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放在桌上的拳頭攥得緊得不能再緊。

杰克就是再遲鈍，此刻也聽出了點什么不對勁，不過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另外一件事上，“那、那我，我那一晚，是不是也是……”

斯洛震驚地扭頭看他，杰克嚇得一抖，不過這種時候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撒加嗤笑，“當然只是嚇唬你一下，你自己沒感覺的嗎？笨蛋?！?/br>
杰克當時心理上受到的沖擊太大，哪還有精神想后面疼不疼這種事，此時回憶一下，他起床后就直接跑回家了，之后身體上確實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

撒加見他那副蠢樣子，忍不住道，“你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從小接受高等教育，我小學畢業，初中輟學，可每次我看到你，都覺得你笨得無可救藥，我經常懷疑，我們真得共享同一套基因嗎？”

他往后一靠，“歸根結底，你就是個笨蛋，”他又轉向斯洛，“而你，最后還是選擇了他，說明你也是個徹頭徹底的笨蛋。我生平最恨笨蛋，現在對你已經完全沒有興趣了?！?/br>
撒加又斜睨著凌遠，“在這點上，你倒是比他們要稍微高明一些，我欣賞你?！?/br>
凌遠哭笑不得，不知自己該為這句話高興還是難過。

“行了，該說了我都說完了，”撒加擺擺手，“我走了?！?/br>
“你不能走?！彼孤逭酒饋頂r他。

“哦？為什么？”撒加輕笑了聲，“你要抓我去警局嗎？以什么罪名，誘jian？”

“誹謗我們嫂子算不算??？”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插入，凌遠回頭，一個男人不知從哪里冒出來，雙手搭在凌遠的沙發椅背上，笑得一臉燦爛。

那人敞開外套晃了一下里面的證件，然后對著撒加道，“張小強同志?！?/br>
撒加噗地一聲樂了，“好像是我身份證上的名字，我們那兒有四個張小強，還有三個李小剛，我們連生日都是一樣的，都是1月1日?！?/br>
胡致遠聽了也覺得樂呵，“這年頭辦假證的也搞流水線了，一點都不敬業，不過這個不是我們部門的業務范圍，那么，”他往門口一撇頭，“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帶路吧，警官?！比黾哟蟠蠓椒降赝庾?。

“等下！”斯洛叫住他，語氣有些迫切，“去了什么都不要說，我馬上安排律師過去辦理保釋?！?/br>
撒加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不勞費心了，我們不熟?！?/br>
胡致遠見這兩個人還要廢話，偷偷拍了拍凌遠，“吶，琦老板?！?/br>
凌遠驚訝地轉頭看，確信自己沒有見過他。

“話說你的那艘幽靈船真是帥呆啦，吶，你要不要考慮包養我試試？我保證我的作戰能力不會比我們頭兒差，怎么樣，考慮考慮？”

凌遠：“……”

撒加也聽到了胡致遠的話，甩了他一記白眼，“還走不走？不走我走了?！?/br>
“嘿，這年頭犯事兒的比警察還積極，走著了您內?！眱蓚€人一前一后地離開。

斯洛從皮甲里抽出兩張錢放在桌子上，也急匆匆拉著杰克走了，凌遠只覺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自己一下子消化不能，而此刻內心的心情也只能用先前會場里某位腐女的話來概括：我只是來參加個玩家見面會而已……

撒加果然如斯洛交代的那樣，進了警局一言不發，任憑胡致遠問破喉嚨，他自巍峨不動。

其實真心不是他不配合，實在是胡致遠問得那些問題他都不知從何答起，譬如……

制造一艘幽靈船要多少錢？

以古月的賺錢能力攢多久可以買起？

游戲里怎么賺錢更快？

有沒有迅速來錢的秘訣？

你是四個張小強里最紅的一個嗎？

你喜歡吃什么？

你晚上工作，白天還玩游戲不累嗎？

撒加漫不經心地瞥了問詢室的錄像機一眼，果然不出他所料，象征開機的電源指示燈壓根沒有亮起來。

他心里暗罵了一句，沒有證據告這個警察玩忽職守了。

胡致遠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動作，頓時明了他的心思，他把腿屈起來踩著椅子，大拇指插進褲兜，抬起兩只椅子腿前后晃呀晃，大大咧咧地說：“你別緊張嘛，就是找你來聊聊?！?/br>
撒加又似有似無地瞪了他一眼。

“其實你也知道自己沒做過什么吧，不然也不會大大方方跟過來，至于你那些什么偽造證件，未成年假身份證之類的，”胡致遠揮了揮手，“那些本來也不歸我們組管，你不用擔心?！?/br>
“其實你得罪了嫂子，頭兒只是想嚇唬嚇唬你，本來沒打算帶你來警局?！?/br>
“但是我感覺你當時不想在那里待下去，好像盼望著有個人能跳出來幫你解圍，所以就自作主張找個理由把你帶出來了?！?/br>
“之前不知道就算了，你以為他們知道了以后還會放任自己家族的人回那種地方工作嗎？”

“剛才那種情況下你要是自己走，對方肯定不讓，可又不能奈你何，但是換成律師來接你回去就不一樣了，正好他們還可以借這個機會冷靜一下，想想家里突然多了一口人怎么辦?！?/br>
撒加這才抬起眼皮，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呱噪的警察。

胡致遠攤開手掌，“先說好，我沒逮捕令的啊，一會兒你被保出去了可不能反過來投訴我?！?/br>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警官您好，我來保釋我的當事人張小強先生?！?/br>
胡致遠聳聳肩，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從進門起就一言不發的撒加此刻突然嗤笑出聲，“你也是個笨蛋，自以為是的笨蛋?！?/br>
他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來，轉頭道，“我聽你說要找琦老板求包養是嗎？怎么，青琦那樣的也算叫有錢嗎？”

說罷也不等對方答復，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留下胡致遠在審訊室里歪著腦袋思考，咦？他離開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凌遠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經歷了這樣戲劇性的一天，他渾身都疲憊不堪。

像往常一樣掏出鑰匙開門，進到屋內，轉身關門，緊接著就有一個人從背后摟住了他，他甚至能感到對方的鼻息強硬無禮地湊了上來。

凌遠一驚，本能地開始掙扎。

那人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兩個字，“是我……”

凌遠僵了兩秒，身體慢慢放松下來，開始若有若無地回應對方的親吻，雙手也在不知不覺間摟上了對方的脖子。

所有的巧合，所有的誤會，在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