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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水眠為了殺他,傍上了盧五爺?還是他們早就相識,盧五爺當時不得不放走他? 夏恒正想著,一下子回過神來,看到帶著蕾絲手套,趴在陽臺邊沿的江水眠,對他露出了一個極為惡劣的笑容。他心里一頓,也笑了,從口袋中拿出帕子,擦了擦頭發,道:“不要緊不要緊?!?/br> 他抬起頭來道:“美人手中瓊漿落。這也算是個美妙的巧合了?!?/br> 江水眠還沒開口,會場內幾個保鏢已經走了過來:“夏先生,我們之前已經向您確認過是否攜帶槍械道具了,您說沒有?!?/br> 阿沛將手里的刀一轉,抬起手來,幾個保鏢立刻就要摸槍,卻看著阿沛把刀柄遞向了他們,笑道:“不好意思,這把切牛排的刀太好用了,聽說是徐老從法國訂的。我人窮見識短,偷拿了?!?/br> 他將餐刀遞給了保鏢,江水眠冷眼看著,下一秒,一只溫熱的手落在了她肩膀上,盧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夏少爺,跟您道歉。內人總是慌手忙腳的做錯事,幸而沒有傷到人?!?/br> 夏恒曾經奉命要殺盧嵇,現在盧嵇身邊又有了江水眠,可謂是鐵桶一般再無疏漏。他微笑著抬起頭來:“原來是五爺,多年沒見?!?/br> 盧嵇并不給他面子,只微笑點了點頭,攬著江水眠的肩膀往里頭走。 走進稍微里頭一件屋,正放著音樂,盧嵇把身子的重量往她身上壓了一下,伸手頗為輕浮的撓了撓她下巴:“干得漂亮啊。這會兒真是形象的落水狗了。你說你也是——我還以為你是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類型,看來你壓根沉不住氣?!?/br> 江水眠:“杯子掉下去也砸不死他,頂多頭上腫一下??丛谖也桓闼闼哪昵芭f賬的份上,出口氣怎么了?” 盧嵇哪敢亂說:“不怎么著。我提醒你一句,夏恒帶了一支兵來的京城,雖然沒被放進城內,但徐金昆看隊伍人數也不多,就讓他駐扎在城外了。你動手之前,跟我說一聲,否則夏恒的兵肯定要鬧城的,我好讓藍野提前去管控一下?!?/br> 江水眠笑:“我不急。他還沒有見過老宋,哪能給他那么多利落?!?/br> 幾日后,萬國博覽會正式開幕。開幕日的當天,徐金昆本人也出席了園區剪彩儀式。江水眠看到建的仿佛如幾十年前巴黎第一次萬國博覽會那樣的水晶宮,也忍不住咋舌:連工資都發不起了,還能建這種面子工程。 中國館修建的也還算不錯,幾個博物館里的東西都有搬來,甚至還有人去宮里借了玩意兒來展覽。但萬國博覽會最吸引人的,莫過于天南海北的武人與外國拳手武人齊聚的賽武大會了。 舉辦比賽的場地類似于一個稍小的四周環座體育館,中華武士會作為最大的武人組織和京津地區的主場,位置坐在了主席臺上。有不少武人都在入場,都要先領著代表自己國家或門派的牌子,放在規劃好的位置最前頭,這場賽武會持續很長時間,這塊牌子都是放在原地不動的,如果被淘汰之后,才會把位置賣給觀眾。 江水眠穿著水綠色的寬袖旗裝,下頭一條鑲邊黑褲子,打扮的老老實實的,從一臉無語的工作人員中領過了牌子,抱著那塊寫著“科學斗毆派”的牌子,在擁擠不堪的休息室過道里,找到了正在買汽水的宋良閣。 宋良閣遞了一瓶汽水給她,他從來不喝這種時髦玩意兒,倒進嘴里一點,氣泡讓他直皺眉頭:“好了?那走,我們坐下去?!?/br> 宋良閣穿了一身相當利落的黑色長衫,依然是腰間系一根窄窄布腰帶,下擺一角向上疊進腰帶里,露出布鞋和褲腿。他自己背著那長長的皮箱,只給江水眠又塞了一包裹了白糖的山藥豆當零食。 周圍有些天津武人估計到死也記得宋良閣那張臉,路過他們身邊,瞪大了眼睛無聲的看著宋良閣,恨不得走過去之后都把腦袋掰個一百八十度繼續盯著他。 宋良閣卻將手搭在江水眠肩上,扯掉了個線頭,道:“第一天沒有我們的賽程,我們先看著吧。怕你無聊,我還買了小人書?!?/br> 江水眠回頭:“你藏哪兒了?” 宋良閣:“袖子里。不能給你。一上去就看小人書,太不像話?!?/br> 江水眠吃著山藥豆往前走出去,總算找到屬于他們的那一列十幾個座位,在其他一些門派帶著家屬弟子來的場景下,簡直就像是不起眼的一個線頭。 只是他們位置離主席臺也很近,欒老還沒到,李存異這位大師自然是武行最高賓客,坐在了臺子中央。他一轉臉就看到了江水眠,瞧見江水眠一身太過乖巧的衣服后,他擠眉弄眼的一陣失望。 江水眠遠遠比口型道:“等有我的比賽的時候再穿?!?/br> 李存異連忙點頭,比了一個特別不標準的只豎起兩個指頭的OK。 過了一會兒,江水眠就看著欒老由夏恒攙扶著,臉色蒼白的走上了主席臺。 作者有話要說: 也沒那么快完結吧,還有小幾萬字了。 大家也知道我這亂七八糟寫起來,雖然真假各半,但也沒少觸及敏感,以我的膽子,只敢寫到1923年了。我連第一次北伐戰爭我都不敢寫的。 后期會更新一些番外,抗戰的片段,建國后的生活都會有。如果大家想看,我甚至會寫一下等倆人都成老頭老太太了,迎來八十年代改革開放的故事。 ☆、第章 欒老身子不好, 病懨懨的窩在凳子里, 李存異坐在他旁邊, 似乎偶爾與他說了幾句話。到了開始之前的致辭階段,欒老不便發聲,便由李存異代為發言。國內的武人,沒幾個人不知道李存異,更多小輩站在座位上雀躍著,就是從他們師父輩就只聽說過李存異其名, 未見其人。 李存異也就是照著念稿子, 武人有才學的也真不多, 這個稿子是欒老托人寫的, 為了能讓李存異念好, 還標了老式拼音或同音字, 幾天前就遞給他了。李存異瞧著文縐縐的,他自己連好多不常用的字的意思都甚至不知道, 卻不愧是一代宗師,人前不慌,硬生生把自己都看不懂的內容念得抑揚頓挫, 振聾發聵。 江水眠吃著山藥豆滿心佩服, 下一個時間段就是作為中華武士會副會長的夏恒,開始介紹這次參加賽武會的各國隊伍和民間團體。 聽說俄羅斯來了不少人, 當夏恒先介紹外國的隊伍時,談及俄羅斯的自由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