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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點開始加快,少年終于一個飄逸的側翻轉過了身,觀眾席發出了歡呼聲。臥槽!竟然真的是林穆!劉力拍著座椅已經不知道該說啥了,別人的十八歲??!他忽然想去學個武術。再看舞臺上,案前的少女從容不迫,一撇一捺自帶神.韻,但隨著音樂節奏的加快,似乎有些不耐煩,寫著寫著忽然抓起案前的紙團成一團扔了出去。觀眾皆驚訝萬分。就在這時,長劍揮過,劍尖輕挑,輕巧的紙團穩穩落在劍身。離得近的同學們大力鼓掌,靠后的看不太清的也大概猜出發生了什么,跟著鼓掌歡呼。一旁的校領導看的也很是激動,很好很好,他們學校正需要這種人才。接下來,音樂變得歡快,臺上的兩人似乎是玩上了,一個扔紙一個接。紙團圓滾滾的滾了滿地。最后音樂平息,少女似乎是生氣了,坐回案前托腮不說話。音樂又起,少年回到了舞臺中央繼續舞劍。同時口中吟誦詩句:“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br>少年嗓音干凈清冽,少女的心情也隨著平靜,重新拿起了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這些詩句隨之屏幕上出現。吟完最后一句,少女也落下了最后一筆。音樂戛然而止。兩人上前鞠躬謝幕,掌聲響徹大廳。直到下一場節目都開始了,眾人還沉浸在剛才的古韻里久久不能自拔。走下后臺的兩人也有同樣的感覺,不僅是配合默契的滿足感,包括觀眾的歡呼,悠揚的音樂,都讓他們感覺意猶未盡。“從來沒有寫字寫得這么盡興過?!备鹎迩寮拥哪樁技t了。林穆臉也是紅的,不過是累的:“是啊,很滿足?!?/br>“林穆,你真的驚到我了,沒想到你舞劍舞的這么好,大師級了吧?”林穆笑著搖頭:“沒那么夸張,我就跟著山上一老爺爺練了幾年,很久不練了?!?/br>“哇!那肯定是一位世外高人?!?/br>“嗯,還給了我一本秘籍呢。他說,孩子,我看你根骨奇佳,如果你肯拜我為師,我保你不出三年,必定能成大器!”林穆一本正經胡說八道。葛清清裝作生氣地給他一拳:“討不討厭?”“我說的是真的??!”林穆說著跑進更衣室,豎起一只手,“女士止步?!比缓罄狭撕熥?。葛清清嘟囔一句“還是我給你穿的呢”,坐在梳妝臺前開始卸妝。此時后臺還有不少人在準備接下來的節目,嘰嘰喳喳很是熱鬧。有人好奇他們的表演,說是在后臺都可以聽到掌聲雷動。葛清清很是謙虛地表示都是林穆的功勞,順帶夸了一下林穆舞劍是如何霸氣側漏,說的小姑娘們紛紛等不及想去看錄像了。這里討論的正激烈,門口走進來一個高個男生,臂間搭著球服,看神情似乎在找人。女生瞬間放低了聲音嘀咕:“好帥啊?!?/br>“天哪,趙淮毅啊,他是我努力考A大的動力??!”“那你加油……”這時林大公子終于換上了常服做回了普通學生,一拉簾子就被屋里的寂靜弄得懵了一下,然后似有所感的看向門口,正對上趙淮毅看過來的目光。林穆沖他笑了一下:“哥?!?/br>趙淮毅點頭:“可以走了嗎?”林穆看向葛清清,問:“我們現在可以回家嗎?”葛清清點頭,有些害羞的指了指門口:“這是你哥???”然后做了個口型,“好,帥,??!”林穆笑,走到趙淮毅跟前指著葛清清介紹道:“哥,這是和我一起表演的同學,葛清清?!?/br>趙淮毅沖她點點頭:“你好,林穆在學校聽話嗎?”第23章吃吃吃啊,林穆有些羞愧地捂了一下臉。葛清清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很認真點頭:“特別乖,我們老師都很喜歡他?!?/br>“是嗎?”趙淮毅眉目帶笑看向林穆。林穆連忙點頭:“很乖,特——別乖?!?/br>一旁的女生都被他這副唯恐別人不信的表情逗笑了,以為是個新晉霸氣男神,原來是個小奶狗,看來有些傳言也信不得。林穆臉真的要紅了,這女生的笑點有些奇怪啊,趕緊拉著趙淮毅跑路先。趙淮毅很“乖”的被他拉著走。“哥,你覺得怎么樣???”林穆還是有些忐忑地問出了口。嗯,雖然,這用了金手指,就像是作弊一樣,但是啊,第一次參與這種舞臺表演,讓他好像有點上癮。就像是接受觀眾的掌聲一樣,他也期待趙淮毅的一句肯定??赡芩麜由习a吧。有一種叫做自信的東西在他心底開始萌芽。“還不錯?!壁w淮毅用這三個字來回答。“真的嗎,哥?”看見趙淮毅點一下頭,林穆都想跳起來了,忍不住道,“哥,其實你打球也特別帥,我都想跑上去和你合影了,我一直忍啊忍,忍得可辛苦了?!?/br>趙淮毅嘴角彎著看他說話。“對了,我都忘記恭喜你比賽結束了呢。哥,你們真厲害,對方隊伍守得那么嚴實你們都能打成平局。不過也是,因為你們一樣厲害,而且,關鍵是哥你最厲害了......”林穆自己都沒發現,他其實有一高興就變話癆的潛質。“你好!”一道女聲打斷了林穆的滔滔不絕。是一個很可愛的女生,林穆見過,好像是三班的班花?兩人停住看這女生做什么。其實這個場景林穆并不陌生,在A大的校園里,在林穆走了無數遍的致遠路上,幾乎每天都會發生這種場景。每當這時候林穆就會躲在一棵樹后咬手指。即使知道這種時候趙淮毅都會拒絕,他還是不喜歡看見這種畫面。每次最大的安慰,就是當他小心翼翼的冒出頭,女生已經被趙淮毅打發走了。趙淮毅繼續和身邊的朋友可有可無的聊天,或者悶悶走著不說話。也是在這種時候,林穆開始進入自我厭惡、自我批判。為什么把自己搞得像個變態呢,不,他現在就是個變態吧。如果趙淮毅知道他其實是這樣一個存在會怎么樣呢?會很惡心吧,甚至會,讓他搬出去,不會再見他,徹底遠離他。可是自己又該怎么辦呢?為什么感情這種東西自己不能控制?為什么會有這種人類自己無法控制的東西?如果可以選擇,誰愿意讓自己經受折磨呢?然后林穆就會自我消沉一段時間,等想那個人想得不得了的時候,再次偷偷徘徊在他必經的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