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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了,在外邊瘋成那樣,現在自己想想都挺不好意思的:“沒,就吃了頓飯……”“哦,”老大打開手機翻了翻,找到一張截圖,推到他面前,“吃出來仨熱搜,洛譯有你這熱度么?”余行:“……”屏幕上熱搜二十五赫然是“邢一蘭前男友出柜”。三十二是“邢一蘭前男友”。往左一劃,下一張截圖,排在第五十六的是“鬧市男子當眾告白”。老大悠悠解說:“點進去以后呢,第一個是通稿,第二個是舊新聞……第三個是視頻???,昨晚的,就在燒烤那?!?/br>想到以前和營銷公司的合作清單,余行回憶起這個熱搜的曝光度,臉上瞬間發燙,臊得像是回到學生時代,叫老師抓了早戀,只能維持著一臉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這話我也不好說,”老大收回了手機,“自己多注意點?公司這還是頭回撤經紀人熱搜,你也是挺夠出息了,張總那我攔著吧,下不為例,這幾天別在他面前晃了。唉,你們小年輕的,真是欣欣向榮啊……春天了,我懂,我懂?!?/br>“謝謝……”余行這幾年常和老大作匯報,但哪怕是處理不好邢一蘭的緋聞,跑來求助時,他都沒這么難以啟齒,簡直快要無地自容了,“我……下不為例,給您添麻煩了?!?/br>老大擺了擺手,余行剛剛如蒙大赦要出去,就被叫回去了:“等等?!?/br>余行乖乖轉了回來。老大看著他,欲言又止,面色有幾分詭異的糾結,張了幾次嘴沒出聲,但最后還是勸道:“咳,那個……我這個人呢,勸和不勸分。但是啊,你們年青人,車……車那什么這種事,還是少玩一點,注意身體啊?!?/br>余行:“……”這都被拍了?!老大看臉色就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同情地點了點頭:“沒事,你放心,這個攔得住。是社會版小報記者,底片備份都刪了,壓下去了?!?/br>……社會版。余行搓了搓臉,連謝謝都要說不出來了。.經紀人不需要坐班,公司也沒什么事,余行干脆徹底窩在了家里。在熱搜上從午夜待到凌晨,還是公關給撤下來的,別的不說,辦公大樓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出柜得轟動了夜市一條街,短時間是不用去公司見人了。……更別提車|震之類的,下樓碰見前臺,小姑娘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有幾個和余行熟的,還悄悄問他在上面還是下面。也不知道兩個男的還分什么上下,余行隨便道:“都行吧?!?/br>一堆小丫頭擺出了然于心的表情,余行不想多呆,找個借口跑了。洛譯試圖安慰他,打來一個電話:“余哥,您太別上火,我會自己好好練習的?!?/br>雖然說著“自己練習”,背景音里卻傳來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清清冷冷煞是好聽。余行聽著耳熟,一時卻想不起這人是誰,不過能夠確定是公司的藝人,小孩應該學著交朋友,總歸不是什么壞事:“成,你加油。中旬進組見?!?/br>蘇承趴在余行腿上兩眼放光:“哥,你這幾天都不出門了?”“……”余行撂了電話,“不然呢,想把我掃地出門了?”蘇承連忙澄清:“不不不!我巴不得天天和你在家里……”余行在他頭頂上摸了一把:“乖。睡午覺吧?!?/br>“好!”蘇承乖乖躺在枕頭上,看了看余行,忽然問,“……你不會生氣么?”余行笑道:“今兒怎么了?不發點火你還不自在上了,想打一架是怎么著?”“昨天的事?!碧K承道,“我……醉酒發瘋,給你惹麻煩了?!?/br>他說完就看著余行,兩人在床上面對面地躺著,幾乎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你別想太多,這也沒多大的事?!庇嘈邢肓讼氲?,“……我總和你生氣?”“沒有,我怕自己太過分?!碧K承問,“那如果,我真的做了很過分的事,你會生氣么?”他的反復試探中透露出強烈的求生欲,余行哭笑不得:“真不算什么。我這工作本來就不用天天往公司跑,就當放假了?!?/br>“你以前每天都去的?!碧K承說。“以前那是跟著邢……”余行奇怪道,“你怎么知道?邵小五連這個都和你說?”蘇承沒說話,應該是默認了。過了一會,還怕默認得不夠徹底,點了點頭賣隊友。“嘶——這王八蛋嘴上是真沒個把門的?!庇嘈心税涯?,“哦對,他那個戲快完事了,能趕上洛譯進組前,等回來一起吃頓飯吧,挺長時間沒見了?!?/br>說到洛譯進組,余行想起來道:“對了,我過一陣跟去劇組,得去一趟外地。你自己在家別瞎鬧,我盡快回來?!?/br>“好,我會很乖的?!碧K承又問,“我沒怎么上過學,或許也不是一個好人,但我可以聽話,哥,你會嫌棄我么?”“你這一天天想什么呢?”印象里蘇承不止一次地問過類似問題,余行笑道,“沒事,養得起你。別總想這種莫名其妙的事,給自己添堵。你挺好的。說點別的,現在有空了,你想吃什么玩什么?”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過幾天的安排,聊著聊著抱在了一起,漸漸就困了。余行隱約記著自己說到要帶蘇承見見哥們,找對象的事,肯定得請頓飯,就在燒烤那,后面就沒印象了。睡了也不知道多久,他被一陣吵鬧聲弄醒,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事,客廳里好像有人在吵架,說的話亂七八糟,其中夾雜著好幾個語種。饒是余行這種全球各地跑過通告的,也無法一一辨別。從前邢一蘭喜歡旅游,想多出去走走,入不敷出地接了不少國外的工作,他也就跟著跑,看過巴黎的莎士比亞書店,老霍比特人找到指環的特卡波湖,羅馬的白露里治奧,墨爾本的達烏拉麥海峽。有一陣出了不少安利格魯吉亞的營銷文,余行還為了去玩學了幾天格魯吉亞語,在旱橋二手市場砍價的時候起了不小的用處。把腦子里浮現出的一幕幕山川城鎮趕出去,余行奮力睜開眼。床上就剩他一個,窗簾也貼心地拉嚴了,外面卻沒有任何聲音。他洗了把臉,去客廳一看,蘇承四仰八叉地歪在沙發上,手機和pad統統丟得遠遠的,看來是發生了什么事。余行撿起手機,把翹起來的手機殼按了回去,放在茶幾上:“和家里通電話了?”蘇承整個人一激靈:“你聽到了?!”“沒,房門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