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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里,秦書淮眼中露出戾氣:“他們敢再提趙芃一次,我就將他姜家祖墳再挖一遍,我倒要看看,她姜漪是不是和她爹一樣硬骨頭!” 因為這案子是早已準備好了證據的,謝谷出手后,沒有多久就將案件審理下來,判兇手死刑,一時大快人心。 結果出來時,秦芃和白芷正在屋里喝茶,聽聞案件結果出來時,秦芃忍不住大笑出聲來,拍掌道:“好好好,謝谷是個知時務的,有此案在先,我倒要看看秦書淮要怎么洗自己?!?/br> 說著,秦芃親自給白芷倒了茶:“姜漪的尸骨,就埋在護城河外張家村附近吧?!?/br> “嗯?” “看天色,過兩日應該會有暴雨,秦書淮在張家村有一個私宅。張家村沿河的山崖土質稀疏,暴雨后容易坍塌,尸骨自然便會落下來?!?/br> “好。不過,”白芷有些憂慮:“此案怕是無法一舉扳倒秦書淮……” “那是當然,”秦芃喝了口茶,面色平淡:“要是秦書淮這么容易被扳倒,他能坐到這個位置,簡直是奇跡。這個案子,咱們只要能換到揚州刺史的和順天府尹的位置,那便夠了?!?/br> “要扳倒一個權臣,從來不是靠某一個案子,而是他被你一點點蠶食,徹底沒了反抗的力氣?!鼻仄M把玩著手里的瓷器,面上有了冷意:“到時候隨意一個理由,就能讓他不得翻身。而前面所有,不過就是試探罷了?!?/br> “公主想得周到?!?/br> 白芷點點頭,秦芃卻有些奇怪,她抬頭看向白芷:“就為了給你主子,你真打算陪我在齊國耗上這么多年?” “是?!?/br> “值得嗎?” “值得?!?/br> 秦芃微微一哽,她想說些什么,卻說不出來。而白芷卻是突然抬頭道:“今日是不是公主入宮探望陛下的日子?” “哦對,”秦芃點點頭,她驟然想起秦銘來,起身道:“我去瞧瞧他?!?/br> 縱然秦芃的原身已經死了,可是秦芃卻還是能感知著她留下來的感情的。 秦芃對她母親李淑感情不深,對這個弟弟卻很是愛護。加上趙芃本來就是個疼愛弟弟的性子,看見秦銘,秦芃便覺得很有親切感。 秦芃進宮的時候,秦銘正在跟著柳書彥上學,秦芃瞧瞧走進去,柳書彥瞧見了,秦芃趕忙做了一個“噓”的姿勢,瞧著前面的秦銘。 秦銘正低頭認真練字,一筆一劃寫得端正。柳書彥就靜靜瞧著,時不時提點他。等寫完之后,已經是半個時辰了。柳書彥宣布放學之后,秦銘恭敬給柳書彥行了個禮,這時候就聽秦芃在后面感慨了一聲:“阿銘真乖!” “jiejie!” 秦銘激動回頭,往秦芃奔過去。 秦芃一把抱住他,將他扛了起來。秦銘有些不好意思掙扎,小聲道:“我是皇帝了,你這樣抱著被人瞧見了,人家要笑話我的?!?/br> “胡說!”秦芃挑起眉頭:“誰敢笑話我們阿銘?我打他!” 聽了這話,秦銘甜小心翼翼笑起來,秦芃抱著他往前走去,同時同柳書彥道:“柳太傅今日留膳吧,我有些關于阿銘的問題想問問太傅?!?/br> “是?!?/br> 柳書彥跟上秦芃,同秦芃一前一后往用膳的地方走了過去,走了一會兒,秦芃便覺得秦銘有些重了,這具身體畢竟是沒習過武的,打架還能靠一下技巧,就這么抱一個孩子,卻是極其考驗力氣的。秦芃抱久了,手微微有些打顫,柳書彥注意到了,便伸手道:“我抱一會兒陛下吧?!?/br> 說著,就將秦銘從給秦芃懷里抱了過來。秦芃明白柳書彥的意思,直接道:“你讓阿銘自己走好了,我也就是想抱抱他,抱不動了,他便自己走吧?!?/br> 柳書彥聽了秦芃的話,笑著將人放下了。低頭的時候,他的發帶纏在了秦銘的發冠上,被逼著彎著腰不能動。 他沒有分毫不耐,低頭解了一會兒發帶。 陽光落在青年白俊的面容上,看上去溫和恬淡,秦芃靜靜瞧著,恍惚想起年少時候自己想過的夫君。 年少時勾勒自己夫君的時候,她也是想過的。她想象里,那個人該溫柔安定,該對趙鈺很好,該很有耐心,又剛毅堅韌,擁有自己的底線。 此刻看著柳書彥,她忍不住感慨,覺得當年若是早一些遇到柳書彥,怕是不會嫁給秦書淮。 柳書彥解了一會兒發帶,但發帶卻莫名其妙越纏越緊,他有些無奈,只能抬頭看秦芃:“公主殿下,可否幫個忙?” “幫忙?”秦芃將目光落到發帶上,慢慢反應過來,她勾起嘴角,笑了笑道:“行啊,你夸夸我,夸高興了,我就幫你?!?/br> 聽了這話,柳書彥有些詫異,片刻后,他抿了抿唇,笑出聲來。 “公主真美?!?/br> 霞光下,他由衷贊嘆。也不知道怎么的,秦芃就覺得,自己心跳急了點。 她抬手遮住落進眼里的光線,感慨出聲:“不行,光太刺眼?!?/br> “嗯?” “心跳加快?!?/br> 柳書彥:“……” ☆、第三十章 柳書彥跟著秦芃回了屋里, 秦芃讓人布了飯菜后, 便同柳書彥聊了一下秦銘的學業。 秦銘就在一旁靜靜聽著, 時不時看看秦芃。柳書彥學識淵博, 又有行軍打仗的經驗, 講起東西來并不拘泥于課本,連秦芃都覺得頗為受益。她點著頭,突然覺得秦書淮當初舉薦柳書彥, 或許真的只是因為柳書彥適合? 這樣想著,吃了飯,她便直接問了:“上次柳大人同我說自己與攝政王并沒有什么關系,那柳大人覺得, 攝政王是因著什么推薦的您呢?” 此時周邊都沒什么人, 也就秦銘在旁邊吃著東西, 秦芃直接問了,柳書彥倒也不忌諱,想了想道:“其實攝政王還是一個非常公正的人, 哪怕你同他有過過節,但你適合,他便會舉薦?!?/br> “是這樣嗎?” 秦芃狐疑瞧著柳書彥, 柳書彥笑了笑:“我與他不算敵人已是很好,能說出這話, 已是極其中肯, 不然, 我是要說他壞話的?!?/br> 秦芃覺得柳書彥這人怪有意思的, 又多同他聊了幾句,而后送著他離開。等柳書彥走了,秦芃正想離開,就感覺被人扯住了袖子。 秦芃回過頭去,看見秦銘可憐巴巴瞧著她。 “怎么了?”秦芃放軟了聲音,端下身子來,詢問道:“有什么不開心的?” “jiejie……”秦銘低下頭,小聲道:“jiejie能不能陪我睡一晚???” 秦芃愣了愣,秦銘說完,又似乎是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趕忙道:“我隨便說說的,jiejie你就當我孩子氣……” “那就孩子氣吧?!鼻仄M瞧著秦銘小心翼翼的樣子,心里有些發酸。 尋常人家九歲的孩子,還是天真爛漫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