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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師弟想知道就告訴他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只是在上乾宗內少有人提起而已。“大師兄是宗主的徒弟,木系天靈根,資質絕佳,從一開始修為就遠遠把同齡人甩在后頭?!绷置鬈幍?,“我們這些五峰親傳弟子,見了他,都得尊稱一聲大師兄?!?/br>“聽起來很厲害?!鳖櫰胶闷娴?,“那大師兄既然也姓鄒……”周與鄒,似乎只有一點點小區別呢。“因為他正是宗主的兒子,鄒千雁的師兄兼親哥?!绷置鬈幍?,“事實上他基本是作為上乾宗的少宗主來培養的。不出意外,他便是上乾宗未來的宗主?!?/br>“那么為何銷聲匿跡了呢?”顧平追問道,“現在的內門之中,好像很少提及他?!?/br>照理說,掌門兒子,未來少宗主,這樣優秀卓越的身份,應該會被內門弟子口口相傳并引以為傲。怎么上乾宗這里完全不一樣呢?“這確實有一點淵源。與千雁師姐有關?!绷置鬈幓貞浟艘环?,道,“千雁師姐與大師兄一同長大,兄妹情深,因此很依賴作為兄長的大師兄,因為這次大師兄游歷的時間太長,她變得敏感,且暴躁易怒,宗主吩咐我們,不要在她面前提到大師兄?!?/br>“僅僅如此?”顧平有些驚訝。因為一個人,便整個宗門封口?這聽起來有點離奇啊。而且發生了這種事情,不是更應該被作為談資嗎?“因為我們作為五峰親傳弟子,親自要求記名弟子們在大師兄回宗門之前,不許提到他,更不許在千雁師姐面前提到大師兄?!绷置鬈幍坏?,“所以上乾宗內門對其三緘其口?!?/br>顧平是知道五峰在內門之中的地位的,弟子們會立即聽話并不奇怪,但是真的能做到一點都不談嗎?流言這玩意,可是壓不住的。但隨即,顧平忽然想通了。雖然不是銷聲匿跡,但是讓弟子們不在公共場合提起還是做得到的。天靈界之中,即便是修士,也愛聽幾嘴八卦。而八卦的最佳對象,無非就是東家長西家短,誰得了好東西誰的愛情的結了果,或者是一些這樣那樣的小道消息。大師兄這個身份,高不成低不就,議論高層八卦,有比他更好的人選,加之出去游歷了那么長時間,在天靈界中算是常事,只要命燈沒碎就沒有大問題。不是眼前的名人,沒有可以討論的點,加之與他有關的人是鄒千雁與宗主,讓人無形之中有股壓力,不敢議論他們的短長。這樣下來,時間一長,“大師兄”的存在感,在時間的消磨下,在上乾宗之中越來越弱了。當然,這僅僅指在議論話題之中的活躍度。顧平是聽過有關大師兄的八卦的,只是那些八卦像是沒整理好的邊角料,聽下來除了知道大師兄鄒子清此人很牛以外,沒有啥特別感覺,只能暫時上歸入沒什么用的情報之中。畢竟他的人不在,那一切都是虛的。顧平相信,只要大師兄回歸宗門,那他的話題熱度一定會瞬間暴漲。而現在他不在宗門的時期,弟子沒有什么新的料子去討論,又有五峰弟子命令在前,千雁師姐壓力在上。他們對聊大師兄,就沒什么興趣了。怪不得存在感不強!“那大師兄已經游歷多久了?”顧平好奇道,“已經很久沒回宗門了嗎?”“是有點久?!绷置鬈幍?,“你也不用想太多,大師兄若是出事了,宗主自然會放出消息?,F在一切風平浪靜,想來大師兄應該是在哪處修煉,提升修為吧?!?/br>說完,他看向顧平,面帶微笑,“大師兄都如此努力了,你也要向其學習??!”顧平瞬間一臉生無可戀。別,他不想學。不過與林明軒聊完之后,顧平可以說基本確定那位暴躁的靈田管理人,就是林明軒口中的大師兄鄒子清!命燈沒事,代表其性命無憂,那么就沒有去掛心的必要,也不必去探究對方的去向。天靈界如此之廣,不論是哪個方向,都有廣闊的天地。那如果,那位號稱在游歷的弟子,其實根本沒踏出宗門呢?想必內門弟子是不會關心的吧。而外門弟子,估計就是大師兄站他們面前了,他們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大師兄。這可真是有趣,堂堂的乾峰大師兄,超脫于五峰親傳弟子的存在,卻要隱姓埋名,躲在自己宗門的地盤上?>“鄒子清……大師兄……”慕天廖瞪大了眼,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就是如此?!敝芮濉蛘哒f鄒子清沉聲道,“我假借游歷之名,掩飾自己的行蹤,待在這靈田之中?!?/br>“為什么?”慕天廖不解道,“師兄你又為何要這么做呢?難道是因為心魔?”慕天廖見到鄒子清抬手捂住了心口,面帶幾分哀傷,“確實如此?!?/br>“?!”似乎是想起了那時的痛苦與糾結,鄒子清說話的速度都慢了一些,“我去了父親提過的一處福地。那兒確實是一處特殊所在。我心潮澎湃,在里邊探索尋寶,并尋求突破——”“——然后,我染上了古怪的心魔?!编u子清面色陰郁,帶著三分失望三分自嘲四分沉重,“從那時候開始,隨著時間流逝,我漸漸無法控制自己,就像是一頭敵我不分的野獸,難以忍耐戰斗的欲丨望?!?/br>“這樣嗎?”慕天廖驚疑。“隨后我回到了宗門——悄悄回去的?!编u子清道,“我身為乾峰大弟子,卻染上了古怪心魔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被公開?!?/br>鄒子清其人,幾乎是作為宗門繼承者來培養的。從小他便明白,自己維護著的這個勢力,終有一日要由自己來管理。所以,不論是修煉還是其他事情,他都特別認真,不愿意讓人覺得他失了“繼承者”的臉面。漸漸地,鄒子清長大了,責任感讓他嚴于律己,同時待人溫和,深沉內斂,幾乎就是一個完美的大師兄。在染上心魔,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之后,鄒子清便明白,這件事不能被傳播出去——上乾宗的內門大弟子,宗主的大徒弟,絕對不能成為一頭失去控制的野獸。他尋到了回去的路,悄悄回到了宗門。父親也就是宗主對他的遭遇非常震驚且心疼。但堅決不同意鄒子清從此遠離宗門的請求。父子兩人僵持起來,鄒子清暫且宣布回歸宗門,得來一片問候與寒暄。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面對那些熟人與后輩的時候,他的內心有多么痛苦,多么緊張。他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借著個微不足道的小事發作,傷到無辜之人。觀察了幾天之后,鄒齊修也看不出什么明顯的問題,只能將鄒子清的問題歸類到心境上,也就是心魔。讓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