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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幫我一個忙。冥府我一人去管足以,還望你能牽住幾名武神?!?/br> 飛廉無奈攤手:“大小姐,這可真是難辦。按理而言,我非但不能幫你攔人,而且還得親自陪你下去看看。若照你的話去做了,我便是瀆職怠慢加秉公徇私,罪加一等啊?!?/br> 蓮華轉身對著他,萬年冰冷再也無法維持。取而代之的那副神情,他從未見過。 “求你,請幫我攔住他們?!?/br> 她在乞求,聲音微顫。 好看的眉痛苦郁結,蹙得惹人揪心。 蔚藍的眸急切擔憂,情緒波動泛起漣漪。昔日幽寒古井,任人投擲也無波無瀾。今朝堅冰化開,將素來淡漠無情揉碎。 飛廉看著蓮華,看了她許久。 他與她共事千年,日夜寒殿兩相對??汕晗嗵師o謂,今日才宛若相識。 青年突然一挑眉:“大小姐,不如交換條件吧。你可以獨自下界處理,我幫你瞞住那群人,相反的……” 他手指一指,指向自己的臉。 那張臉俊俏逼人,不愧為一眾仙女的夢中情人。 “親我一下,親完就讓你…..” 他明明還沒說完,白衣少女卻已湊近。 那一瞬間,飛廉憶起了以前的某個念頭。 從前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叫蓮華的姑娘怎么那么冷。她不近人情地說話,淡淡地做這做那。視線掃來之時,簡直能叫瑤池結冰。 于是有一天,他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她既然都這么冷了,會不會連親吻時的唇,也是冰的? 然后,當她的唇離開時,他竟絲毫不驚訝,一點不慌張。 與之相反,他恍然大悟——原來不管再怎么冷,她還是和其他女孩子一樣。那印上臉頰的吻,只會是小小的溫熱,與微微的濕潤。 蓮華走得很快,她匆忙而急切,眨眼便騰云而去。 對她而言,親一下臉僅是條件交換。當務之急是趕去冥府,攔住某個想做傻事的人。 白衣少女后邊,飛廉在原地立了許久。 青年仿佛還沒回過神來,又似乎在思考著什么。話又說回來,那條件玩笑的成分居多。他原本以為她不會照做,至少也該猶豫半晌。 但他不可能預料到,她待某人竟會如此不管不顧,以至毫不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愛飛廉,我不認識男主,為飛廉瘋狂打call ☆、忘川 廣寒宮外,有幾個人影落地。 身著鎧甲的武神走來,向著昔日戰神招呼:“飛廉,我等聞天界搖鈴響動,特此前來與蓮華上神一同……” “哎——!這不是青陽嘛,好久不見!”飛廉一攀那武神的肩,戰友情誼相當熱乎,“對不住啊兄弟們,要害大家白跑一趟了。其實這鈴鐺……是我不小心沒管住那只饕餮……” 另一個武神一臉嚴肅:“飛廉,別跟兄弟們開玩笑。這該是冥府出了什么事,閻王情急之下……” “閻王能有什么事兒,無非就是生死簿嘛!” 飛廉領著幾個武神,來到廣寒宮中央。 他手一抬,指著蓮座頂端漂浮的簿子:“凡人都看得出來,這生死簿母本金光閃閃的,很顯然,地府壓根沒事!” 武神們面面相覷,目露狐疑,顯然是有些信了:“那……閻王為何……” 飛廉與幾人勾肩搭背,唉聲嘆氣:“都說了……我不小心放了寵物出來,吸了幾口忘川,吞了幾個魂。他此回搖鈴,是想讓你們弄死我的小饕餮啊?!?/br> 武神遲疑:“這……” 飛廉一臉誠摯:“如此容易的一件事,我們宮那個大小姐已經下去管了,無需勞煩各位弟兄?!?/br> “……那….我們該…..” “華清殿新來了一群歌姬,要不要一起溜達一圈???兄弟重聚機會難得,我就勉強掏個腰包吧?!?/br> “.…..好吧,不過酒水錢也要你請?!?/br> 好容易來了一堆兵將,廣寒宮很快又沒了人影。 而這僅憑言語,便可遣返天兵,獲取武神信賴的行為……縱觀整個天庭,也就只有那位備受尊敬、威信至高的戰神飛廉能夠做到了。 九重天之上,天兵天將散去,叫人松了口氣。 九重天之下,陰曹地府之中,卻是一番劍拔弩張。 冥府處于最低的塵埃之上,最黑的深淵之中。這里沒有日月星辰,入目一片昏暗無光。 這座陰曹地府周圍,任何事物都散發著死氣。骨蝶立于枯萎的枝頭,冤魂附在腐爛的尸體上。上空時不時飛過亡靈,發出陣陣凄厲尖叫。 此處渺無生機,素來毫無生意。 而當白衣上神踏霧懸空時,地府的一切皆煥然照亮。 亡魂下意識伸出爪子,試圖遮擋那耀眼的光。死靈氣息滋滋作響,在純凈之芒中煙消云散。 少女步步踏來,生的氣息自她身上顯溢,無暇的神圣驅散所有灰暗。 蓮華本就代表光明,象征美好與生命。因此她的降臨,是真正的神之寵幸。 可閻王在不住張望,神態充滿驚疑:“明明拉了搖鈴,為何只蓮華上神一人來了,那天兵天將和四大武神又在何處?” 大胡子老頭獨自嘀咕,十分不解。 黑衣少年走出閻王府,抬頭看那白衣少女。 圣潔靈力環繞加護,她的光芒遙遠而難以觸及。一眼看來,是來自云霧之端的俯視,是屬于神的高傲孤冷。 二人一天一地,遙遙相對。兩者之間,如何逾越? 蒼鳶攤開掌心,接住那點點白光。冷意傳來,她的靈力竟寒似冰雪。 鴻溝在前,冷目凝霜??缮倌晡站o了手,再展開時,那片雪花靈已融于溫暖之中。 不過幸好,他們約好了。 不管多高,多遠。即使廣寒宮太冷,涼了她的心。他也會重新暖開堅冰,絕不放手。 高冷云端,少女一聲輕嘆:“不知死活,狂妄至極。十萬天兵一至,便是插翅難逃?!?/br> 昏暗大地,少年卻在輕笑:“人不輕狂,枉為年少。十萬天兵又如何?我只見到你來了而已,所盼難求,為何要逃?” 蓮華神情冰冷,手中長鞭遙指:“我可是天界司命上神,而你區區一頭兇獸,真以為自己能為所欲為,求助于莫須有的情誼?” “為所欲為?這個詞不錯?!鄙n鳶施法浮空,亦至云端。 這個距離他不喜歡,他早就想來到她跟前了。 “蓮華上神,依你看來,我會怎樣為所欲為?”黑衣少年笑得狡黠,話語意味深長。 而迎著他的注視,白衣少女竟倒退了一步:“你…簡直無禮…!”她一字字皆是斥責,心中卻泛起無名的慌。 她覺得自己已夠冷決,她認為那條打神鞭能讓他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