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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 “去給陛下講學,公主也要去, 便一道吧?!?/br> 秦芃聞言, 便知道,這是柳書彥的回應了。 或許是她幫了他, 讓他有了好感??墒撬齾s希望,她的感情能是純粹的,干凈的愛情。 于是她轉過頭,認真看著柳書彥:“柳太傅,有一件事我必須同你說清楚?!?/br> “公主請講?!?/br> 柳書彥見秦芃認真,面上也認真起來,秦芃看著柳書彥,鄭重道:“我心悅柳太傅,是我覺得柳太傅很溫暖,于困境逆境,是不會拋下我,能與我互相攙扶的人。我會為太傅怦然心動,希望太傅同我在一起,也是這樣的心情?!?/br> “如果只是因為感激,太傅就請當我是公主?!?/br> 柳書彥靜靜聽著,他大概明白秦芃的話,他微微一笑:“我也是這個意思?!?/br> 秦芃眨了眨眼,柳書彥抬手,摘下落在秦芃頭頂的桃花,溫和了聲:“我希望公主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真正喜歡上我?!?/br> “所以,公主能否給個機會,”柳書彥抬眼,神色溫柔:“讓柳某有個機會了解公主,追求公主?” 他太清楚知道,秦芃說她喜歡的,其實是哪個假扮他的秦書淮。 這樣的感情,他不屑,也不齒。 秦芃知道“柳書彥”對待她的請求,其實一直是在退縮,驟然得到了這樣的應許,秦芃不由得笑起來,重重點了頭:“好?!?/br> 那天講學時候,秦芃就覺得柳書彥明顯換了一個風格。 平時講學,柳書彥都是一板一眼講著書,從來不看她??墒悄翘斓牧鴷鴱?,卻是會時不時抬眼看她,眼角眉梢,都仿佛帶著默默春情。 下學之后,柳書彥同秦芃道:“柳某想請公主吃頓飯,公主意下如何?” 秦芃驟然笑開:“不會又是羊rou湯鍋吧?” 柳書彥從秦書淮的冊子里知道這一段,不禁笑了起來,他雖然從來都是一個人,卻不代表他不懂女人。柳家姐妹眾多,柳書彥沉浸在女人堆里多年,自然熟知女人在想些什么。 他壓住笑意,認真道:“你放心,不是羊rou湯鍋?!?/br> 兩人一起出宮,柳書彥善談,一路講著笑話,秦芃咯咯發笑。行了許久,馬車停了下來,柳書彥卷起車簾,先下了馬車,然后抬起手。 秦芃走出來,仰頭看見“琉璃閣”的店名,她抿嘴一笑,手搭上柳書彥的手背,由他攙扶著走了下來。 柳書彥包下了整個頂層,引著秦芃走進去,頂層里種滿各式花朵,仿若在園林之中,琉璃燈錯落有致懸掛,等晚上時候,燈亮起來,燈光落在這些花間,呈現出一種夢境似的美麗。 秦芃和柳書彥來后不久,天就黑了,兩人吃著精致的點心,隨意聊著天,而后秦芃坐在窗邊,眺望著遠處江景,看漁舟晚唱,江邊燈火。 她身側開著牡丹,這本不是花開的季節,卻被人刻意培育而成,柳書彥喝了酒,撐著下巴,看見美人與花相互映照,他覺得自己有些醉了。 秦芃坐在那里,一個人。 明明自己在這里,柳書彥一瞬間卻覺得,這天地間,的確只有那人一個人。 她一定很冷吧? 柳書彥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這么覺得,他撐起自己,走過去,給她披上了外衣。 秦芃有些奇怪,回頭看向柳書彥,卻見俊秀公子揚起笑容:“獨行漫漫路,為伊添寒衣?!?/br> 說著,柳書彥彎下腰,用手捧著她的臉,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他帶著酒氣,溫柔了聲音:“愿得佳人顧,白首不相離?!?/br> 秦芃沒說話,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想起那個清晨,當她走出皇帝寢宮,當她以為世界一片黑暗的時候,這個人站在不遠處,含笑望著她。 “你來做什么?” “來送公主回去?!?/br> “送我做什么?” “若是公主摔倒了,還有人扶一把?!?/br> “本宮允許你,扶本宮一輩子?!?/br> 那片刻的溫暖無與倫比,涌現上來,讓她熱了眼睛。她抬起手來,環住柳書彥的脖子,沙啞道:“好?!?/br> 柳書彥低聲笑——>>起來,神色溫柔:“別著急說好,等你喜歡現在的我,再說好?!?/br> 秦芃有些茫然抬頭:“什么叫現在的你?” “就是,別總惦念著過去,”柳書彥直起身子,看著她,慢慢道:“要看著未來的我,你還喜歡的時候,再說好?!?/br> 秦芃不太明白柳書彥的意思,而柳書彥知道她不明白,用扇子敲了敲她腦袋,笑著回過身去。 等到夜里,柳書彥送著秦芃回去,到了門口,柳書彥站在路燈下,目送秦芃進府,踏進門檻時,秦芃忍不住回頭,突然叫住他:“柳書彥!” “嗯?” 柳書彥抬眼看向大門前的女子,秦芃有些躊躇:“你喜歡我嗎?” 柳書彥微微一愣,隨后慢慢笑開。 “姑娘,”他聲音溫和:“有點喜歡,可我想再喜歡一點?!?/br> 秦芃說不清是什么情緒,她以為自己會難過,就像當年秦書淮說他不喜歡自己時,有那么點酸澀苦楚。 然而大約是人長大了,聽到對方這么坦坦蕩蕩承認著不夠喜歡,她也不覺得有什么。 她點了點頭,認真道:“行,我等著?!?/br> 柳書彥笑出聲來,看著秦芃回身進府,他仰頭瞧了一眼路邊懸掛燈火明滅不定的光,隨后自己掌燈,去了淮安王府。 他到了秦書淮的府邸,江春趕緊引他去了秦書淮所在的庭院。如今秦書淮誰也勸不住,江春巴不得正事兒能讓秦書淮回個神。 柳書彥走到后院,就聽見斷斷續續的琴聲,一聲一聲,根本聽不出調子。 那琴聲撥得極為緩慢艱難,周邊許多人圍在院子長廊上,卻都不敢上前,柳書彥提著燈走進去,看見那個束發盤坐的青年。 他的指尖鮮血淋漓,血落滿了琴弦,正常人早就因為疼痛放棄了,他卻還是在堅持彈奏。 柳書彥倚靠在長亭柱子上,靜靜看著秦書淮,然后聽著斷斷續續的琴響。 “你在彈什么?” 柳書彥聲音平淡,秦書淮沒說話,仿佛這個人不存在一樣,低頭彈琴。 “你這樣下去,你的手就廢了?!?/br> 柳書彥提醒,秦書淮不為所動。 “你……” “別說話?!?/br> 秦書淮認真開口,溫柔道:“你會吵到她?!?/br> 柳書彥皺起眉頭,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卻知道,這一定和趙芃有關。 他和秦書淮一直處于一個非常微妙的關系,用身份和位置來算,他們是仇敵。 然而不知道為什么,他卻總覺得,這世上,他們或許又是最了解對方的人。 于是他們的關系永遠處于一條微妙的平衡線,偶爾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