極其通透的,靜置在那兒,似是滿汪琥珀。那酒看著誘人,入口卻是極烈的。沈丞淺向來不如何飲酒,一碗下去,眼淚幾乎都嗆出來。然而就是這帶著絲絲尖銳疼痛的辛辣,此時此刻,卻帶給他一種舒暢的快感。怪不得古人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呢。一碗碗下去,沈丞淺意識都覺得混沌了,腦子中亂亂的,便也再無心去想那些愁事了。是了,醉了就好了,什么都不知曉就好了,若是那樣,便也不會再哀愁,不會再難過了。允兒在一旁,瞧著他一杯杯豪飲,相勸道:“大人,這酒可是細品才能嘗去其中滋味的,大人如此牛飲,可是糟蹋了,也傷身呢?!?/br>然而,沈丞淺卻只笑笑,絲毫不顧及她說什么了。醺到深處,他的神色卻又忽然清明過來。胸口中一跳一跳的,似是有什么不甘的情緒在鼓動著。他沈丞淺不是窩囊、懦弱的廢物。是他的,就是他的,讓人奪了又如何,再搶回來就是了。是,再搶回來。把龍辰羽,再搶回來。允兒正靠著窗欞看著院中的梅花呢,卻見沈丞淺忽然丟了酒碗,搖搖晃晃地奪門而出了。她嚇了一跳,想去追他,走到門口,剛撩了簾子,卻讓外頭灌進來的北風吹得一陣趔趄。她看著雪霧中沈丞淺漸行漸遠的身影,聲音拔得高高的:“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兒?”去哪兒?沈丞淺淡淡一笑。他要找龍辰羽去。作者有話要說: 有的讀者君說主角性格不好。矯情也好,娘炮也罷,但在我人設里,這就是那么個人。以我現在的水平,的確寫不出一個完美的男人。但這世上本就不存在完美人格的人,我一個妹子從一個男子漢的角度寫也是很困難。大家給我提意見我會接受,我也很喜歡和大家版聊神馬的。但是,還是請大家愛護我吧(捂臉),拍磚都輕點兒拍,有不滿最好能稍微委婉點兒說。眾口難調,不可能出現每個人都喜歡的人設、情節、語言這我知道,我會盡量避免一些硬傷的錯誤并多做改正~希望各位讀者君繼續支持~我很喜歡我筆下的每一個人,他們在我心里活著。這話說的是矯情,我也的確很玻璃心,無論如何感謝大家以來的一直支持~我會努力成長噠~本來只是8W字的一個小文案,慢慢到現在20W字也打不住的局面~我的文文不涉及到V,只是為了開心而寫~希望大家繼續支持~☆、第五十章何必當初第五十章何必當初沈丞淺本還猶豫著龍辰羽會不會在召奴處,但又想起,似是允兒和他提過,那日召奴公主與龍辰羽得了巫靈王賜婚后,便遵循鬼疆規矩,各居一處。直至訂婚之禮,不再相見。如此,倒也省心了。沈丞淺離了住處,徑直便去了龍辰羽所住的西樓。從廂房到龍辰羽所住的西樓,隔了半個時辰的腳程,這日又是雪天,格外難行。沈丞淺將自己裹在絨裘襖子里,頂著風雪走。風雪最大時,恨不得行一步退兩步。就這樣艱難行了將近一個時辰,方才到龍辰羽住處。不知為何,西樓與自己所居的地方相比,要華貴些,卻也又冷清些。進了院子也未見半個人,不知那些服侍的丫頭都到哪去了。穿過了廊子,沈丞淺老遠就瞧見大門緊閉著,里側還扣了栓,就像無人在似的。然而縱是如此,沈丞淺仍用力敲著門。手指扣在門板上飾著的五彩琉璃上,生硬的涼涼的疼。沈丞淺又靜靜敲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人應。他低著頭搓著手,不停用呵氣去暖著。一路走過來,一雙手都凍得通紅了,脹脹的麻木著,似乎下一瞬就要龜裂開,流出鮮血似的。沈丞淺又等了片刻,卻仍是半點兒響應都沒有。呵,看來自己來的不巧,竟是無人在了。倒是白走一趟,過會兒,自己還要冒一個時辰的風雪回去呢。沈丞淺在原地嘆了口氣,帶上狐裘的兜帽準備離去。步子都已邁出去,卻仍是不甘心的回身張望了一眼。他就這么走了幾步,卻冷不丁地撞到一個人懷里。沈丞淺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去,看見來者何人后,又迅速低下了頭,口中囁嚅了一聲:“將軍……”那人便是龍辰羽。此刻,他剛風塵仆仆地從城外歸來,身上的長衫襖子上猶落著雪。漆黑的發上也染了些,瑩瑩白著。龍辰羽微垂下頭,瞧著沈丞淺凍得發白的臉龐,輕聲道:“沈大人怎么過來了?”好一個沈大人。叫的不冷不熱。沈丞淺只在心中自嘲自笑,他和龍辰羽,或許已然再無往昔、再無昨。然而他心中糾葛,面上卻不曾顯露,只是輕聲回道:“我有些是要和將軍說,所以才來找將軍的?!?/br>“是么?!饼埑接鹎浦?,輕輕笑笑?!罢?,我也有事情,要問沈大人呢?!?/br>沈丞淺面上一紅,心尖一熱,深深低下頭去。怎么這樣,說好借著酒勁兒,來這西樓大鬧一場,指責龍辰羽始亂終棄,不仁不義呢?只可惜,那滿肚熱酒的能量,似乎已在那風雪一路上損耗掉了。此刻,他見了龍辰羽,根本不知要說些什么。龍辰羽解了身上的襖子,披在沈丞淺身上,在他耳側輕聲道:“這外頭天寒地凍的,沈大人不要凍壞了身子,先進到屋里頭去吧?!?/br>沈丞淺點點頭,便跟著龍辰羽進到西樓中去了。一進大堂,沈丞淺更覺得納悶了。按理說如今龍辰羽已是鬼疆駙馬了,身份金貴著呢,身邊為何沒有半個侍女服侍著。大廳中倒有一盆炭火,卻已經滅了,不知是什么時候放這兒的。他卻不知,是因為龍辰羽極度不安的心緒,所以,才從不讓那些侍女近身的。是的,龍辰羽又怎么能安心呢?昨日、今日從城外回來,他真真切切的從呂淳口中得知,自己與沈丞淺,該是同生共死過的過命之交。然而,時到如今,他卻半分也不記得沈丞淺了。這情形,太詭異,太恐怖了。饒是他龍辰羽,也覺得心中陰寒,開始懼怕身邊每一個人了。誰又不恐懼呢。心中本該滿盈盈的一塊兒,不知為何,驀然被挖掉了,留下了血淋淋的傷口,不癢不痛,只在那里刺目的紅著。那感覺悶悶的,還不如直接讓他痛來的痛快些。龍辰羽讓沈丞淺在桌旁坐下,自己去給他倒茶。取了茶壺,卻發現壺中是沒有水的,便也只能作罷。他走到桌旁,在沈丞淺身側坐下。沈丞淺頭也不抬,只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