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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如何,”李崇琰搖頭笑笑,否定了“金礦”的說法,“可他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我是不是說得有點繞?” 葉遜難得呆滯地點了點頭。 葉家是團山屯軍的締造者,在團山繁衍幾代人,葉遜自己也是打小就在團山長大的,連他都不知道那金……玉礦,的具體位置,他很難想象李崇琰是怎么知道的。這小子不過才在本寨待了大半年而已啊。 李崇琰問:“葉叔知道司家那支名叫‘小金姐’的童謠嗎?” “只……略聽過兩三句而已,”葉遜滿眼驚訝,不自覺地直起了腰,每一根胡子里都寫滿了震驚,“童謠是線索?” 小金姐,騎金馬,金馬不走金鞭打,一走走到廟門下; 琉璃井,金蛤.蟆,梧桐樹,金老鴰,開開廟門金菩薩; 拿金碗,倒金茶,倒在碗里冒金花。 李崇琰剛到團山時,因為失憶而什么也做不了,閑來無事便翻看各家家譜。那時他就看到,當年隨葉明秀到團山創建屯軍的司家先祖,名叫司金枝。 “所以,我的這位先祖,顯然就是‘小金姐’。應該是她發現了玉礦,為了將這個消息在司家內部一代代傳下來,又引人耳目、混淆視聽,便托了‘金’字來指代玉礦?!?/br> 雖這個推測也算合理,可葉遜還是不能理解:“你說你知道在哪里?” “我記得融融說過,她當年與衛釗、江瑤、葉盛淮、葉行絡結拜的地方,叫‘小金廟’,敢問葉叔,那小金廟,可是在碉樓的西南方向?” 葉遜緩緩點了頭,喃喃道:“原來是在小金廟啊?!?/br> 據說小金廟是團山屯軍到來之前就有的,原本供的是什么神位已不可考。 因那里是在本寨外圍,靠近絕壁;既非要塞,又荒涼得緊,除了偶爾有孩子們貪玩圖新鮮之外,寨中眾人誰也不愛去,漸漸也就忘了那地方了。 “司鳳林的那處小石屋也是早就有的,司家每一代都會派一個旁支子弟鎮守在那里,一則是為了防止嘉戎越山而過沖破碉樓的防線;二則,那小屋背后,就是通往小金廟的路?!?/br> 李崇琰道,“我之前讓隋峻問過本寨與副寨許多人,沒人聽說過團山有一處叫‘琉璃井’的地方,可是,司鳳林的小石屋前,有一棵明顯超過百年的梧桐樹?!?/br> 琉璃井,金蛤.蟆,梧桐樹,金老鴰,開開廟門金菩薩。 這句很顯然故意將重要訊息顛來倒去,使一般人很難注意到這些蛛絲馬跡。 “金蛤.蟆”與“金老鴰”并沒有實際的指示作用,或許是當年司金枝發現玉礦時,正巧看到了過這兩種動物,她便將它們混進童謠中,一來朗朗上口有童趣,二來擾亂視聽。 真正的關鍵信息是,過了一個有梧桐樹為記號、被命名為“琉璃井”的地方,就能通往“金菩薩”所在。 李崇琰胸有成竹:“最后那句‘拿金碗,倒金茶,倒在碗里冒金花’,同樣沒有實際的指示作用,但我猜,這句話的用意是提示司家后輩子孫,礦內有機關?!?/br> 司家旁支每一代人里,都必定奇跡般出一個機關高手……不是家族中挑良才刻意傳承培養的才怪了。 葉遜在心中飛快將他說的這些推敲一邊,“大約,事情還真就如你所料?!?/br> 當許多細節都能對上號之后,就不大可能是巧合了。 “既如此,那余下的事,就看殿下的了,”葉遜欣慰不已,又承諾道,“我已請脫屯軍軍籍,以免給殿下收兵權造成阻礙。至于阿淮阿絡殿下要用他們為將還是為兵,我絕不干涉?!?/br> 李崇琰謝過,又站起身來,再次執了晚輩禮。 “正事說完了,舅舅,您可以讓我見融融了嗎?” 他相信,葉遜拖著他說了這老半天,一則是誠心交割團山的問題,二則就是……老狐貍分明知道他是為什么來的,偏故意避而不談! 見他挑明,葉遜半點也不心虛,“慈祥”地冷笑:“呵呵,可惜我家融融說,她不要你了?!?/br> 李崇琰頓時急得想跳腳,一個頭兩個大,“我真沒欺負她……只是出了點狀況,就、就有些誤會,我同她說清楚就好的!” 許是見他誠懇,葉遜翻著白眼,抬手喚來一名小弟子:“你春兒師姐醒了嗎?” 小姑娘搖搖頭,“沒呢,好像是天亮才睡著的?!?/br> “舅舅!”李崇琰發自肺腑地請求道,“我、我不吵她,就瞧一眼,行不行?” “不行?!比~遜吹了吹胡子,瞪他。 見懇求無果,李崇琰不管不顧也給他瞪回去:“你不讓我見她,信不信我帶兵打你?” “嚇唬誰呢?”葉遜從滿臉絡腮胡子中齜出一口白牙,片刻后,訕訕揮揮手道,“那你去吧,年輕人,就知道情情愛愛,我還真怕你瘋起來帶兵打我呢……” **** 顧春察覺身旁多了個人,心中一驚,趕忙將眼皮撐開一道縫,卻驚見李崇琰慘白虛弱的臉近在眼前。 “你走開,我說不要了就不要了,”顧春咕囔著,又將眼闔上,抬起手胡亂一揮,“夢里也不要……” “啪”,一聲輕響。 不是夢! 顧春倏地再次睜眼:“你怎么在這里?”說著就要坐起身來。 李崇琰立刻翻身將她壓下,順勢抓了姑娘的小手就往臉上貼,委委屈屈道:“罵也罵過,踹也踹過,方才又打過了,可以聽我解釋一下了嗎?” “你怎么會在這里?”顧春被他壓得動彈不得,便怒目而視,對他的請求聽而不聞。 “你想我了,我就來了,”李崇琰慘兮兮地垂下臉,小心翼翼地將鼻尖湊上去蹭蹭她,“你真狠,我都吐血了你也不管?!?/br> “并沒有想你,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鳖櫞豪淅淦擦四?,朝著門口的方向張嘴就要喊人。 李崇琰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下顎,以吻封了她的口。 顧春發了狠,一時無計可施,便恨恨咬他。 淡淡血腥的味道在兩人口中蔓延開來。 饒是如此,李崇琰仍是沒有放人。 糾纏許久,他的唇才徐徐退離。 長指心疼拂過她發腫的眼瞼,他澀澀道:“若不是想我,眼睛怎么哭腫的?” “認床,睡不著,”顧春咬牙,瞪著他唇上新添的傷,“再不滾開你會死?!?/br> “你不要我我才會死呢?!背盟粋?,他又飛快地朝她唇上啄吻一口,貪嘴似的笑了。 顧春面色愈發寒冷,奈何此刻受制于人,只好冷冰冰道:“我不要,自有旁人要的?!?/br> “只有你,沒有別人?!崩畛珑鼡u頭,盯著她笑。 “當我傻?”顧春橫眉冷對,笑意森然,“不是同時喜歡上兩個人嗎?” 李崇琰笑得愈發開懷,抱著她一個翻身,換她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