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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如此疾聲厲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喝驚得哆嗦,忙跪在了廊下。 “陛下待本宮如何也是你能置喙的?你自己心比天高,就別拿本宮做幌子!爹娘都是聰明人,不想竟教出你這么個腦子渾的!” 瞧見不遠處有宮人在探頭探腦,鐘昭儀順了順心頭火氣,放緩了聲音:“既為同胞姐妹,本宮再奉勸你一句,陛下最厭的便是心有城府的女子,即便你入了宮也必定不能得償所愿?!?/br> 話落她輕笑了一聲,不知是嗤是諷:“至于妃位空缺,meimei還是不要妄想了?!?/br> 鐘宜芬怔怔地看著她走遠,魂不守舍地跟著宮婢回到太和門。鐘家主母忙下了馬車,連聲問道:“芬兒,你jiejie怎么說?” “祖母呢?爹呢?” 鐘夫人好生為難,只好強笑道:“你爹先回去了。你祖母陪著等了一會兒,可晚上夜風涼,我讓她也先回去了?!痹捖溆置χ鴨枺骸澳鉰iejie是怎么說的?” 夜風一吹,鐘宜芬打了個寒噤,幾乎濕透衣襟的冷汗更是透心涼——父親回去了,怕是氣得不想見她了。 第24章 八字 京城的宵禁從子時正開始, 此時天黑不久,正是夜市最熱鬧的時候。 從太和門到城東的唐家, 馬車約莫要行大半個時辰。一路上唐宛宛都沒開過口, 只把腦袋貼在窗格子上,偏著頭瞧著外頭熱鬧的夜市, 直到脖子發酸都不轉回來。 她極少有這么安靜的時候, 怎么看都不尋常。唐夫人怕女兒鉆了牛角尖,跟兩個兒媳面面相覷, 想著法兒地分她心神。唐家二嫂笑著問:“宛宛要不要打葉子牌?車上就備著呢,正好咱們四個人?!?/br> 唐宛宛搖搖頭。 “宛宛想不想去逛逛夜市?”唐夫人又問。 唐宛宛腦門貼著車窗, 隨著馬車行走時的顛簸一下下磕磕碰碰的, 她也不挪開, 聲音悶悶地:“娘和嫂嫂們去吧,我想先回家?!?/br> “好好好,咱們一起回家?!甭飞下牭竭汉嚷? 又叫車夫去買了宛宛愛吃的鐵板豆腐和焦圈回來。 今晚的宮宴只持續了半個時辰,唐家人早早到了家, 幾個男兒都沒吃飽,又催著廚房做晚膳。 唐宛宛回了自己的院子,門下的燈籠將院里照得亮堂堂的, 她一眼就瞧見灰毛兔和白兔恩恩愛愛擠在一起。兩只兔子蹦跶著湊上前來,卻見自家主人腳尖一轉,繞過它倆進了臥房。 兩只兔子傻呆呆坐在原地,發出兩聲“咕咕”的微弱聲響, 看著還挺招人疼的。唐夫人好心地扔了兩把苜蓿草,待進了內室,卻見宛宛已經換好中衣爬上床了。 “宛宛餓不餓?”唐夫人眼睛發酸,坐在床邊輕聲問:“廚房做了湯面,要不要吃點填填肚子?” 唐宛宛還反過來安慰她:“娘你放心,我沒事的?!?/br> “真的?”唐夫人又借著燭光細細瞧了瞧,見女兒乖乖點頭,也沒哭鼻子,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這夜是唐夫人陪著女兒一起睡的,本想著好好給女兒開解一番,可她輾轉反側想了又想,竟不知該勸什么。 唐老爺一向本分,兩人成親這么些年,他也沒生出過納妾的心思。唐夫人管著家中中饋,從來都不是做小伏低的人,真真不知該怎么勸。難不成要告訴宛宛“陛下將來身邊還會有很多很多的美人,你只是其中之一”?還是告訴她“該爭的你要去爭,要學會固寵才能長久”? 誰家的姑娘攤上這事兒能心無芥蒂?只剩半個月就要進宮了,宛宛都喜歡上陛下了,卻忽然鬧出這么件糟心事,這不是往她心口捅刀子? 唐家人事簡單,宛宛怕是連“妾”是什么意思都沒能真正弄明白。唐夫人心中絞成一團,連帶著對陛下也生出幾分怨懟,又怪自己和老爺腦子犯蠢,沒有在去年就將宛宛嫁出去,不然哪還有這么多事? 她自己都沒想通透,怕話里帶出情緒來,更不敢勸女兒了。只見宛宛面朝墻根躺著,一動不動的,唐夫人探過身瞧了一眼,見她閉著眼睛,只當是睡著了。 今日起了個大早,唐夫人沒一會兒就有了睡意,輕手輕腳下了床去把燭燈熄了。剛合上眼,又被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給驚醒了。 “娘?!?/br> 唐宛宛癟著嘴撲到她懷里,淚花在眼里打著旋兒,委屈得要命:“我不高興!” 聽得這么一聲,唐夫人剛醞釀好的睡意立馬散了個干凈,一時又有些哭笑不得——敢情先前不是不在意,而是這會兒才回過味來啊。 她把女兒摟緊一些,放柔了聲音問她:“宛宛怎么想的?你跟娘說說?!?/br> “鐘宜芬三年前就見過陛下了,我三個月前才頭回見……” 唐夫人忙順毛摸:“陛下不喜歡她,就喜歡咱家宛宛!” “她還比我會說話……” 唐夫人言之鑿鑿:“她說的都是胡話!心眼比蜂窩還多,咱宛宛不跟她學??!” 唐宛宛抽噎了好一會兒,到底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她連自己心里的難過究竟是從何而來都想不明白。于是越想越偏,一癟嘴徹底哭了:“陛下寫過三本書,鐘宜芬能倒背如流,我一本都沒看過!” “看看看!”唐夫人都快跟著自己的心肝一齊掉眼淚了:“咱明天就去書舍把書買回來,一本一本接著看!” 唐夫人哄了半個時辰才把人哄住,母女倆又聊了一整晚,等到宛宛睡著已經是后半宿了,真是受了大委屈。 等到清晨天初初亮了,唐夫人輕手輕腳下了床,交待自家大兒子出門買書去了。 * 鐘大人心中也是愁腸百結。 昨晚上回了家將媳婦女兒都訓了一通,發完了火又被自己親娘訓了一通,親娘跟他又被親爹訓了一通……一整宿氣得肝疼,輾轉反側不得安眠,早上起來那氣色難看的都把更衣的奴仆給嚇著了。 這還不算完。鐘大人今早掐著點到了太和殿,本以為來得晚些便能避開眾大臣的嘲諷,卻不想今日陛下也遲了一刻鐘。許多大臣都逮著這么一刻鐘上前來跟他搭話,各個笑吟吟地夸他家閨女膽色過人。 鐘宜芬打從及笄前幾年開始,家中便不斷有媒人上門。鐘大人聽過夸女兒“沉魚落雁”的,也有夸“冰雪聰明”的,更有夸“玲瓏心肝”的??伤麑⑦@“膽色過人”在心頭細細揣摩了一圈,想明白了:這他娘的委實不是個好詞兒!跟厚臉皮不是一個意思嘛! 鐘大人暗暗咬牙,偏偏又反駁不得,因為敢出聲揶揄他的大臣官位都比他高。只能擠出個笑臉來生生受著,揣著明白裝糊涂,道一句:“您過獎了?!?/br> 湊過來看笑話的眾臣瞧他這般反應,都沒了興致,各自散開了。鐘大人偷悄悄抹了一把冷汗。 朝中黨派林立,議事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