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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誰都沒有說話。聞昔坐進沙發。 王艦說:“我怨他?!?/br> 說完王艦轉身離開,她沒有說是誰,聞昔愣在原地。她說的,是她自己嗎? 手機提示收到消息,聞昔從辦公桌上拿過手機。 “因為不夠愛,所以不在乎?!蓖跖?。 聞昔看著手機,無聲地笑。 王艦,你還是做了會那個可能會被怨恨的人。 ☆、第 48 章 晚上我又開始加班,最近工作量加大,而我似乎有點力不從心。效率不高,我只能通過增加工作時間補上。 晚上九點,我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路過顧泠辦公室,我很意外地發現她也沒下班。而她趴在桌子上,看起來似乎睡著了。 我在門口停了一下,還是推門進入。 溫度還好,但是睡一晚可能會著涼,不知道她為什么留在這里這么晚,我感覺有點奇怪。 顧泠的大衣掛在衣架,我取下大衣給她披上,猶豫要不要叫醒她,這么睡一晚很難受。 也許是我的動靜吵醒了她,顧泠輕輕動了動。 “總監?” 顧泠直起身子,睜開眼睛看了看我:“幾點了?” “已經九點多了?!?/br> 顧泠倒向椅背,閉著眼睛吸氣:“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 “我有點東西沒處理完?!?/br> 顧泠沒有回應我,她靠著椅背閉眼假寐,我聽到她越來越重的呼吸。 “你怎么了?”我問。 顧泠閉著眼睛,咽了口唾沫。 我看著她:“你不舒服嗎?” 顧泠仍舊閉著眼睛:“一點點?!?/br> “你怎么——” “鎮靜劑上癮,副作用而已,別管我?!?/br> “上癮?”我潛意識里覺得這是很不好的詞。 顧泠單手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好讓呼吸更加輕松。 “你是最近染上的嗎?” “別問?!鳖欍霭汛笠律w到身上,“你要是想走,現在就可以走了?!?/br> 她的語氣很生硬,可是看起來卻那么虛弱,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上前掀掉了她的大衣。 “回家睡,別在這里?!?/br> 顧泠睜開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我,我的勇氣在她的目光里漸漸敗下陣來,就在我要妥協把大衣還給她的時候,她突然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我就說過,我很喜歡……你這種……性格?!?/br> 顧泠揉著太陽xue,看起來精神狀況很不好。 “你是怎么染上的?”我問,“鎮靜劑不應該是緩解焦慮嗎?” 顧泠閉著眼睛,我覺得她可能不喜歡我這么問她,可是意料之外,她回答我了。 “因為一個喜歡的女孩?!鳖欍稣f,“給我遞瓶水好嗎?” 我遞水給她。 “你是不是很痛苦?” “閉嘴?!?/br> “……”態度一如既往的強硬,可是我不知道她對我為什么這么坦誠,不怕我告訴別人嗎?盡管我知道我會對這件水守口如瓶。 顧泠擰開瓶蓋喝水,她幾乎一口氣喝了半瓶水,像一條快要渴死的魚。她看著桌面突然笑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這種人很討厭?工作起來那么嚴厲,為人又冷漠,還對關心自己的人惡語相向?”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顧泠的話實在和她平時的不一樣。 顧泠沖我瞪眼:“回答我?!?/br> “沒有,我覺得你很好,很完美?!蔽依蠈嵒卮?。 顧泠笑了,她又喝完剩下的半瓶水,然后把桌子上沒有拆開的外賣扔進垃圾桶。 “你沒有吃飯嗎?”我問。 “不惡,惡心?!?/br> 顧泠站起來穿大衣,我知道我該走了。 “等等?!鳖欍鼋凶∥?,我轉過身。 她問:“你怎么回家?” “打車?!?/br> “我送你吧?!?/br> 出了公司大門,冷風立刻吹滿衣服,把余下的一點熱氣掏空。顧泠取了車,她的車是一輛黑色的捷豹,跟她的人一樣凌厲。 上了車,我注意到車筐里有一瓶喝了一半的黑方威士忌,酒精度達到40%的酒。 注意到我的目光,顧泠說:“前幾天喝醉了,把人酒吧的酒給帶出來了?!?/br> 她的語氣很輕松,看起來不是什么沉重的話題,不過,她跟我們一樣也會喝醉。 “你現在去那種酒吧嗎?”我問,“有很多同類的那種?!?/br> “嗯?!鳖欍龃蛑较虮P看向前方,并不多給我一分注意力。 “好玩兒嗎?”我確實有點好奇。 顧泠笑起來:“我說,你不要隨便招惹我,你會后悔的?!?/br> 我被打個措手不及,索性閉口不談。車廂里一時陷入尷尬的沉默,我扭開頭不看她,以確保視線不會交流。 車停在一個紅燈路口,顧泠突然說:“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么會喝醉,沒想到你關注的是酒吧?!?/br> 我順著臺階往下下:“是因為高興?” 顧泠搖頭:“因為分手?!?/br> 忍不住最快,我說了句:“我也是?!闭f完我后悔了,可是顧泠似乎沒什么特別的表示,我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和顧泠單獨相處都讓我很局促,我覺得她強大且優秀,這種完全壓制的能力讓我覺得很羞愧。 顧泠的沉默,醉酒,讓我覺得她是被拋棄的一個。 “那你總是這么喝酒,會不會影響工作呢?”事實上如果顧泠不說,我不知道她會是能在公眾場合喝的酩酊大醉的人。 “我只是那天突然想起她而已,”顧泠的聲音低下去,“我們曾經很愛很愛,可是……后來每次和女孩分手,我都會想起她?!?/br> 綠燈亮起,顧泠踩下油門。從側方照過來的光打在她臉上,一半陰影,一半明亮,不能渾濁的是她臉上的堅毅表情。 她一定很愛她。 到了小區門口,我開門下車。外面更冷了,冷風一吹,我打了個哆嗦。顧泠降下車窗,我彎下腰跟顧泠道謝,顧泠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感興趣,下次可以一起去?!?/br> 我花了兩秒才明白她說的意思,而顧泠已經發動車子,轉向離去。 你是想帶我走進你的世界么?你是有心,還是無意?或許她從沒想過引我入局,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暗示她。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我希望我現在能好好工作。 吳戈去了北京,去那邊的醫院進修。他走的那天來找我,我不想見他。 我知道我心里有個結,沒有人是完美的,可是如果我愛的人讓我寒心,我會非常失望,沮喪。我記得吳戈的眼神,那天,看我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那個眼神像火紅的烙鐵一樣在我心里烙下一個傷痕,每次我試圖忽略它,它都用疼痛提醒我,你不過是個垃圾。 我不明白我一個還算不錯的人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