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我們甚至交談了一會兒，我還是沒認出她。你想笑就笑吧?！?/br>
“怎麼回事？”

“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訴你?！?/br>
這時麥克推門進來，他看到馬克斯立刻微笑著伸出手。

“你的假期還沒結束，為什麼不多等幾天？”

馬克斯和他握手說：“我本來以為我不在，某人會把脾氣都發到你身上去，這讓我坐立不安，所以就提前回來了。梅格總說要是她和我離婚了，問題肯定出在奧斯卡身上?！?/br>
“行了，才只有幾天沒見，你們就有這麼多好話要說嗎？”奧斯卡從馬克斯手里奪回文件，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地在桌上敲了一下，“別墅火并案沒人關心了？”

“有什麼新進展?！瘪R克斯說，“我從諾曼那聽到一些，但要過濾他的敘述有點困難，麥克，你能重新說一遍嗎？”

“當然，我們正好可以從頭整理一下現有的線索?！?/br>
馬克斯找了張椅子坐下，麥克把他和奧斯卡在舊別墅外的所見所聞以及諾曼的遇險經過都告訴了他。期間艾許莉進來一次，給他們帶來一個雪上加霜的壞消息。

“看林人死了，在他住的木屋里?！?/br>
麥克記得他叫托比，目光畏縮，躲躲閃閃，有些秘密欲言又止。奧斯卡看了他一眼，兩人都不說話。馬克斯問：“怎麼死的？”

“他用三管獵槍對自己開火，炸掉了半個腦袋?！?/br>
麥克說：“他不可能是自殺，我們見過他，他是個膽小的人，就算自殺也不會選擇這種方法?！?/br>
“這麼說又是一起謀殺?！眾W斯卡說，“至今為止已經有七個死者，兇手卻深藏不露。諾曼的描述太抽象，我可以說他根本沒看清楚?！?/br>
艾許莉看了看他，忽然問：“奧斯卡，你今天把胡子忘在家里了嗎？”

“是的，要是你喜歡，我明天會記得帶來的?！?/br>
“這樣很好?！卑S莉說，“調來一個新同事，叫彼得.菲利克斯，他風趣又可愛，你們想不想見見他？”

彼得.菲利克斯的外表看起來更像個剛畢業的學生，穿著戴帽子的運動衫，灰色眼睛，笑起來左腮有個酒窩。當他看到奧斯卡時，非常激動地站起來，右手在牛仔褲上擦了擦，主動往前伸去說：“你好，我是菲利克斯，我聽說過你，六年來你偵破了很多兇案?！?/br>
奧斯卡和他握手，發現手掌上沾了一些黑色，彼得抱歉地說：“是炭?！?/br>
“你在畫畫？”

“對，我剛調過來，接替前任的工作，負責還原嫌犯肖像?！?/br>
奧斯卡看著他的手指說：“你的前任習慣在電腦上cao作，你好像不是?！?/br>
“我喜歡紙和筆。炭筆在紙上摩擦的聲音是世上最動聽的?！北说幂p快地說。

“很好，讓我看看你的本事?！眾W斯卡說，“有人目擊了一個兇殺案的嫌犯，但是他的表達能力出了點問題，使還原出來的肖像不太理想。我希望你能夠幫他一把?！?/br>
“他在哪？”

“麥克和馬克斯會帶你去的，那是我們的一位老同事，他脾氣可能不太好，你別介意?！?/br>
“好的，我會盡力完成這個任務?！北说迷俅魏退帐?，看樣子對他崇拜不已。

上車時，他對馬克斯說：“塞繆爾警官和傳聞中不太一樣?！?/br>
“哪里不一樣？”

“我聽說他脾氣暴躁，長得兇神惡煞?！?/br>
馬克斯笑著問麥克：“你來之前聽說過什麼關於奧斯卡的傳聞嗎？”

“我聽說他像亞歷克斯.莫菲一樣，rou體經過改造，能夠徒手接住子彈，還可以不眠不休地工作。那時我擔心得要命?！?/br>
“所以你才故意遲到嗎？”馬克斯和彼得同時大笑起來。

諾曼的傷勢正在好轉，他運氣很好，子彈再偏差一點就得喪命。奧斯卡沒有出現，這讓他松了口氣，但同時又非常憤怒。三人說明來意，彼得先聽取了他的敘述，說實話，他們都認為諾曼并沒有看清兇手的長相，生死關頭的一瞥很少有人能具體說出每個細節。但是彼得畫出的結果非常令人吃驚，諾曼盯著畫板，一口咬定是這個人。

“你把他的感覺畫進去了，就是這樣，他的長相毫無特殊之處，但是眼神和表情會讓人非常害怕?！?/br>
“你覺得可以作為通緝令公開嗎？”

“公開不會有效果?！丙溈苏f，“他是某個黑道勢力的一員，能夠執行暗殺任務的人一定很少拋頭露面，把肖像公開不但得不到線索，反而會打草驚蛇?！?/br>
“那麼我們先留作參考?！?/br>
彼得看著自己的畫，忽然問：“你們不覺得他很眼熟嗎？”

麥克搖了搖頭，馬克斯也表示沒印象。

“他是個熟悉的陌生人?！北说谜f，“打個比方，我們總是會遇到一些經?？匆姷娜?，在固定的路線或者車站上，彼此不認識，但是每天見面?！?/br>
“你見過他？”

“沒有，但他一定頻繁出現在某些地方?！?/br>
“什麼地方？”

“報紙上?！北说没卮?，“或是一些含糊其辭的案件描述中。去年就有一起，雖然不在你們的管轄區，但距離不太遠。阿爾基樹林小屋殺人案，幾個學生在木屋里被殺害，三個死狀凄慘，唯一活下來的女孩終身癱瘓，連說話都不能連貫?！?/br>
“那麼她的描述可能不太準確?！瘪R克斯說，“驚嚇過度會使記憶發生偏差?！?/br>
“描述有可能出錯，但驚嚇中一定會有記憶猶新的部分。就像阿爾伯德警官說的，他永遠忘不了那個笑容，這就是特征。那個女孩也這麼說，她反復講述攻擊他們的兇手給她留下的最深刻印象?！?/br>
“就憑這一點，你可以確定二者是同一個人嗎？”

“至少他們有共同點，有個專門報道兇殺案的記者寫了一本書，其中就有這個案例?！北说谜f，“我?？磮蠹埡托侣??！?/br>
“共同點是虐待狂，笑容可怕?！瘪R克斯說，“可是對於正在傷害你的人，他的任何表情都會顯得可怕，而且對兇手來說，整個傷害的過程是一種享受，難免會露出喜悅的表情?！?/br>
“是的，說得很對?！北说猛膺@一點，他并不是個固執己見不肯聽取意見的人，對於馬克斯的提問，他回答得令在場所有人都出乎意料?！暗柣鶚淞中∥輵K案并不是個單純殺人案，死去的三個學生中有一個是杰夫瑞.戈登，老戈登最小的兒子?！?/br>
杰夫瑞.戈登是唯一一個不涉足黑道事業的戈登家族成員，要是他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