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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你要不跟我同行算了,等你畢業了,我給你包工作!” 江水眠翻了個白眼:“不要。我不想學玩槍玩炮的。不過,你要是答應讓徐朝雨去任教,我就考慮學理?!?/br> 她前世是學軟件工程的,也算是理工科,雖然到了這年頭毫無卵用,但她倒也有基礎在,也不打算學文科。 盧嵇沒想到她還跟他談條件了:“我肯定還要跟朝雨細談,她要是想去,我到時候會找個法子的。那要不你學鋼鐵工程?學機械制造?” 江水眠:……他倒是不跟別人似的,老覺得女孩子該學文,一個勁兒鼓動她去學這些特別累的工科。 江水眠琢磨出一點不對勁兒了,道:“我這兒算是瞧出來了,鋼鐵工程?機械制造?這學出來天天就給你打下手了。你是想給自個兒養個工程師是不是。這以后是讓我去天津鐵廠上班呢,還是去漢陽廠打工啊?!?/br> 盧嵇沒想到讓她給瞧出來了。不過他一直知道眠眠讀書很好,腦子也好使,他也希望她能做他同行。萬一她學了個什么史學哲學,豈不是倆人要沒話說。 盧嵇道:“要學個對國家有益處的專業嘛。你看四大導師,四個全是文科出身。你學個鋼鐵工程,再讀個博,以后華北的鋼廠都靠你了啊。我這兒也不用愁鋼量鋼質不行造不了好槍了?!?/br> 江水眠喝著茶,忍不住笑道:“盧老爺這投資真劃算啊。真是沒白養我,等著我以后報效祖國呢?!?/br> 她喝了茶,擦擦手起身:“你先看著吧,我累了,我回去睡了?!?/br> 盧嵇連忙放下報紙,差點站起來,道:“你去哪兒?” 江水眠忍著笑意回過頭來,一臉無辜:“我回去啊。也不知道今兒誰還嘲笑我矮,我這個個子,連蟑螂都打不著。我這個廢物也保護不了老爺,您今日跟孫叔擠一擠吧,我給孫叔配倆大蠅拍子,他一手一個躺在床上,一定能護著老爺周全?!?/br> 盧嵇急了:說好的勾引呢! 他看江水眠轉身就要走,站起來道:“你那屋里沒法住了!” 江水眠:“哎?為什么?” 盧嵇:“漏、漏水了!” 江水眠:“……我住頂樓。而且今日也沒下雨?!?/br> 盧嵇:“窗戶被風刮破了——” 江水眠:“這是初夏的天津,不是季風來臨的新疆沙漠啊。您老是拿報紙給我做的窗戶么?” 這樣臨時撒謊實在不是盧嵇的強項,他憋得脖子都紅了,江水眠挑了挑眉毛,看著他,等他說一個合理的解釋。忽然聽著走過來收盤子的魯媽輕聲道:“今兒下人給太太屋里擦地的時候,好巧不巧,一盆臟水竟都潑在床上了。褥子濕了還可以換,沒想到床墊也都濕透了,不讓人晾了洗了沒法住啊?!?/br> 江水眠眉毛動了動,道:“原來如此?!?/br> 魯媽:“更何況老爺怕蟲子,有太太在能睡的沉一些,明日早上先生有個重要的會議,今兒要是因為擔心有蟲子睡不好,明日的大事都要耽誤了。太太便也體諒一下難處吧?!?/br> 盧嵇回頭望向魯媽,幾乎熱淚盈眶:加薪,這必須加薪!還要給魯媽買新鐲子才行! 江水眠笑了:魯媽這話說的真是讓人沒法拒絕啊。 她瞧了瞧自己指甲,道:“也是,老爺主屋里帶的浴室還大,而且我還要補一補美指油了。老爺愿意幫我涂吧?!?/br> 盧嵇轉過頭來,收拾好表情,勉為其難:“看在你昨日護主有功的份上,我就再幫你一回?!?/br> 江水眠看他又開始裝起來,翻了個白眼,讓魯媽晚一點送小點心來,先一步上樓去了。 到江水眠泡了澡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搭在浴巾上,穿著睡衣跑出來。盧嵇居然已經坐在床上看書了。旁邊臺燈開著,他戴著眼鏡一本正經的樣子,簡直讓人想象不到傻起來的蠢樣。江水眠倚著衣柜,借用衣柜旁的穿衣鏡梳頭發。 盧嵇緊張的差點翻書的時候把紙撕了,江水眠挖了一點潤膚的香膏涂在脖子上手上,屋里仿佛又彌漫起他腦海里那種甜香。 他忍不住抬頭看她,江水眠穿著半袖的睡衣,抬起手來正解開纏在一起的頭發,她在鏡子里瞥見盧嵇的一臉緊張激動,有點莫名其妙又有點想笑:“你看我干什么?” 盧嵇低下頭去翻書:“我什么時候看你了?!” 江水眠敲了敲鏡子:“你是不是傻?” 盧嵇這才瞧見鏡子里的自己,倚在床頭看書還挺著脊背,無處不端著。 江水眠笑了笑,她單手將頭發扣了個彎彎繞繞的奇怪發髻,另一只手給后頸抹香膏,盧嵇覺得她就這么隨手一挽就挺好看的,道:“哎,你回頭這么扎頭發也挺好看的,別老編辮子了?!?/br> 江水眠轉過身來,她跟江邊洗頭的傣族婦女似的摁著頭發,笑道:“你什么審美,大街上有誰弄成這樣。你要是看我怎么都好看,就直說?!?/br> 盧嵇剛想說什么,江水眠放下頭發坐到了床上來,床墊一動,他整個人繃緊起來,話到嘴邊也忘了。 江水眠道:“你今日這么早就睡了?不在家加班了?” 盧嵇挺著身子,不看她,死盯著書:“嗯……今天累了?!?/br> 江水眠不知道他干嘛今天這么緊張,還仰著頭檢查了一下屋里確實沒有蟲子,想安慰他兩句,卻忽然看盧嵇身上的灰色的睡衣有點眼熟。 和她的睡衣一樣……都有一個,都有格子布的縫邊,都是翻領系扣的。 就只是江水眠的是粉色的而已。 江水眠呆滯道:“我們的衣服……” 盧嵇低頭,故作震驚:“哎?居然是一樣的!哎呀,魯媽真是的,她怎么就買了一樣的??!” 裝,你再裝,臉上笑都快憋不住了。 江水眠:“……我不想跟你穿親子裝?!?/br> 盧嵇一愣,急了:“……親子裝?這叫夫妻裝好么!” 江水眠甩掉拖鞋,轉過頭去的時候忍不住笑了:“我這整天穿大碼童裝的人,你還能跟我找到一套的啊?!?/br> 她坐到床上來,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美指油,盧嵇問道:“今天你又出去打架了?怎么能又蹭著指甲?” 江水眠坐在床上,上次涂指甲油的時候她還老老實實一臉天真的接受盧嵇訓話,這回就是她搶了盧嵇的枕頭,搶了盧嵇用了好幾年的毛毯,伸著懶腰倚在床上,大爺似的款款伸出手來。 她躺的倒是怎么都舒服了,盧嵇卻只能盤腿坐在床上給她卸指甲油。 江水眠頤指氣使:“這兒沒卸干凈呢?!?/br> 盧嵇掰著她細軟的手指看:“都是一個顏色的,有什么關系?!?/br> 江水眠以前也沒見得這么講究過,有人伺候外加有人買單,這審美和要求也提高了。她道:“那不行,回頭涂了凹凸不平怎么辦??禳c快點,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