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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姓丁的干的那些事!等姓丁的來了營里,我一定當場揭破他?!?/br> 郡王妃是不會有錯的,她來西北干了多少事啊,連隔離區那樣人人聞之色變的地方都親自去過,別人誰做得到???所以現在事情變成這樣,一定不是郡王妃的錯,肯定是姓丁的刁鉆,哄騙了郡王妃! 徐軍士皺了皺眉。陳軍士別的都好,就是腦袋容易發熱。姓丁的好多年都不行醫了,怎么哄騙郡王妃?定然是郡王妃知道了從前的事去把姓丁的找出來的,這種情況要說郡王妃不知道他治死人的事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這里頭一定另有蹊蹺。 “小陳,你別胡鬧?!毙燔娛窟€是咳嗽一聲,開口阻攔,“郡王妃做的事自有道理,哪是我們能隨意評論的?!?/br> 棗花猛地抬起頭來:“徐大哥,這事再怎么說,猴兒他爹也是姓丁的治死的,怎么現在他就有道理了?” “我說的是郡王妃自有道理?!毙燔娛坑诸^痛地皺起眉,“現在郡王爺管著軍中,郡王妃還在訓練什么救護隊,預備著打起仗來要搶救傷兵的,你去對付姓丁的不要緊,可這等于是掃了郡王妃的臉面。到時候,就不說郡王爺會不會發火,那些被郡王妃救下來的人呢?家里孩子要種痘的百姓呢?你想想清楚!” “陳大哥是要揭穿姓丁的真面目,不讓他欺騙郡王妃,這是好事!”棗花昂著頭,“怎么就不成了?郡王妃要是明白道理,才不該生氣呢?!?/br> “那你自己去跟郡王妃說?!毙燔娛咳滩蛔√鲆痪湓拋?,“你帶著孩子,去跟郡王妃說比什么都管用?!笨ね蹂鷮⒆邮呛芎玫?,當初把隔離區里那些未患病的孩子帶出來,還特地開了個臨時善堂來照顧他們。 棗花頓時怯了,攥緊了手低下頭去:“我,我一個婦道人家,怎么敢去跟郡王妃說話……” “你別怕,有我呢!”陳軍士看她怯生生低頭的樣子就頭腦發熱,一拍胸膛,“我去說!徐大哥,你別管,我就不信郡王妃不講道理!” 徐軍士快被他氣死了:“你快閉嘴!你是什么人,敢說郡王妃不講道理!”虧得這一帶住的都是同僚,就算聽見一句半句也不會有人去告密,“就你這張嘴,已經得罪多少人了?”否則他現在也不至于還是個小兵,至少該做個小旗了。 棗花低著頭只管抹淚,徐軍士看不下去,正好碗里的酒也喝完了,便摸出一小串錢來拍在桌子上:“這個你拿著,我走了?!?/br> 其余幾個軍士本來也是義憤填膺的,似乎馬上就要沖去定北侯府把丁郎中揪出來,但被徐軍士這番話一說,也都不大吭聲了,紛紛從身上摸出幾個錢來放在桌上,先后告辭。 棗花看著桌子上那一小堆銅錢,眼淚唰唰地往下掉。陳軍士看著不忍,伸手想拉她的手又縮了回來,小聲道:“你別傷心,徐大哥也是為了穩妥起見——總之我絕不會叫姓丁的好過了,你放心!”說罷從衣兜里摳出一小塊碎銀子放在桌上,紅著臉道,“你這過個年,頭上也沒件首飾,拿這個買朵花戴吧。這都八年了,李大哥地下有知,也明白你的心?!闭f罷,仿佛站不住腳一般,拔腿紅著臉走了。 棗花抹著淚將錢都收起來,端起那碗涼了的兔rou,轉頭見小猴兒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看著,便將碗遞給兒子道:“咱們留一半,撥一半給春生娘送去。她這會兒得吃點好的,不然人就熬不住了?!?/br> 小猴兒看著那rou直咽口水,但還是懂事地點了點頭:“我去拿碗?!?/br> “哎,好孩子?!睏椈鴥鹤拥念^,絮絮叨叨地道,“你爹就總愛幫了這個幫那個,若不是這樣,當初他被姓丁的治死了,咱們孤兒寡母的,哪里能討回公道?如今咱們過日子,也得這樣,將來若是有什么事,才有人相幫?!?/br> 她說著,又將眾人給的錢數出幾個,拿在手里嘆道:“該給你爹去上幾炷香,捐個香油錢,也教他在那邊過得寬裕些,將來投個好胎?!?/br> 小猴兒聽得半懂不懂,只跑去廚房拿了碗撥了一半rou往鄰家去。待到了春生家里,見院門仍舊沒精打彩地半掩著,就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他小孩子身體輕腳步也輕,一路走到春生家窗下,正要隔著窗子喚一聲,忽聽屋里頭有個陌生的女子聲音道:“我們王爺知道你如今不易,特地讓我送些東西過來?!?/br> ☆、第172章 私下 這女子的聲音小猴兒從來沒聽過。 此處是大雜院,各家都是東鄰西舍相互串門,對鄰居家比對自己家還熟悉,別說家里有什么人,就是有什么略常來往些的親戚朋友,大家也都跟自己家親戚似的全都知道。所以這聲音小猴兒沒聽過,那就是說此人從來不曾來過大雜院。 而且她說什么王爺? 小猴兒雖是個半大孩子,卻也知道西北就只有一個王爺,就是新封的安郡王、以前定北侯府的四皇子,所以聽見這女子說“我們王爺”,不由得好奇心大起——這是郡王爺派來的人? 西北的孩子膽子大,性子野,規矩也少些。小猴兒這一好奇,也不叫人也不敲門,就扒著窗縫往里頭看去。 這房子本就破舊,打從李家男人病了之后,一家子都去了隔離區,等回來就只剩下了春生娘一個,哪里有心思收拾房子,如今連窗戶上的窗紙都有破超萌酷,倒好方便了小猴兒窺探。 房屋矮小,光線昏暗,小猴兒扒著窗戶看了好一會兒,才分辨出春生娘半躺在床上,床邊坐了個年輕女子,梳著雙鬟,正絮絮地跟她說話。 “我要這些東西做什么!”春生娘激動地就要坐起來,伸手抓起一個紙包摔在地上。紙包被摔破了,一股子甜香頓時散發開來,惹得小猴兒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這味道,好像大街上那家什么老店做的芝麻糕啊,以前有一回徐叔叔帶他去吃過,雖然只有一塊,可那味道他至今都記得。 年輕女子并未阻攔春生娘的舉動,由著她連摔了兩個紙包。第二個紙包里滾出的是一塊鹵rou,雖然有些冷了,仍舊散發著與點心完全不同的香氣,引得小猴兒口水泛濫,簡直咽都來不及了。 這兩種不同的香氣仿佛也讓春生娘軟化了一些,她的手已經抓住了第三個紙包,卻舉在半空都沒有摔下去,半晌才突然捂著臉大哭起來:“這些好東西,他們都沒吃過??!我可憐的春生,你怎么就死了,就扔下娘去了!還叫我去那個什么救護隊,我,我去干什么,去看那個治死你的人嗎?” 年輕女子默默地聽著她哭鬧了一會兒,才柔聲道:“嫂子,我們王爺知道你苦,所以才叫我送這些過來。你放心,我知道你娘家也沒人了,以后你的事,我們王爺都會安排?!?/br> 春生娘哭得更痛。她在這次疫情之中先是失去了丈夫,之后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