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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寶貝兒,你給我帶了美人兒來嗎?”Dev親吻了溫席之的額頭,才在對面坐下,注視著周夢來。他的瞳色是罕見的幽藍,周夢來被這雙眼睛注視著時,覺得整個人都要被汪洋大海席卷沉底。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Dev,這是我的,愛人?!?/br>“真是少見,你也會稱人為愛人。噢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你長大了?!?/br>“Dev,我今年22,不是小孩兒了?!?/br>“已經過去那么久了嗎…你的父親怎么樣?”“你也有關心我父親的一天嗎,哈哈,別擔心,他和你切磋一頓還是沒有問題?!?/br>“真令人傷心,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已經是這樣了嗎,也不給我在你愛人面前留點好印象?!?/br>溫席之放下手中的杯子,“Dev,其實我這次,有事要找你幫忙,關于我的愛人的嗓子?!?/br>周夢來曾經和溫席之說過他嗓子的事,如今完完本本和Dev重復一遍罷了。Dev聽完這個看似離奇的故事,思考一會兒,望向周夢來,問:“小美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跟我回美國,我現在不能給你任何保證,但在治療后天啞疾這方面,我想你也知道我如果治不了,那也沒有別人能治了?!?/br>???什么叫他也知道,他應該知道什么??周夢來一臉茫然。“你…哦我的上帝,寶貝兒,你難道還沒有和他說過嗎?等等,我現在迫切想要知道你帶他去見你父親了嗎?”“還沒有,先來見的你?!?/br>“OMG,這簡直,太令人興奮了,快,我們今天就去美國!”“Dev,我們不可能現在就去,這邊還有很多事沒有安排好,況且…”溫席之轉身望向自己的愛人,“你愿意去嗎?”如何能不愿意?二十年來多少次因為別人的眼光而感到不適,多少次因為隱疾錯失良機,多少次看到同齡人之間正常的交流而羨慕心酸?周夢來也去看過醫生,也按照醫生說的養著嗓子,也有著那么一線希望。此刻希望來了,是他喜歡的人親手奉上的這一份希望,帶著滿腔愛意,照顧著他的感受。但是…周夢來張了張嘴,覺得有些換不過氣,被溫席之握在手中的那只手已經攥成了拳頭,身體緊繃,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克制住自己不顧一切答應下來的沖動。“周夢來,看著我,你看著我,”溫席之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攬過他微微顫抖的身體,“我們說好的,不要覺得虧欠了我,嘿,寶貝,沒關系的,我回去會向你解釋一切。所以現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告訴我,你想要治好你的嗓子嗎?”“你想要,親口告訴我你有多么喜歡我嗎?”“你想要,親口回應我的愛嗎?”戀人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從耳膜穿過,傳入腦海,像是一劑強力安神的藥品。周夢來反抓著那雙強力而溫暖的手,緩緩抬起眼角泛紅的臉,眼里有什么劃過臉龐,他動了動唇,讓愛人清楚地看到他的唇語——想,我想。想要對你說的話太多太多,怕自己用筆、用冷冰冰的文字表達不清楚,怕終有一日你會厭倦有缺陷的自己,怕余生不夠用完美的自己去好好愛你。“但是,親愛的,還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就算是治好了你的啞疾,長期無法振動發聲的聲帶能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或者會不會成為結巴,又或者,你的嗓音也許會和怪獸的聲音一樣,你還愿意嘗試嗎?”Dev瞇著眼望著周夢來,忽略掉對面另一道帶著責備的視線。周夢來直挺著腰桿,用手臂狠狠擦了一下眼角,望了眼身旁的溫席之,轉頭對著Dev點頭。Dev笑的滿臉褶皺,無視溫席之的黑臉,在小美人左臉頰印了一口。“那么,就這么說定了,接下來我還要去參加一個會議,小寶貝兒們,美國見?!?/br>離開甜品店回家的路上,溫席之趁著兩個小孩沒注意,朝周夢來左臉頰狠狠嘬了一口,低聲道:“有很多事,我想告訴你,關于我的小時候,關于我的母親,關于你?!?/br>☆、(三十九)溫氏祖上是軍官世家,流傳到溫席之爺爺這代,便棄武從文,致力于打造書香門第,可殊不知生出來的獨子叛逆嚴重,硬是棄文從商,倒騰商場上那些彎彎繞繞的交易來,這便是溫席之的父親。溫父早年憋著一股氣離家出走,白手起家,遭遇了第一次人生中的打擊——識人不清,投資的財產全被合伙人卷走,還欠了一屁股債,可謂是前半輩子的最低谷。遭遇打擊難免會消沉一陣子,正是渾渾噩噩借酒消愁時,大雨天提著酒瓶子搖搖晃晃往大馬路上一沖,差點被一輛汽車撞上。刺眼的車燈一閃一閃,溫父努力睜開眼睛,望向打開車門從駕駛座上下來的一雙腿。女人?隨著那人從車里走出來,溫父見著一個撐傘的婀娜美人踩著高跟鞋小跑過來,他聽見美人問:“你沒事吧?”猶如山中清泉,靈音繞耳,撥弄著心神。這是溫父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好聽的聲音。大約是喝醉了,溫父想。于是他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這是溫父與溫母的第一次見面。“我父親說,他很慶幸自己的第一次挫敗,讓他遇上了我母親那么美的人?!?/br>已是深夜,書房的大床上,溫席之摟著周夢來的腰,將他圈在懷里。兩人這般姿勢的時候,周夢來總是很安靜地聽著,偶爾會覆上攬在腰間的手,會親吻抵在發頂上的下巴,以此來告訴溫席之,他在聽。“我的母親是個新聞記者,即使父親的事業蒸蒸日上,她也沒有停止過工作的步伐。二十四年前,在一次對化工廠罷工工人的采訪事件中,她拿著話筒,正準備和看門的工人說說話…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化工廠被人為引燃,發生了爆炸。我的母親雖然沒有受到致命傷,但她被爆炸震傷了耳膜,又在后來等待搶救過程中,被煙霧嗆傷嗓子,失去了一個新聞人發言的權利…”周夢來回抱著身旁的人,雙手在他的脊背自上而下地順著,安慰小孩兒般的手法。“失去工作之后,我的母親在家養著身體,父親為母親找了醫生。Dev當時是那個醫生的助手,他和我說他在見到我母親的那一瞬間,就瘋狂迷戀上了,直到如今他也還在做這方面的研究。后來母親每日在家待著,以前因為記者的工作一直很忙,她沒有時間來陪我的哥哥,自從聾啞后,她卻是不敢陪著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