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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我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算你追求到了我,日后也是一對怨侶,你還不明白嗎?” 我想讓他趕緊死了心。 別再糾纏我了。 縱然我對他一身熱情和明亮難以抵擋,但我這輩子是不打算和他有什么的。 從前最渴望的東西,如今變成了避之不及。 他怔怔地看著我,眼神漸漸堅定,熱切與堅毅又回到了他的面上,他揚起下巴看著我道:“小美,你休要看我不起!我不介意你跟誰好過!但我是一個男人,我永遠不能看著我喜歡的女子和別人親密!我看見一次,就要阻攔一次!不管你嫁給我沒有!” 聽了這話,換我怔住了。 我沒想到他這樣的條理分明,哪怕我故意拿歪理繞他,也沒把他繞進去。 “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罷,我就是在追求你,只要我還喜歡你一日,我就會攔你一日!”他口吻堅定,擲地有聲。 我看著他執著而明亮的眼神,開始覺得頭大。 再看旁邊和韋一笑打得火熱的范遙,太陽xue一跳一跳的。 給王保保解開xue道的人,毫無疑問,是范遙。 也是范遙,支持王保保打擾我和韋一笑。 那么,范遙是誰的人呢? 他是張無忌的人。 韋一笑回來的那天,我和他出去,丟下了張無忌在屋里。 等我和韋一笑回來,張無忌就變了畫風,看起來一點也不介意,對我們不聞不問。 但緊接著趙敏和王保保出現了。 算著時間,應該是我和韋一笑出去后,他立刻讓范遙去接人了。 他讓趙敏住進他的房間,同時任由王保保追求我。 我再不明白,我就是傻子了—— 他受了傷,攔不住我和韋一笑,就安排了兩條路。 第一條,他明知道我跟趙敏有怨,卻故意讓趙敏進他屋,引我動怒。 第二條,他縱容王保保糾纏我,并安排范遙幫襯,以此打擾我和韋一笑。 我眼前隱隱浮現出他自得淡然的微笑。 太陽xue一突一突的,跳得更厲害了。 我當下撥開王保保,快步出了門。 來到張無忌的房門口,一腳踹開。 “張無忌!” 我進了門,就見屋里頭張無忌正在給趙敏施針。 趙敏只穿了一層薄薄中衣,坐在桌邊,身前背后都是銀針,活像個刺猬。 她見我沖進來,怒視我:“周芷若,你又干什么?” “你出來?!蔽覓吡怂谎?,沒有理會,沖張無忌揚了揚下巴。 張無忌看我一眼,不急不惱。慢條斯理地把銀針收拾好,口里問道:“周掌門找我有事?” “有點小事?!蔽乙娝蛔匀舻臉幼?,恨不得捅他一劍,面上卻淡淡道:“你們明教弟子打擾我們峨眉派事務,不太好處理,張教主出來一下,我們談一談?!?/br> 張無忌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好吧?!?/br> 他放下手里的銀針,低頭對趙敏溫柔地說了句:“你稍等我一會兒?!?/br> “好?!壁w敏的臉上涌出一點受寵若驚,“那你快點回來?!?/br> 我冷冷看著他們郎情妾意。 張無忌安撫好趙敏,就走向我:“去哪里?” “跟著?!蔽肄D身出了門,往樓下走。 這樓里人多眼雜,不好說話。 我走出很遠,確定周圍沒人了,便停下腳步。 轉身看著張無忌,抱起雙手,挑了挑眉:“張教主,好算計???” 他看著我,淡淡說道:“什么算計?” “還裝?”我幾乎是咬著牙,“你叫來趙敏和王保保,是干什么的?” “周掌門以為是什么?”他不答反問。 “你叫來趙敏,是為了讓我吃醋。叫來王保保,是利用他打擾我和韋一笑?!蔽乙娝b模作樣,直接戳破他,“沒錯吧?” 我之前以為他利用趙敏的郡主身份,要做什么正經事。 故而見他醫治趙敏,按捺下怒氣與反感,沒有輕舉妄動。 但我沒想到他這樣幼稚,僅僅是為了激怒我。 他腦子是不是有坑? 反正我要是男人,是不會這樣追女人的。 扯遠了。 他居然放任王保保追我! 他怎么這樣jian詐! 我褲子都脫了! 卻什么也沒干成! “周掌門想多了?!睆垷o忌淡淡一笑。 他背著月光,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隱約瞧見他嘴角扯了扯,就恢復平靜。 “我想多了?”見他這樣不以為然,我抬手就要給他一掌,“是你欺人太甚!” 他要醫治趙敏!大仇! 他還打擾我好事!大大仇! 張無忌閃身躲過,并伸手捏住了我的手腕。 我知他重傷未愈,并沒有使出太大力氣,只想給他一點苦頭吃,沒想到卻被他抓住了手。 “松手!” 我更生氣了,他做了這樣的事,還不許我打他一頓出氣了? 然而我反手一掙,卻沒掙開。 張無忌的手像鉗子一樣,抓得我牢牢的。 我冷笑一聲,運起內力。 若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也就罷了,力氣比不上他。 但我—— “張無忌!”下一刻,我目瞪口呆,“你敢點我xue道!” 我才要運起內力! 他已經點了我的xue道! 他是一邊抓住我手腕,一邊點我xue道的! 也就是說,就算我不打他,他也打算點我xue道的! “卑鄙!”我怒視他。 xue道被封,我整個人無力,僅僅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面對他的鉗制,掙扎不脫。 “放開我!”我抬腳踢他。 張無忌緊緊捏著我的手腕,抓著我一扯,便讓我靠近過去,上身幾乎貼在他胸前。 他另一只手扣在我的腦后,不輕不重地撫我的頭發。 “芷若?!彼吐暯形业拿?,“我還能怎么辦呢?” 他說話的時候,不帶絲毫火氣,也沒有冷冰冰的味道。反而是低吟纏綿,百轉千回,仿佛心懷千言萬語又無人可訴的癡情人。 “我受了傷,功力不及你半分。若不點住你的xue道,你怎么肯安靜地聽我說話?”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撫摸我的頭發,好似那是一件珍寶。 “你怪我算計你??晌胰缃襁@樣,連韋一笑也打不過。不找他們,我如何看著你?你這樣調皮,我一眼看不住,你就要跟人跑了?!彼f話時的口吻,異常纏綿,帶著濃情深意。 靠得這么近,我終于得以看清他的神情。 月光在他背后,使他披了滿身的銀紗。他面目模糊,看不真切,只那一雙烏沉雙眼,如深淵一般,幽黑而危險,盯住我的時候,讓我感覺要被他吸進去。 “張無忌,你能不能別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