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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陳辰和鹿想同時睜開雙眼,大汗淋漓。陳辰是因為做了個奇怪的夢,夢里一直在重復播放一首歌曲,最后歌曲戛然而止,他也自然醒來。鹿想則是根本沒完全睡著,迷迷糊糊的,因為床一直在抖。他的心情爛透了,不想罵鬼,只當靈異事件默念惡靈退散,然后催眠自己睡覺。床顫幾乎顫大半夜,終于動靜消失,他本可以安穩睡個好覺,又覺得不對。理智猛然對上天花板強烈的燈光,他用手捂著眼坐起身,扣下蒙蔽他視線的眼屎,鹿想爬到床邊,探下身子去瞄床下。“啪——”電燈泡一下子爆掉了。由于看到的信息量太大,一起爆掉的還有鹿想的腦袋。黃光熙就躺在床下,只剩半截身體。這個世界存在很多未知未解的謎團和現象,你不能否定其存在,存在即合理。然而真要論證事實,合理永遠都不可能存在,事物與人類在被創造時就有偏頗的地方,又因發展讓差異茁壯,合理成為大多數人認可的標準,他們告訴你就該那樣就該這樣,小部分人的想法自然歸位不合理,這點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合理。為什么不可以想當然?用蠟燭的時候誰想過要個電燈?創造家說,你想什么,就能成為什么。執念是爆炸也無法抵擋的。無云的雨清楚的下落,雨和淚沾濕臉頰,站在完全黑暗空間的中心,袁衣猛烈的喘息著,他后悔、自責、憤恨、不甘、渴望、欲求,瘋狂滋長的情緒膨脹發酵從背后伸出頭來,變大,變大,最終撕裂了承受重壓的清秀臉龐,他渾身是血的走上末路。「生者作代償」「罪血為結末」「輪轉」是執念造就了這一個和道義相悖的規則。虛妄的指尖劃破朦朧交錯的彎曲界限,它允許袁衣在規則之外親手描繪這個世界。☆、第八日第八日離發現張二莊死去還沒過幾個小時,黃光熙也死了,而且是被人從腰部生生橫切失血而死,只剩下血rou淋漓的上半身,下半身不翼而飛。鹿想一想起睡覺時感受到的搖晃感很可能是還殘存意識的黃光熙在向他尋求救助,身體里的氧氣立即消逝一空,難受夾雜懊悔,攪得人幾欲窒息。所有人中唯一還能冷靜的馬奎開著手機燈不敢再照床底第二遍,他在房間里不斷踱步,嘆息一聲大過一聲。從未見過如此凄慘的死相,蘇若選和袁衣吵了起來。“我們應該把他的下半身找到?!?/br>“兩眼一抹黑你去哪找?我們應該呆在一起?!?/br>袁衣一改之前溫和的態度,死抓著蘇若選不讓他離開自己的潛質。是的,難以預料的可怕事情不止張二莊黃光熙接連死亡這一件,還停電了。所有房間的燈都熄盡生命,不知何時才會再燃起他們出進這屋子時那溫暖、明亮的光。“那總不能讓他死了……連尸體都不完整吧?”蘇若選的聲音發顫,抖落一身哀傷的情緒。“不完整又能怎么樣?就算這樣我們也要……”話沒能說完,袁衣眼前突然出現大片白花花血淋淋的尸體,每一具都不完整,而他自己就坐在尸堆里面,滿臉血的拿起一只斷肢,啃了下去。“那我們只找一會?!卑哑婀值臇|西甩出體外,袁衣掏出手機打開照明燈。陳辰牽緊藍涉以防他亂跑,這種狀況脫單太過危險,不知是因為接連發生的死亡,還是別的什么感到煩躁,他用額頭連撞了兩下墻。應該不止有一個兇手。考慮整件事的奇怪之處,葉仟確信態度大變不愿意讓蘇若選單獨行動的袁衣和他有同樣想法。張二莊為什么是在下午死的?張二莊黃光熙死亡時間隔的這么近,一個人是怎么避過其他人的視線找到受害者獨處的時間作案還能不被發現的?而這屋子也處處奇怪,三樓1.5立方米的大魚缸沒有一只魚、沒有手機信號、窗戶被鐵板釘死、大門怎么都打不開、窗外一直是黑色雨夜、荒郊野外有電、地下室的冰不會融化且里面時間的速度比外面慢,時間比約為1:18、二樓陽臺有張紙上畫有太陽升起的圖案,旁邊則寫著“撕掉之后就快記起來吧”。當然最奇怪的是,死了這么多人,他心情難過卻不害怕,反而樂在其中只有一探真相究竟的欲望,像開了十年車的老司機,駕輕就熟。凌晨四點,由于擔心獨處會受到迫害,在蘇若選的指定下,剩余的活人重新分配房間繼續休息。藍涉陳辰去三樓他和袁衣的房間,馬奎去二樓陳辰的房間,葉仟去二樓藍涉的房間,蘇若選袁衣鹿想三人睡在馬奎原本的房間。蘇若選有自己的打算,在他的考量里,這是一個誰都不會出事,可以相互制衡保護彼此的安排。換了房間,鹿想和袁衣都睡的不安穩,蘇若選坐在床邊想來想去,不論推測誰是兇手,都覺得矛盾頗多。“只要他活著就好……”袁衣突然出聲,蘇若選皺眉:“什么?”袁衣只是在說夢話,他夢到他和客廳的時鐘面對面坐在一張桌子前聊天。「成功需要達成缺一不可的兩點」「親手殺掉兇手」「你和蘇若選不死亡」“我知道?!?/br>「其他人會獲救而你和兇手的存在則抹消」“抹消?”「世界會忘了你」“蘇若選也會嗎?”「他也是構成這世界的物質之一」“只要他活著就好?!?/br>「只剩下一個人活著等于失敗」「蘇若選死亡等于失敗默認結束后重新開始」“我知道……”袁衣知道他必須在保證自己和蘇若選的安全下,找到并且親手殺死惡意禍害同伴的兇手才能結束這一切,到時他和兇手的存在會被一并抹消。他要付出創造這個規則cao控時間的代價,兇手要背負累積數次殺人的罪孽,而其他人則會徹底獲救。“我想我應該夢到過了所有發生過的事情……不過只有這一次暈倒夢到了曾發生過的事情,之前幾次都沒有,所以失敗了。但就算知道該怎么做,還是毫無用處?!?/br>他根本無法判斷哪個是兇手。之前六次在這房子里互相殘殺的經歷只讓他更加恐懼蘇若選在他面前死亡,還有自己隨時可能被殺掉的危險,每次輪回自己都是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沒有一次看到過兇手的臉。這樣的話又要失敗了。他懊惱,時鐘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經意嘆氣道:「該怎么辦呢」把蘇若選以外的其他人都殺掉不就好了?被自己內心深處下意識的想法嚇到的同時,時鐘意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