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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真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我也沒辦法……”易子琛無言地望著她。等孫蘭若哭完離開,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后了。走之前她借了洗手間,進去洗了把臉,又補了個妝,盡量讓自己哭了的事看起來不那么明顯。然后強打起笑臉走出去,繼續去做她的好太太跟好mama了。等孫蘭若走了,易子琛才終于沒忍住,憋了一句:“cao?!?/br>莊憫詫異地看著他:“你還會說臟話?”易子?。骸澳阋爢??我還會說很多?!?/br>莊憫擺擺手,忍著笑:“那就不用了?!毙ν晁钟行└锌?,說,“易子琛,你知道周重遠為什么不出柜嗎?”易子琛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說:這還需要理由?“因為他父母都是天主教徒?!?/br>易子琛聞言愣了愣,這個他倒是不知道,或者說曾經知道,然后忘了。跟周重遠在一起的時候太小,那時候他又忙于跟易夢奎作對,即便周重遠那一句話說到了,想必自己也不會記得。莊憫見他愣了,笑了笑說:“放心,我父母不是?!?/br>“我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很開明?!?/br>易子琛皺眉:“那跟我有什么關系,你不是要結婚么?”莊憫愣了愣,突然意識到易子琛說的什么,不由得失笑,摸了摸易子琛的頭發,說:“你就這么不信任我?”莊憫把臉湊到易子琛跟前,一手勾著他脖子:“我要結婚,自然是跟你?!?/br>☆、第24章莊憫說完,趁易子琛發怔的時候,湊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易子琛卻扒開他的手,淡淡道:“我說要跟你結婚了?”又睨著他:“你不是還說要孩子?咱倆可生不了?!?/br>莊憫抓住他的手不放:“可以收養嘛,不過你要是不喜歡,就不要?!?/br>易子琛挑眉,他是記得莊憫喜歡小孩子的。莊憫見易子琛不推他了,湊過去吻他的額頭,親昵地說:“怪我沒說明白,我錯了。消氣了嗎?”易子琛皺眉,怎么說得他像個怨婦似的?于是一推莊憫:“滾?!?/br>易子琛渾然沒察覺到,現在自己的行為舉止,與以往相比有多異常。三號那天兩人啟程回家,到家時已經是晚上,莊憫停好車后,兩個人一起上了樓,臨分別時莊憫問他:“恬恬說要約你吃飯,你看明天行嗎?”易子琛一點頭:“行啊,反正放假沒什么事?!?/br>莊憫聞言笑了一下,看著易子琛,烏黑的眸子熠熠生輝,仿佛黑曜石一般,輕輕說:“那,晚安?!?/br>易子琛的內心忽而變得十分柔軟:“晚安?!?/br>這夜易子琛做了一個夢。夢到他出柜以前的少年時。他天生聰明,學什么都快,又是獨子,一直被悉心培養照料,享盡寵愛。而在學校,因為成績好,長得好,被所有老師捧在手心,是女孩子們追求的對象,男孩們公認的情敵。那時候母親還在,那個永遠溫柔冷靜的女人,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對待常年不在家的父親,也是極力溫順,她知道他商場如戰場,步履維艱,所以從不抱怨。父親雖然很少在家,可也不曾虧待他們母子。對他雖嚴格,可他知道父親是對他寄予厚望的。易子琛在夢中模模糊糊地看見,母親坐在老房子的陽臺上,懷里抱著他,夏夜的風溫柔清爽地吹過來,母親一顆一顆地給他指天上的星星。“那顆是織女星,也叫天琴座。那顆是牛郎星,也叫天鷹座……”“那牛郎織女每年都會見面嗎?”女人頓了頓,說:“不會。他們之間太遙遠啦,見不到的……”“就像mama和爸爸一樣嗎?”孩童的無心之語換來的是女人久久的嘆息。因此易子琛知道,即使女人不說,她心里也是有怨懟的。易子琛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刺目的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讓沉悶的房間多了些活潑的意味。易子琛揉了揉太陽xue,夢里的畫面還在腦子里浮浮沉沉,一閃一閃像幻燈片似地。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快六點了。放下手機時,目光落到床頭柜上放著的一只青花瓷瓶上。易子琛抬手微微摩挲,瓷瓶上的花紋以桃樹為主,樹下繪靈芝、竹子、蝙蝠等,是一只雍正年間青花桃蝠紋瓷瓶的仿品,與當年母親喜歡的那只很像。只是那只瓷瓶,卻隨著母親的去世,被易夢奎連同著老房子等悉數賣了出去。本來莊恬是約了中午跟易子琛吃飯,然而上午的時候,莊憫卻過來告訴易子琛,說是莊恬突然有事,來不了了。易子琛皺了皺眉,見莊憫的神色似乎不太對勁,問道:“發生什么了?”莊憫看著易子琛,似乎有些猶豫,最后還是如實道:“你知道恬恬跟謝嘉寧的事吧?”易子琛一點頭,早先莊恬跟他說過幾次,還囑咐他別讓莊憫知道,沒想到莊憫已經知道了。“怎么了?他們又發生什么了?”莊憫凝眉道:“謝嘉寧的家里人知道了,恬恬現在……不太好過?!?/br>易子琛一聽就明白了。莊恬算起來才剛過二十,而謝嘉寧已經快四十了,年齡接近她的兩倍,這個年齡差,謝嘉寧的父母要是知道了,是不可能同意的。除了謝嘉寧那邊,莊恬的父母更不可能同意。易子琛想起上次見莊恬,還是謝嘉寧的孩子謝荀生病那天,在醫院見到的,當時莊恬看起來跟謝嘉寧之間還沒鬧清楚,現在雙方父母就摻和進來了。“那現在是個什么情形?”莊憫搖搖頭:“還能是個什么情形。謝嘉寧父母那邊立馬就通知了我爸媽,恬恬剛被強制叫回了家?!?/br>易子琛也料到了這個結果,任哪個父母都不會同意的。謝嘉寧父母那邊可能會認為是莊恬行為不檢點,勾引謝嘉寧。而莊恬父母又會覺得是謝嘉寧老牛吃嫩草,不懷好意。易子琛注意了一下莊憫的神情,見他只鎖著眉頭,便問:“你怎么看?”莊憫:“我自然是希望恬恬能幸福?!?/br>易子琛點點頭,便不說話了。幸福是很難定義的,對于莊恬跟謝嘉寧之間的事,到底是怎么樣,他一個局外人是很難評判的,也沒資格評判。何況,這是莊憫的家事。“想來你爸媽跟莊恬現在應該都不太高興,你不回家去看看?”易子琛突然發話,讓莊憫愣了愣,他確實是想回去看看的,可從這段時間的了解來看,易子琛沒什么朋友,而假期還長,他若走了,易子琛便剩下了一個人。易子琛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