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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太傻,還是該怨自己把她護得太好。明明這些事她也沒跟大女兒二女兒怎么說過,怎么那倆成親前就懂了七七八八,宛宛卻丁點都不明白呢? “就是……”唐夫人支吾了一會兒,隱諱答:“陛下……他傷過腰……” 唐宛宛:??? 唐夫人面露尷尬,又覺得女兒是個傻白甜,本來就不機靈,若是什么都不告訴她,入宮之后兩眼一抹黑,卻是不好。 只能強忍尷尬繼續往下說:“那時你還小,太上皇還沒退位,陛下那時仍是太子,似乎是十四五歲的年紀?!?/br> “有一年秋狝圍獵,你爹與你兩位兄長也跟著去了,陛下在圍場之上出了意外,好像是驚了馬,又好像是韁繩斷了,或許是馬鐙斷了也說不準,陛下從駿馬之上栽了下來。好在陛下身有輕功,落地時借了些力,雖受了一身傷,卻無性命之憂?!?/br> “然后呢?”唐宛宛忙問。 唐夫人又尷尬了一瞬,索性破罐子破摔往細說:“那回陛下傷了腰,太醫院正骨的大夫都有好幾個被攆出了宮,似乎傷情還挺嚴重。你爹說在那之后的半年,陛下上朝聽政時都是太上皇專門給賜座的。后來陛下登基八年,卻沒有皇嗣,連妃嬪的喜訊都沒有一個,想來就是那回留下了病根?!?/br> 唐宛宛見過晏回兩次,確實沒有見他劇烈運動過,走路時邁的步子雖大,卻是慢悠悠地踱著步。這一聯想,她又想到陛下不管何時座下都會鋪著軟墊,馬車上是這樣,坐石凳是這樣,在書房批奏折的時候也是這樣,鐵定是有腰傷??! 唐宛宛奇道:“陛下沒有皇嗣跟腰傷又有什么關系?” 有這么個傻白甜閨女,唐夫人在心里默默垂淚,這事又不好跟她一個姑娘攤開來說,只能旁敲側擊地點撥,妄圖把女兒的榆木腦袋點明白:“外人說是傷著了腰??墒聦嵣?,誰知道他是傷著了哪兒啊……” “???”唐宛宛傻呆呆看著她娘,好半天沒眨眼,仿佛是聽明白了,又隱隱約約有點不明白??稍僮穯枎拙?,她娘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開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晏回:呵呵。 第13章 學館 這日是女學館開門的日子。 每逢這一日,平時早早到學館溫書的姑娘們總會去得特別晚。因著學堂內許久不通風,學堂積了厚厚一層灰,灑掃很是費事,去的最早的學生自然逃不過這力氣活。 唐宛宛犯了兩年蠢,每回早早到了學堂就開始收拾灑掃,總是穿著簇新的衣衫來上學,一身灰土回家去。直到被何家姑娘提醒之后,她總算明白了為何學堂開門的第一日或者每回休沐結束后的第一日,同窗都去得特別晚,便也開始隨了俗。 學館落在城北潤良街,占了大半條街,一路行來高墻紅瓦,墻上的灰雕已經有些年代了?!昂渭覍W館”四個字是何太傅親手提的,皆一尺見方,字形豐腴開闊,卻又暗含鋒芒,可見太傅其人秉性。 好些玉樹臨風的公子哥候在學館門前,幫著師姐師妹們做些活計。幾個以前愛跟唐宛宛說話的公子瞧見她走近,目光俱是十分復雜。好半晌才斂去眼中最后幾分留戀,長身作了一揖:“先行恭喜師妹了?!?/br> 這一聲“恭喜”聽得唐宛宛一頭霧水,還沒待細問,何家姑娘便拉著她往后轉了個向。 門前停下一頂小轎,馬上男子利索地翻身下了馬,快步走到轎前將妻子扶了下來。從轎子中行出的婦人一身長袍廣袖,正是學館的女夫子蘇黎。 兩月不見,蘇夫子胖了整整兩圈,原先刻板的長臉也變得圓潤,生生多了幾分慈祥。她丈夫也是何家書院的教書匠,被宛宛班上的學生們戲稱師公,二人是京城有名的恩愛夫妻。 唐宛宛和何家姑娘來得有些遲,后頭還有比她們更遲的。知書達理的學生都不會輕易越過老師去,蘇夫子和師公慢悠悠地前行,三個姑娘落后三步,挪著步子跟在后邊。 前頭的蘇夫子和她相公也不避嫌,如在家里一般自然,因為距離近,談笑聲字字不漏地傳進唐宛宛的耳中。 師公嘮嘮叨叨:“你講課的時候不要站著,也別多寫字,別累著胳膊。若學生不聽話該罰罰該罵罵,別憋著氣反倒氣著自己?!?/br> 蘇夫子忍俊不禁,斜斜睨他一眼:“我班上都是姑娘,各個乖巧,哪比得上你班上那些個混世魔王?” “……對著風口的窗戶得關上,別受了頭風?!闭f到這,師公又長聲嘆了口氣:“早說要你多歇一個月了,偏你好強?!?/br> 兩人邊走邊說話,好得蜜里調油似的。行在兩人身后的唐宛宛光明正大聽墻角,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她家中爹娘、兄嫂、jiejie姐夫各個夫妻和睦,連瞧見話本子里的恩愛夫妻都覺得心頭發暖。 何許之見她聽得仔細,壓低聲音揶揄一笑:“喲!怎么著?這是想先跟咱們夫子偷個師,把這些學蜜話都學明白,留待將來哄陛下呢?” 唐宛宛神思一恍,不知中了什么邪,十分不應景地把這般情境放在她和陛下身上,一個情意綿綿說“宛宛你小心受涼”,另一個含羞帶怯說“陛下您別累著自己”。 嘖,這大熱天兒的,唐宛宛愣生生打了個寒噤,立馬臉一黑,輕飄飄地瞪了何許之一眼,“凈瞎說!” 另一邊的何卿之又裝模作樣地瞪大了眼:“宛宛你什么時候學會瞪人了?這瞪人的功夫也是跟陛下學的吧?” “……”唐宛宛無話可說,又一向嘴笨,只能被兩個閨中損友輪番調侃。 幾人來得晚,學堂已經窗明幾凈了,丁點灰塵都瞧不見,不知是哪些個大公無私的姑娘打掃干凈的。唐宛宛尋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倒數第三排。 學館每兩月一次考試,成績好的做前排,成績差的坐后邊。這么個簡單的法子放在隔壁的男子班,只能起到三分效果;可放在這群愛面子的姑娘身上便成了十分,各個卯足了勁用功讀書坐前排,連一向坐在倒數前三排的唐宛宛都自知丟臉。 女學館的姑娘大多自視甚高,官家姑娘瞧不上唐宛宛這樣死記硬背還成績落后的,寒門姑娘瞧不上唐宛宛這樣出身優渥還不思上進的,上下兩不著,故而整個女學館六十余人,還真挑不出來幾個能說得上話的。 蘇夫子布置了兩個月的課業是為了讓她們不要松懈,厚厚三沓課業收上去,她自然沒功夫一字字細細審閱,將每個人的課業一目十行掃上幾眼,便能瞧出態度如何了。 “顧蕓蕓,短短一篇小賦你釋錯了五句,這兩月可有溫書?” 被點到的姑娘顫巍巍站起來,緊緊咬著唇,不敢作聲。蘇夫子又批評了幾句才讓她坐下。 “唐宛宛?!?/br> 唐宛宛趕緊直起身子坐等批評,兩個月的課業她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