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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帶著小骨頭的項鏈其實是他買的,他自己后來買了個一樣的,一個在自己這,另一個放在了她的包里,錄音筆里的話是他想了很久的,他以為他會有機會,可是她怎么能這樣對他? 聞昔后退一步,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晰的聲音。 “咱也就這樣結束了?!甭勎敉蝗灰庾R到吳戈從來也不是自己的東西,她潛意識覺得而已。 “對不起,我說錯了。咱們本來也沒什么關系?!?/br> “你別這樣……”吳戈說,“我知道你愛的是于城,可是你也不能這么不尊重我。你也沒什么資格這樣說我?!?/br> 聞昔突然笑了:“吳戈,我真的謝謝你。咱倆誰也不欠誰?!?/br> 有點冷,她抱住自己胳膊。入秋了,早上怎么這么冷呢?這個季節該穿毛衣了,穿薄裙子是不合適的。 吳戈放開了門把,聞昔再次后退一步。 “到這兒吧,吳戈,就到這兒吧。我受夠了?!?/br> 吳戈覺得自己心里的某處顫了一下,不是這樣的,他不是想這樣的,他不想傷害她,他只是…… 聞昔的背影那么單薄,那么倔強,即使喪氣,也肩背挺直。 他不是要這樣的。他只是一沖動,答應了秦予慧的請求。他以為看到她吃驚難過他會高興,可是現在,他心里怎么空落落一塊呢?他傷害了兩個人。 “咣!”一聲,世界干凈了。屋里的氣溫是最適合的溫度,聞昔依靠在門上,突然覺得渾身的力脫了一般。 她在干嘛呢?她為了什么?自取其辱?還是自作多情? 外面陰雨的天氣突然變得可憎了起來。 雨已經下了兩天了。 “陰有小雨,15-17°,空氣質量狀況,良?!?/br> “唉,今天也是陰雨的一天?!?/br> 聞昔走過一個格子間的時候聽到一個人抱怨著,外面本就不藍的天在雨中灰蒙蒙的,此刻飄著冰冷的雨,沁的人心冷。 聞昔攏了攏頭發,往顧泠辦公室走。她才剛到不久,顧泠就找她過去一趟。 關了門,聞昔走到辦公桌前,顧泠坐著背對她。 “Cathy,有什么事嗎?”顧泠沒有讓她帶文件資料什么的,聞昔覺得有點奇怪。 顧泠轉椅一甩轉過來,表情很淡漠。 顧泠眼睛盯住她的臉,聞昔感覺心里一顫,她極少在顧泠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她問:“What’s going on ”(發生什么事了?) 顧泠沒什么表情,可是從她眼睛里,聞昔看出了她冷冷的,帶著嘲諷的眼神。 顧泠把兩個文件扔到聞昔面前,說:“聞昔,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做的這都是些什么?” 她的情緒都傳到,反感,暴怒,帶著失望。 文件是上周的,聞昔在廣州做的市場調查。聞昔覺得心里一驚,是哪里出了問題? “市場調查,還要我告訴你怎么做嗎?要實的還是虛的,你自己心里沒有尺子嗎?”顧泠的話像一把把刀一樣扎過來,聞昔覺得站都有點困難。電光火石間,她想到帶她視察的那個油頭男人,他把許多虛假的報表摻進來了。聞昔心里撲通撲通跳,她怎么就沒再仔細核對一下呢?哪怕是問一下其他人??墒撬男那楫敃r不在工作上。 “我希望你的私生活,不要干擾工作?!鳖欍稣f的話暗含譏諷,聞昔抬頭看了她一眼,顧泠的眼神里帶著些許的鄙夷。聞昔皺緊了眉頭,無可反駁,只硬著接下她迎頭的一盆臟水。 顧泠知道自己和于城的關系了嗎?除了兩次親密接觸,其他的什么都沒有,顧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所以才來找她的麻煩? “以后這種東西直接扔到碎紙機,不要讓我再通知你?!鳖欍稣f完,冷冷看著她,“Any problem?”(還有問題嗎 ?) “NO. I am sorry. ”(對不起。) 聞昔從地上撿起一地的文件,然后出去了。 是她做錯了。她現在需要很需要這份工作,很需要錢。聞朝上學需要她供養,她自己的生活也需要她攢錢,她不能因為“感情”的事把自己弄得飯碗都丟。 她現在很需要面包。 顧泠沒說一句臟話,可是句句帶著扎心的毒刺。聞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著兩本文件回去的。 感情不順利,工作也不順利,她是最近走霉運嗎? 聞昔把文件給助理小琦,讓她重新訂一下。Garry和Tony都被叫過來,聞昔給他們開了個小會。 聞昔忍著情緒處理工作,把數據全部調出來重新處理,部分給Joey和Garry,大部分留給自己,她想埋在工作里,想雜七雜八的心思也就少了。 一個螺絲掉了,其他的還會繼續轉。為了跟上進度,只好自己多趕工。 聞昔加了班,辦公室的空調吹得人臉上發干,她的眼睛里都是紅血絲。 聞昔帶著筆記本電腦在公司樓下的星巴克處理文件到將近十一點,直到續航時的筆記本快要沒電,店要關門。聞昔揉了揉脖子,使勁閉了一下眼睛,眼球火燒一樣。她已經把數據處理完大半,剩下的回去通個宵就差不多能處理完。 她關了電腦,桌子上是三杯咖啡,最后半杯已經冷掉了。 從星巴克出來,雨下的比白天更大了,風夾雜著雨,更冷。 聞昔把筆記本裝進包抱在懷里,打開雨傘。她今天打車來上班,可是現在的點,加上大雨,根本沒有幾輛車,更遑論出租車。 夜已經深了。 最晚的公交也沒有了,聞昔站在站臺前,最后的一班車是十點半,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雨水打濕了她的衣服,冷風吹進她的衣袖,激起一陣陣雞皮疙瘩。 聞昔抱緊了懷里的包,路上是疾馳而過的私家車,偶爾幾輛。這個時間,這個天氣,基本上都回家了。 雨水打濕了她的褲子,濕漉漉的貼在腿上,很難受。走路回家要半個多小時,如果幸運的話也許能半路遇到出租車。聞昔冒雨往回走,風把她往另一個方向吹,她抱緊電腦緊緊壓住傘。 柏油馬路在夜里黑漆漆的,路燈沉默地站在路邊上,過往的幾乎沒有行人。 雨天路滑,穿高跟鞋格外難走,鞋子里進了水,腳被泡的又濕又冷,褲子也濕冷的難受,聞昔手腳冰冷,四肢僵硬。 一輛車擦著人行道壓著水花疾馳而過,聞昔一個躲閃不及摔倒在地,筆記本被摔在一邊,傘也不知道哪去了。聞昔衣服全都濕了,膝蓋和手腕瞬間火辣辣的疼。 雨水轟轟流進下水道口。 顧不上傷口,聞昔把筆記本的包撿起來,捂著跑到一個站牌亭子下面,把電腦的電池拆出來,拿包里的紙巾擦外面的水。她知道摔的有多大力,筆記本基本就報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