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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說:“看來你沒什麼大問題,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快完蛋的?!?/br>“奧斯卡,我告訴過你,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br>“我只是來探望傷患。麥克,這是諾曼.阿爾伯德警官,過來打招呼?!?/br>“我們見過?!丙溈藳_諾曼微笑。“是嗎?在哪?!眾W斯卡問。“在我的就職派對上?!丙溈苏f,“你向我介紹過他,說他是一位出色的探員。而且阿爾伯德警官的辦公室就在你隔壁?!?/br>“我還說過這樣的好話?!眾W斯卡難以置信地說,“我一定是喝醉了?!?/br>“從我的床邊滾開?!敝Z曼警官發白的臉上出現一片紅暈,肯定氣壞了,虛弱地伸手在床頭摸索,想把護士叫進來。“別激動,對身體可不好?!眾W斯卡安慰他。麥克說:“還是言歸正傳,護士小姐只給我們幾分鍾時間?!敝Z曼贊賞地看了他一眼。奧斯卡說:“好的,我們還有正事要干。說說看,你是怎麼中槍的?”要回憶這段經歷是諾曼最不情愿的事,甚至可說有些難以啟齒,但他是個警官,對於描述事件的經過有著義不容辭的責任感。他看了一眼對面的兩個人,故意避開奧斯卡,只和麥克對話,這使他的視線轉動有些困難。麥克體貼地往前站了一點,以便諾曼能夠看到他。“我沒有進別墅,鑒證人員清理現場時,我在院子外面?!?/br>“樹林里?!丙溈藢@起事件的細節非常關注,他問,“你發現了什麼嗎?”諾曼沒好氣地對奧斯卡說:“管管你的孩子,我又不是犯人?!?/br>“年輕人總是比較直來直去?!眾W斯卡對此并不在意,或許私底下還挺高興。他和麥克一樣追問:“你在樹林里看到什麼?”要是諾曼能夠坐起來,或者揮一下手,他一定會把奧斯卡像只蒼蠅一樣從自己的床邊趕走??墒谴藭r此刻這個可憐的傷患連按一下鈴都做不到。諾曼躺在床上,開始認命了。“我下車來,準備進別墅看看現場進展如何,當我正要進去時,忽然發現樹林里有一點白色?!敝Z曼回憶當時的情景,他開門下車,戴上手套,這時一只野貓從他面前經過,跳進後面的樹林。他的注意力被吸引,向著樹林深處看去,灌木叢中一截白色的東西露在外面。諾曼離開了自己的車,往那個方向走,別墅離他越來越遠,這意味著他處於孤立狀態。“白色的什麼?別賣關子,我們時間不多了?!?/br>諾曼生氣地說:“要是你不打斷我,我就能更快一點說完?!?/br>奧斯卡舉起雙手,表示不會再插嘴。“我撿到一張紙?!敝Z曼說,“當時我認為那不過是被人隨手丟棄的廢紙,可一眼掃過後,卻在上面看到了熟人的名字?!?/br>“哪個熟人?”“奧布里.巴奈特?!?/br>奧斯卡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好像聽到一個關系很差的遠房親戚的名字似的。他用手指摸了一下眉心,然後看著地板說:“我真不想聽到他的名字?!?/br>“我也不想?!敝Z曼終於和他統一戰線,在這件事上他們沒有分歧。麥克說:“奧布里.巴奈特,是那個黑道律師嗎?”“是的?!眾W斯卡說。“他一定讓你很頭疼?!?/br>“只有宿醉會讓我頭疼,奧布里.巴奈特帶來的是無奈。我們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追捕罪犯,可他卻在法庭上輕松使他們重獲自由?!眾W斯卡心煩地說,“你能理解這種感受嗎?我有好幾次看到他在判決後的法庭外和那些罪犯親切擁抱互相握手?!?/br>“我能理解?!丙溈松埔獾靥嵝?,“但還是先聽聽阿爾伯德警官怎麼說?!?/br>諾曼看了奧斯卡一眼,麥克相信他一定還有更多令人拍案叫絕的臟話可說。“好吧,回到正題,巴奈特的名字會在那張紙上意味著那是一份法律文件?什麼內容?”“一份遺囑?!敝Z曼說,“一份遺囑的最後一張?!?/br>“誰的遺囑?”諾曼似乎覺得此處賣個關子非常過癮,他的眉頭緊皺起來,好像肚子上的傷口又疼了。奧斯卡只得耐心等待,諾曼過了一會兒才說:“是喬治.戈登?!?/br>“老戈登?最近有傳聞說他快死了,戈登家族下任繼承者還沒著落。那張遺囑在哪?”“奧斯卡,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諾曼看待他的目光就像眼前站著個傻瓜,“我是因為這張紙才中槍的,你怎麼還會認為它在我手里?!?/br>“然後呢?”“然後我就中了一槍,沒聽到槍聲,肯定裝了消音器。我正要看紙上的內容,還沒能看清一個字?!敝Z曼講到了關鍵之處,他的表情開始有些僵硬,奧斯卡不禁同情起他來,即使他們表面上總是針鋒相對,可在內心深處仍有同仇敵愾之心?!斑@不能怪你,你盡力了?!丙溈苏f。“看到兇手了嗎?”奧斯卡的問題只是盡人事,他相信兇手不會貿然露面??墒沁@個問題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諾曼說:“是的。他就在樹林里?!?/br>“目擊者說兇手大概有三個,事後駕車離開了別墅。這是三人之一還是另外的,他長什麼樣?”奧斯卡希望能得到更詳盡的描述,以便和目擊者卡梅倫夫婦的證詞比對。“他像個變態殺人狂?!?/br>“你怎麼能用這麼抽象的形容?我們遇到過很多變態殺人狂,他們平時看起來甚至都是些和善的好人?!?/br>“電影里的那種?!敝Z曼說,“想一想你就會明白我在說什麼。他像從殺人如麻的電影里走出來的人,我倒下時,他有條不紊地來到我面前,然後笑了,從我手里拿走那張紙?!?/br>諾曼恐怕很難忘記那個笑容,這將伴他度過余下的辦案生涯。奧斯卡知道他并不是個膽小鬼,但是此刻臉上心有余悸的神情卻不是偽裝的──諾曼怎麼可能在他面前露出這種表情。麥克說:“是那三個人中的一個,在樓上臥室殺人的那個?!彼焓衷谧约旱牟弊舆吷媳攘艘幌?,奧斯卡心領神會。然而問題是他為什麼去而復返。“也許就是為了這份遺囑,他們不小心搞丟了其中一張,因此又回頭來找?!敝Z曼的猜測不無可能,但奧斯卡和麥克都有些疑問在心,很難相信這些殺人干凈利落的殺手在這種小事上會如此漫不經心,丟三落四。奧斯卡說:“諾曼,讓我看看你的傷口?!?/br>“你想干什麼?”“只是看一眼,別像個姑娘一樣磨磨蹭蹭?!?/br>要是奧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