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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好用了些:“王爺,玉陽公主說不要過去,可沒說不要未來啊。衛煬不是死了嗎?您還是有機會的!” “是啊,王爺,”趙一輕嘆出聲:“公主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她不想讓我們知道,那我們就假裝不知道。當年公主能喜歡您,嫁給你,再來一次,也可以?!?/br> 這些話說得秦書淮心里觸動,他抬眼看向趙一,重復道:“她……喜歡我?” “是啊?!壁w一輕笑:“不喜歡,為什么會放棄富貴榮華,嫁了身為質子的您呢?” “公主那個人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br> 秦書淮心里微微顫動,這些話讓他心里驟然有了勇氣。 無論秦芃愛不愛衛煬,衛煬都已經死了。 她如今一個人,他還有機會。 這樣一想,秦書淮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之前辦了那么久柳書彥,那么秦芃對柳書彥…… “我要去告訴她……” 秦書淮從床上翻身起來,焦急道:“不行我得去告訴她我才是柳書彥……” “主子!” 一聽這話,江春一把拉住了他,著急道:“冷靜點,您冷靜一點,您想想,要您告訴公主,我是柳書彥騙了您這么久,她要怎么想?” 秦書淮僵住了。 是了,趙芃最恨人騙她。 尤其是,如果她知道他存了撮合她和柳書彥的心思,那更是完蛋。 他突然特別慶幸,偽裝成柳書彥的時候,沒有答應秦芃的告白。否則現在都不知道去哪里哭! 江春看秦書淮面色呆呆的,和趙一扶著秦書淮回了床上,像哄小孩一樣安慰道:“主子,您先養病,其他所有事,等睡醒,睡醒再從長計議?!?/br> 秦書淮點著頭,回了床上,躺著閉上了眼。 于是這一日,秦書淮繼續請假不早朝。 攝政王連著兩日不早朝,朝臣都有些震動了,秦芃躲在簾子后面,和站在一旁的白芷小聲嘮著嗑:“他連著兩天都不來,是不是不行了?” “不行未必,”白芷皺著眉頭:“此人心機叵測,怕是在醞釀什么大事?!?/br> 秦芃點點頭,開始琢要不要趁著秦書淮不在干點大事。等下了朝,柳書彥就站在門口等著秦芃,秦芃瞧見柳書彥,忍不住展開了眉目:“你在這里等著我做什么?” “你不去給陛下伴讀嗎?” 柳書彥眼中似笑非笑,仿佛是早就明了了秦芃去陪著秦銘讀書的真實含義。秦芃輕咳了一下,扭過頭去:“今日給陛下講些什么?” 知道秦芃一向在意秦銘的課程,柳書彥也不怠慢,細致告訴了秦芃課程內容后,秦芃點點頭,同柳書彥道:“你希望他當個仁君?!?/br> “哪個太傅,不希望殿下能當個仁君呢?” 柳書彥微微一笑,秦芃忽然想起來:“說起來,你父親是之前的太子太傅吧?太子去后他調任了到了吏部,不知可有其他打算?” “您的其他打算,是什么意思?” 柳書彥明白秦芃不會在這個時候隨便提及自己家中的事情,秦芃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如今已近四月,九月秋闈主考官的人選正在挑選?!?/br> 一聽這話,柳書彥便反應過來,挑了挑眉:“您打算讓家父出面?” “是有這個意思?!鼻仄M眼中帶了詢問:“就不知道你覺得合不合適?” “殿下如此信任在下?” 柳書彥笑出聲來:“在下可是攝政王舉薦的太傅?!?/br> “我信不信你,”秦芃挑了眉:“還需要問嗎?” 如果不信的話,怎么可能還將他作為駙馬的人選? 如今回過頭來看,當初秦書淮舉薦柳書彥為假,真實意圖其實是想通過秦芃的手推王珂上任。哪怕王珂沒有上任,也能離間柳書彥和秦芃。 用一個太傅的位置換一個柳書彥和公主之間永有間隙,這是太劃算不過的買賣。 早在北燕的時候,秦芃就知道秦書淮不是個善茬,當年她在宮里能爬到那個位置,的確要感謝秦書淮一直以來出謀劃策,如今六年過去,當年那個人手段越發讓人琢磨不透了。 正因為太相信秦書淮的政治手段,所以秦芃才更相信柳書彥和秦書淮不是一伙的。 柳書彥聽了秦芃的話,帶上了少有的鄭重:“雖然殿下相信在下,可這并不是在下不去表忠的理由。柳家世代追隨陛下,請公主放心?!?/br> 世代追隨陛下,意思就是,誰當了皇帝,柳家跟隨誰。 如今皇位是秦銘坐著,也就意味著只要秦銘是皇帝一日,柳家就一日忠于秦銘。 秦芃點了點頭,這一點她毫不懷疑,她恭敬行了個禮:“那勞煩您給尚書大人帶個話,如今陛下年幼,羽翼單薄,還望尚書大人幫個忙?!?/br> 柳書彥點點頭,還了一禮:“您放心?!?/br> 兩人客氣完,秦銘便到了水榭。 他近日來長高了許多,宮里伙食比皇陵好,讓他的臉圓潤了幾分,配合著水汪汪的大眼,看得人著實憐愛心疼。 他一看見秦芃就撲了過去,歡歡喜喜叫jiejie,秦芃將他抱起來,捏了捏他的鼻子:“都是陛下了,還這么調皮?!?/br> “我只見到jiejie調皮!” “好了?!?/br> 柳書彥輕咳了一聲:“上課吧?!?/br> 三人在水榭里上課,柳書彥講學,秦芃批折子,秦銘念書,一時竟是覺得時光仿佛無限溫柔綿長,讓人覺得真是□□溢滿了庭院。 三人在水榭里上課的時候,秦書淮正在喝藥。 睡了一覺,大喜大悲后,反倒淡定下來。 他一覺醒過來,立刻讓人去探聽了秦芃的消息,宮里到處是他的人,秦芃和柳書彥相處的消息自然是傳到他耳里。 他靜靜聽著下人一板一眼描述著兩個人的場景,一眼不發,趙一走出去,見著端著藥進來的江春,小聲道:“主子感覺不太對勁兒?!?/br> “嗨,”江春看了一眼里面:“有啥???日子還長著呢,這點小事都承受不住,還談什么往后???” 趙一琢磨了一下,也是。 人家公主和柳書彥還沒做什么的,秦書淮應該也沒什么好生氣的。 然而兩人剛這么嘮叨完,就聽見秦書淮冷淡的聲音從里面傳了過來:“藥呢?” 江春趕緊應了聲,端了進去,秦書淮仰頭喝完,將碗放在托盤上,江春正打算說什么,就聽秦書淮道:“再來一碗?!?/br> 江春抬了頭,詫異道:“???” 可他也不敢多問,端了盤子走出去,同趙一小聲商量。 “我覺得主子怕是心里苦,苦得藥都覺得甜了?!?/br> “我覺得不是,”趙一更理智:“我認為王爺是打算趕緊好起來,去阻止柳書彥那個小jian夫靠近公主?!?/br> 聽了這話,江春久久不言,趙一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