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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今日在此立誓:日后上朝再也不打瞌睡了, 也再也不想著得過且過了。今后不論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只要陛下您一句話,讓我做什么都行!” 晏回笑得不行,又陪他喝了第三杯。 唐老爺抹了抹眼角,語重心長道:“宛宛是個傻丫頭,從小到大沒受過什么委屈,都被我和她娘慣壞了??蛇@過日子呀少不了磕磕碰碰,若是她做了什么不對的事,陛下您多擔待著些。要是她把您氣狠了,您也別急著打她罵她,只管把她提溜回家來就是,我跟她娘親自教訓!” “泰山大人這話說得不對?!标袒靥鹗衷谔仆鹜鹉X袋上摸了一把,慢悠悠道:“朕疼她還來不及,怎么舍得打罵?” 唐宛宛偏頭瞧了瞧,竟見陛下此時笑得十分和藹,立馬打了個寒戰,覺得自己腰更酸了,連忙吃了幾口米飯壓壓驚。 “老爺你別喝酒了?!碧品蛉藟旱吐曇舫饬艘痪?,又在桌子下踢了自家老爺好幾腳,唐老爺也渾然不覺,仰頭灌下了第四杯,說的話越來越不著調了。 晏回面上一派泰然,不管唐老爺說什么胡話,他一概笑著應“好”。 唐宛宛也是緊張得不行,生怕陛下怪罪。借著夾菜的動作,她小聲在晏回耳邊說:“陛下,我爹喝醉了,不如咱們先回宮吧?” 此時唐老爺正在講自己二十多年總結出來的育兒經,從大兒子講到小女兒,把唐宛宛何時學會說話、何時學會走路著重講了講。 晏回面上聽得專注,卻在桌下無人能瞧見的盲區里捉住唐宛宛的手,摸摸她掌心里的虛汗,又一筆一劃在她手心里寫下幾個字——“莫急,朕沒生氣”。 唐宛宛松了口氣,給他夾菜的動作越發殷勤了。 大概是晏回態度太端正,唐老爺愈發來了興致,待喝下第五杯,徹底暈頭轉向了。唐家人各個神色緊繃,都落了筷子戰戰兢兢坐著,生怕自家老爺語出驚人。 果然,一桌人驚悚地看著唐老爺啪啪拍陛下肩膀,還關切道:“賢婿可得好好鍛煉身子啊,年紀輕輕就那樣了怎么像話?你回了宮叫御廚做點羊腎鹿鞭老豬腰,補那么一月半月的就啥毛病都沒有了!” 羊腎鹿鞭老豬腰,補腎壯陽它最妙…… 晏回額角青筋蹦跶了兩下,深吸口氣艱難點頭:“好?!?/br> 唐夫人偏過眼睛不忍直視:完了,老爺徹底喝斷片了! “爹你不能喝啦,你都喝五杯了!”唐家兩個兒子面如金紙,同為男子對這“隱疾”的體悟要比唐夫人深,知道男子最在乎這個。怕他爹說出更不著調的話來,忙起了身奪走他酒杯。 唐家人丁興旺,家訓中擺在頭條的就是孝道,平時唐家兩個兒子跟他爹都不敢大小聲,這回也是忍無可忍了。 兩人好說歹說,總算把那壇剩了一半的女兒紅拿下了桌。 * 用過午膳,晏回靠在闊椅上饒有興致地打量這間屋子。 外屋不大,窗下擺著一張四仙方桌,西南腳上放著一張低矮的畫案,旁邊是一只白瓷畫缸。這畫缸本是用來裝畫軸的,晏回進門時探頭瞧了一眼——里頭游著十幾尾金魚。 盆景插花都引不起他的興致,讓晏回多看了幾眼的是東邊靠墻立著兩個博古柜。一個柜子上頭擺著的全是各種小玩意,十二生肖瓷人擺了一整排,各種法相的彌勒佛又擺了一整排,還有大大小小的彩色藤編小籃,一串一串的小鈴鐺,頗有童趣。 另一柜子上卻是滿滿的書,晏回粗略算了算,怕是不下百冊。 這是唐宛宛的閨房,回門當日有帶新姑爺參觀女子閨房的風俗,晏回就跟著來了。 丫鬟將醒酒湯送進來,連頭都沒敢抬便扭頭快步走出去了,好像陛下是吃人的老虎似的。 唐宛宛舀起一勺來仔細吹了兩口,小心湊到晏回嘴邊,細聲細氣說:“我爹酒量奇差,喝醉了總是說胡話,陛下您別怪他?!?/br> 這副乖巧的小媳婦模樣,晏回瞧得十分稀罕,受寵若驚地喝下這勺湯——guntang。 他默默瞧她一眼,含在嘴里忍了會兒才咽下去,見唐宛宛還要再舀,只得接過這碗湯放在桌上晾涼。 雖然不怎么走心,晏回還是挺受用的,欣然開口:“自然不怪?!?/br> 唐宛宛得了這么個承諾,也不管什么醒酒湯了,笑瞇瞇跑去書柜前整書了。這上頭放著的都是她珍藏多年的話本子,這幾天沒得看還挺想的。 唐宛宛尋思著自己以后不?;丶?,不如挑一些好看的話本帶進宮去,正好先前兩輛馬車都空了下來,也有地方放。 丫鬟都不敢進來,唐宛宛只得自己收拾,晏回坐在桌邊好整以暇看著。 唐宛宛把挑出來的話本一本一本放到桌上,她每放一本,晏回都要拿起來瞅兩眼。 “小媳婦嫁人記。呵?!?/br> “大師為我負如來。呵呵?!?/br> “九尾狐的三世輪回。呵呵呵?!?/br> “人鬼情未了之破廟篇。呵呵呵?!?/br> 唐宛宛找書的手一頓,扭頭怒視:“陛下笑什么呢!” 晏回含笑看著她:“宛宛涉獵甚廣,卻是朕孤陋寡聞了,以前只知道有武俠志怪一類的話本子,頭回知道還有講這談情說愛的?;仡^借你的書看看?!?/br> * 唐老爺歇了個午覺又喝過醒酒湯,勉強醒了醒神,領著家人來送客了。 從正廳送到外院這么短短距離走了足足一刻鐘,唐夫人不停叮囑宛宛,都是些吃好、睡好、照顧好自己這一類的瑣事,入宮前已經嘮叨過半個月了,如今又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遍。 “娘,我知道啦?!标袒匾娝劬镆呀浻辛藵褚?,聲音也泛著哽,便走得愈發慢,慢得幾乎是在挪步了,就想讓母女倆多呆一會兒。 靜默片刻,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問一旁的大舅兄唐少謹:“先前那女兒紅可還有余的?” 唐少謹怔了一瞬,連忙點頭:“有有有,宛宛出生的時候爹一口氣埋了幾十瓶,喜宴上給自家親戚喝了一半,剩下的都沒開泥封。陛下可要帶些回去嘗嘗?” “自然是要留幾瓶的?!标袒氐φf:“方才沒嘗幾口就被拿走了,朕甚為惋惜?!?/br> 唐少謹趕緊喊仆從去拿酒了。 女兒紅不算好酒,卻算得上的天底下最吉利的酒。生女必釀女兒酒,這是從江浙一帶傳來的習俗,因為喜慶也就越傳越廣了。要由爹娘在女兒出生之后埋在樹底下,到了女兒成親時再挖出來,經十數年窖藏,酒液酸甜辛澀,諸多滋味。 不過是幾瓶酒,唐家幾個男兒都沒把這當回事。唯獨唐夫人偷偷抿著嘴樂,覺得女兒跟對人了。 馬車朝著回宮的方向吱呀前行。唐宛宛先前也淺淺酌了兩口酒,女兒紅性烈,此時她小臉微微泛著粉,沒一會兒就歪到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