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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胳膊的肘,開始緩慢地繞著聞昔轉圈:“你出事第二天的晚上,是你第一次找我,第二次找我也是晚上,第三次還是晚上,今天是你找我第四天晚上,那么我想問你,為什么每次來都是晚上?” “因為你晚上在家,白天你可能上班,我也要去工作?!?/br> 女孩轉到她眼前,盯著她幾秒鐘,臉上沒有情緒,眼里卻冰冷。 聞昔開口:“你為什么這么痛恨我?” 女孩視線轉向別處,再次抱起手臂:“我不會給你作證的?!彼俅沃币暵勎舻难劬?,“我說最后一次?!?/br> 聞昔眨眨眼,作了短暫思索:“也許你有其他的難處,冒昧打擾很抱歉,我會找其他證據的,如果你愿意幫我,我會非常感謝?!?/br> 女孩歪著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聞昔道:“如果你知道有其他的受害人,或者其他證據且愿意提供給我,我將十分感激?!?/br> “蠢女人?!迸⑷酉乱痪?,轉身進門。 “你叫什么?”聞昔問。 回答她的是“哐”一聲的關門。 聞昔攥緊手里的文件,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慢慢走下樓梯。 難道要等到下一次遇到這種事才能獲得一點證據嗎?或者,這附近還有其他的被sao|擾的女孩,可是讓她們說出這件事本身就非常難,更何況是出席作證。她好像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樣。 “咔!”地一聲,樓上的門被打開了,聞昔驚喜回頭,女孩打開了門,探出小半個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卻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聞昔趕緊問:“你愿意——” “不愿意?!?/br>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沒等聞昔再問,女孩突然扔過來一個拆開又粘起來的快遞盒子,盒子很臟,不知道在哪里放了很久,落了很多灰。 甫一接住,沒等聞昔抬頭,女孩已經再次“嘭”地關門。 什么意思?聞昔翻看快遞單據,發現電話號碼單號都被劃掉,只剩下收件人姓名:唐僧。 她叫唐僧? “咔!” 聞昔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時候抬起了頭,女孩還是探出身子的姿勢,眼神依舊冷冰冰:“不要說我是誰?!?/br> “可是你沒有告訴過我你的名字?!?/br> “哦,那最好了?!?/br> “嘭!” 聞昔看了看她的門,深綠色八成新的金屬防盜門,應該很抗摔。 聞昔迫不及待回家拆開快遞盒子,里面只有一個U盤,打開U盤,里面是幾個文件夾,最重要的是,其中一個文件夾的命名是:徐娣的U盤,如撿到請聯系電話130****7221。 于此同時,門口傳來哐哐的砸門聲。 “聞昔!” 是女孩的聲音。聞昔坐在桌子前沒動,她拿出手機,按下文件夾的號碼,過了一會兒,門外的砸門聲沒有了,手機里響起一個非常不耐煩的女聲:“喂?” 聞昔沒有說話,她莫名覺得這個女孩,有點可愛,盡管她總是冷著臉,總是對她擺臭臉色。 聞昔的不說話似乎讓她明白了什么,徐娣突然道:“你給我出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還沒有看呢?!?/br> “出來!” “為什么?”聞昔說著打開一個文件夾,里面只是幾個壓縮包,點解壓,需要解壓密碼。 “解壓密碼是什么?”聞昔問。 徐娣壓低聲音:“你給我出來?!?/br>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既然肯給我,而我跟你的聯系就是處理那個變態,所以這是你整理的證據,對不對?”聞昔慢條斯理地分析。 徐娣冷笑一聲:“沒有密碼,你是解不開的?!?/br> “你是不是想收回這個U盤?” 徐娣沒有說話。 聞昔放下手機拔出優盤。 徐娣沒想到聞昔會放棄到手的證據。聞昔打開門,遞給她U盤。徐娣接過,警惕地問:“你是不是拷貝了?” 聞昔輕輕地“啊”了一聲:“忘了?!?/br> 徐娣注視她一會兒,把U盤重新握到手里:“我最討厭說一套做一套的人,你最好不是那種賤|人?!?/br> 聞昔的眼神冷下來:“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毙戽防淦乘谎?,轉頭朝樓上走。 聞昔看著她的背影,冷冷地說:“你如果只是想假慈悲,不必侮辱我的人格,我也不需要你憐憫?!?/br> 徐娣沒有回頭,徑直上樓。 聞昔回家關上門,靠在門上,腦袋放空。 大喜大悲,就這么一個普通的晚上,失落到驚喜,再到現在的冷水,把人折磨的要瘋。徐娣這個女孩,反復地讓人捉摸不透。她知道自己對她還是抱有一絲期待的——因為那天晚上,她救了她。 —— 金通把嘴里的小籠包咽下,再次確認:“你再說一遍?” 吳戈平靜地說:“我想去廣州的醫院工作?!?/br> 金通啪地拍下筷子:“你是傻了吧?你——你說你花了這好多年才在科室里站穩腳跟兒,你跑去一個誰也不認識你的地方,想再花個幾年爬到現在的位置?” “應該不會花這么長時間?!?/br> “我看你就是腦子熱,”金通恨恨,“她讓你為她去廣州了嗎?她不是說想來上海的研究所工作嗎?你去廣州是什么意思?你當醫院是你家,任你胡鬧???” “那是安安出生的地方,而且聞昔喜歡廣州,我有能力,可以負擔重新開始?!眳歉陥远ǖ卣f。 “她知道嗎?”金通問。 “不知道?!?/br> “我真是服了,戀愛中的男人總是最可怕?!苯鹜▏@氣,“如果她已經和你重歸于好,你這么做也算有正當理由,可是現在你們不是沒和好么?” “會的?!?/br> “如果你要問我的意見,我不同意,而且你的人脈都在上海,你去了廣州,一切都要重新來過?!苯鹜ㄕf。 “我已經和院長說了?!眳歉甑?。 “怎么說?” “他罵了我一頓?!?/br> “廢話,醫院培養一個優秀主刀師容易么?” “我還是想去?!?/br> “你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安安的不負責,更是對我們的不負責,”金通頓了頓,“你在這里能接觸到更多的病人,能積累更多經驗,你在這里能發揮自己更大的價值,你重新開始的話會浪費你的技能,你是一個爸爸,你是一個男人,但在這里,你是一個醫生,你要記得自己的職責?!?/br> 吳戈沒有說話,金通繼續說:“我知道你很想給安安一個完整的家,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生活,工作剛開始的階段你是沒法顧及孩子的,更談不上照顧,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安安,你就應該留下來?!?/br> “我已經半個月沒見她了?!眳歉暾f,“我真的虧欠她很多,我只是想離她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