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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平時就叫他乞丐,那天他說了個名字,李越說是假的,所以也沒人叫。乞丐終于開口:“不去?!?/br>小知道叫起來:“你知道,官人好不容易讓你住房子了,怎么能不去?”還是上房!過去他從來是自己住馬廄的,當然他那么臭,不可能跟大家一起住。李越走了這一路,終于等到了有好戲看的時候,來不及放下手里的古燈,就跑到門外,站在門口,對坐在屋子外窗下的乞丐說:“你是說你不想聽他的話了?”一邊用眼角瞥著屋里臉色平靜的趙宇,一副唯恐不亂的樣子。乞丐扭臉不看李越,說道:“我是護衛,不護馬,當然要守在這里?!备仪橼w宇的身份就跟馬一樣了?小知道笑他:“我們官人哪里需要你當護衛的,你知道,趙官人很厲害的?!?/br>乞丐說道:“我不管他需不需要,我就在這里?!庇质沁@種噎死人的態度。里面趙宇開口:“小知道,你別管了。退房去吧?!毙≈廊ネ肆朔?,回來把盤纏袋子還給了趙宇,趙宇順手往桌子上一扔說道:“沒事兒,你回去吧。記得拉走你騎的那匹馬?!?/br>小知道眼睛溜圓:“那馬,好貴的!”李越在門口笑:“別客氣了,小知道,我們也沒用,多一匹還多個要照看的?!?/br>小知道跳起來,說:“那太好了,我就去告訴我家小官人,你知道,馬匹多好??!我還會騎馬了,你知道,我家小官人大概都不會……”他邊說邊走出去,臨出院門,回頭道:“你們不會走吧?”李越扭頭看趙宇,趙宇伸出三個手指,李越笑道:“三天肯定不會走的?!?/br>小知道揮手道別,笑呵呵地跑了。暑氣逼人,李越也不關門,進了屋中,說道:“你欺負小知道!”小知道肯定回去大說特說他的經歷,引起陸小官人的好奇。雖然沒有親手給他信件,但趙宇他們才是真正送信的人,陸小官人定要來見他們致謝。趙宇抱了雙臂,伸直了長腿:“那是重用,怎么了?要不,欺負欺負你?”李越忙擺手:“別別,那我讓他們抬水過來吧,咱們洗干凈,油光瓦亮地迎接那位小官人?”趙宇又搖頭:“先等等,我就要這么著見陸小官人,他請我們過府,我再梳洗?!?/br>李越看看趙宇破爛的僧服,亂成了一團的短發,被塵土掩蓋了容光的面龐,想到窗外臟兮兮的乞丐,說道:“你們是不是都有變態心理?比著惡心人?”趙宇皺眉:“什么‘們’?”他停住,看了一眼窗戶,臉上浮出極淡的笑,李越渾身發冷,說道:“大哥,你別這么笑好不好,大夏天的,我都起雞皮疙瘩了?!?/br>趙宇對著窗口一抬下巴,說道:“你讓他把那層臭皮扒了,不然就離我遠遠的!我用不著個屎殼郎來當什么護衛!”李越大聲說:“喂,乞丐,聽見沒有?他說你披著張畫皮,現在不用了,你可以來見他了!只要你不當屎殼郎,干干凈凈的,就能當他的護衛了?!贝巴獾钠蜇]有說話,但李越覺得他可能笑了。趙宇冷冷地轉了眼珠看李越,李越嘿嘿笑,阿卓跑過來,爬到李越膝蓋上,看著趙宇說:“趙叔叔,你的眼睛,怎么歪了?在嚇唬人嗎?”趙宇咬著后槽牙說:“你中學沒學過基礎邏輯吧?”李越賠笑道:“大哥,老師,別說什么邏輯,就是算術,那什么,一加一等于三之類的,我也沒學?!?/br>趙宇瞇眼:“一加一等于三就屬高等知識領域了,你怎么會知道這些……”李越吃驚的樣子:“難道不是生物領域?一個男的加一個女成了三口之家的意思?”趙宇揚眉:“當然不是,是一個單位的基本癡呆如果加上一個單位的自以為是,會出現三個單位的深度癡呆?!?/br>李越看面前被趙宇忽悠得半呆的阿卓,小聲說:“趙叔叔說我是個傻子,是這樣嗎?”阿卓回了神兒,搖頭說:“不止趙叔叔說,你騎馬的時候,路上好多人都說你是傻子?!?/br>作者有話要說:有關潭州之戰,李芾等,全來自于歷史資料:李芾傳,百度等。☆、第28章不久,院外好遠都聽得見小知道的聲音:“趙官人,李官人,我家公子來看你們了……”趙宇起身,彈了彈破僧衣,背了手,走出房門,站在屋前。李越正和阿卓在書案上研究那些小筆洗什么的,這時匆忙地起身,也走出房門,正趕上看到小知道領著幾個仆人打扮的人進了院子,后面走進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李越看去,當時就傻在了那里。陸老爺說過陸敏年方十七歲,這的確是個少年人,他身上穿一襲白色寬衫,從領口下至衣襟,是用極淡的藍色絲綢鑲了邊,腰間緊扣的束帶勾出少年人特有的纖細筆挺的腰身。腰帶下綴了一塊乳白色玉佩,泛著水潤的光華,仿佛是在質地柔軟的白色衣褶間漂浮著。因未及冠,他頭上只是束發,一只白玉簪子,相襯著他身上的白衣。他烏黑的發下,額頭光潔如玉,兩眉清晰秀長,眼睛異常清亮,瞳仁黑如點漆,嘴唇紅潤,稱得上是神清骨秀,玉樹臨風一般。最難得的是他的神情舉止中有著種說不清的清貴風華,來自幾代世家身世中沉淀下的優雅姿儀,還有自幼浸yin詩書古籍而不善社交的那種略帶了清高的靦腆。李越只覺得眼前少年典雅儒美的風姿,在夏日午后茂密的綠蔭下,仿佛灼灼有輝,淡然綻放,讓他突然神魂飄散,不知身在何處。他看見那個少年張嘴說了什么,可自己什么都聽不見。他努力露出笑容,想給對方一個好印象,可突然間,迷離中,他眼中的天色暗了,火光映天,面前少年純凈潔白的長衫變得骯臟不堪,整齊的頭發雜亂蓬松,面龐消瘦烏黑,嘴唇干裂,嘴角帶血,手里持著一柄斷劍,怒目向前……一柄長槍對著他的胸口扎來,恍惚中,李越看著那把長槍從少年的胸口扎入,又抽出來,一股鮮血隨著槍頭迸出。少年的身體向后仰著,可沒有倒下去,反而把手中的斷劍向前擲去,劍還在空中,長槍再次急速地刺入了他的前胸,幾乎是同樣的部位,這次長槍再抽出后,少年的身體仰倒在地,他明亮的眼神散去,眼睛半合,似乎在看著向他蔓延而來的火焰,滿是血污的臉上,他皺著的眉頭,慢慢展開……李越的胸口大痛,仿佛也被長槍洞穿。他的眼淚奪眶而出,熱熱地從面頰流下,滴到他胸前破爛的僧衣上。陸敏進了院子,看著屋前神色淡然地站著的趙宇,覺得和小知道的豐富描述及叔父書信中贊美的一樣,如此冷靜而睿智,有種泰山壓頂而不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