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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伯利安和昆特就留在這里睡了。家里人多,他們也不敢放肆,洗完澡躺在床上一起看了個電影就睡了。半夜昆特發起了低燒,海伯利安最先發現了身邊人不正常的溫度,輕聲把他叫醒,問他要不要吃點藥。這時候昆特信息素的味道還沒有發生太大變化,他迷迷糊糊地把手往額頭上一放,過了許久,才后知后覺得意識到這是發.情熱。他的發.情期快要到了。第68章五天“沒事?!崩ヌ胤藗€身,一只胳膊搭在海伯利安身上,把他當做大型的抱枕,連眼睛都沒睜,含含糊糊地道:“我發.情期快到了?!?/br>海伯利安聽到那個詞瞬間精神一震,什么睡意都沒有了,他沉默了幾秒壓抑著心中的蕩漾,試探著輕聲問道:“大概還有多久?我好請假?!?/br>“三四天吧?!崩ヌ責秒y受,整個人貼在他身上汲取些涼意,找到個舒服的姿勢,無言地喟嘆一聲,想再說句什么,奈何實在太疲乏,轉眼就再次睡著了。海伯利安摟著他,逐漸感受到昆特的信息素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本的清甜變得些許勾人,他把頭埋在昆特頸窩深深吸了口氣,身體不禁躁動起來。但今晚的一切止步于此,昆特的呼吸重新歸于平穩,海伯利安也知道在發情期到來之前必須要讓他保存足夠的體力,不然那漫長的結合對Omega來說將會變成一場折磨。第二天昆特早早就醒了,雖然發的是低燒,但他只覺渾身燙熱,皮膚輕輕一碰就會感到鈍痛。他睜開眼躺了一會兒,Alpha的睡顏近在咫尺,五官英武,不知是否因為遠征時皺眉太多,睡夢中眉頭依舊輕輕擰著。昆特仰頭親了親那里,用唇將眉峰撫平,想到不久之后就是海伯利安陪他度過的第一個發情期了,不禁唇角微微上揚。在此之前發情期對他來說無異于無法逃避的酷刑,每次躺在注射室里注射抑制劑時他都只能無助地攥著床單把自己緊緊蜷縮成一團,讓冰冷的化學藥劑去安撫體內陷于熱潮的細胞。但只這樣遠遠不夠,他的身體依舊會渴望撫慰,他只能在注射完畢后強撐著回到家,用那些硅膠制成的東西去填滿空虛。他會瘋狂的想念海伯利安,想念少年時和他擁抱親吻的感覺,那被心愛之人小心翼翼照顧愛護的快樂根本不是死物能夠比擬的。于是每一次獨自度過的發情期都化作無法逃離的噩夢,讓他經歷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痛苦。察覺到有人正溫柔地觸碰自己臉頰,海伯利安連眼睛都沒睜開,捉住那只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這一晚上過去,昆特身上甜蜜的味道更加濃郁,似乎連指尖都是抹了蜜的。“起來了?!崩ヌ剌p推了他一把,下床去衛生間洗漱。他臉上發燙,用冷水一激打了個哆嗦。他正刷著牙,海伯利安也進來了,頭發睡得亂糟糟,褪下睡褲背對著他解手。昆特瞥了眼海伯利安從睡衣里露出來的腰胯,用濕漉漉的左手在上面摸了一把。手感很好。兩人洗漱穿戴完畢就出了房間,莫妮卡也從房里出來,正要上學去。她在走廊上碰見昆特,笑嘻嘻地向小舅媽問了早安。“早,吃過早飯了嗎?”昆特見莫妮卡書包背著,問道。“今天起得有點晚,到學校去吃?!笔锥架娽t大學離莫爾斯家很近,莫妮卡周末都是回家里住,周一一大早再趕去上學。她隱約嗅到一股不知名的香氣,使勁抽了抽鼻子,意識到是從昆特身上傳來的。莫妮卡身為醫學生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味道意味著什么,看到昆特臉上泛著紅,她嘿嘿笑了兩聲,探頭看了眼已經坐在樓下餐桌旁的海伯利安,裝模作樣地問道:“我是不是快有弟弟meimei了呀?!?/br>說完她才想起來舅舅的病,頓時察覺失言,雙手十指交叉成一個十字放在嘴上,藍眼睛里滿是歉意。昆特失笑,摸了摸她的頭,把終端上顯示的時間給她看了眼:“快走吧,要遲到了?!?/br>吃完飯兩人各自去上班,辦了發情期的假期申請,海伯利安去交申請的路上正好遇到康斯坦斯,康斯坦斯身為過來人,先是曖昧地盯著他詭異地笑了會兒,又沉痛地嘆息一聲,拍拍他肩膀,走了。海伯利安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扭頭不明就里地看了眼他背影,只當他是哪根筋搭錯了,很快把這一插曲拋到了腦后。這兩天海伯利安一到下班時間就急急忙忙往家跑,恨不得時刻讓昆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昆特在家里從來不帶臂環,于是家里全是信息素甜蜜的味道,勾得人邪火止不住,但海伯利安一直忍著,生怕如果事先讓他消耗了體力,發情期會更加辛苦。昆特這個狀態已經不適合再工作了,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后就一直待在家里,靜靜等待發情期的到來。他看海伯利安雖然眼神里的火都快把他燒著了,卻面上仍然是沉穩模樣,忍著不肯動他一根手指頭,不禁好笑。第三天的早晨,昆特起床后去花園坐了一會兒,發情熱讓他渾身懶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吹了十來分鐘的風他又覺得累,就回臥室躺著看電影了。這樣安靜等待發情期的到來還是頭一回,他盯著屏幕,正看得起勁,突然感覺有股熱流猝不及防地從身體深處流淌出來,一瞬間將他點燃了。昆特顫抖著叫了一聲,下意識地夾緊腿,在海伯利安的床上翻滾一圈。一切到來的太過猛烈,擊垮了他所有理智,他像是渴水的魚一樣,無比渴求著Alpha的氣息,但床單今早剛剛換過,上面并沒有海伯利安的味道。昆特嗚咽一聲,從床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下地,跑去衛生間,從收納箱里翻出海伯利安昨晚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洗的內褲,按在臉上迷蒙之中狠吸了口氣。他看了眼時間,海伯利安還有半小時才能回來,而他的身體正無聲地訴說著對Alpha氣息的渴求。昆特回到臥室,本能地去找整個房子里海伯利安味道最重的地方,焦躁地轉了兩圈后拉開衣櫥,躬身鉆了進去。海伯利安回到家,一打開門便被濃烈的信息素撲了個滿懷,明明是清新的青檸味道,現在卻完全變了種感覺,分子隨著呼吸進入他的血液,一個照面就把他渾身的細胞都喚醒了。海伯利安一下子就明白發生了什么,他迅速進家關上門,打開房子的空氣更新系統,吩咐智能管家關閉所有的窗戶,一步步走向氣味傳來的地方。他深吸口氣,強行穩住心神,給自己扎了一針A免疫球蛋白,推開臥室緊閉的房門。信息素的味道濃郁地近乎實質,一進門他便朝床上看了眼,衣服和被子散亂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