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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沈約,微笑道:“你可與他當真像呢,只不過,他的長頭發很長,一雙眼,也是盲的?!?/br>他唯恐沈約聽不懂,伸手比劃了一個梳理長發的動作,幾近婀娜。晉王呢喃道:“可我卻連他叫什么都不曾知道,只記得他當日指著手中那柄古琴,輕聲說,‘綺鳳’,隨后便又是戰亂,大哥接下父親的事業,我也奉命為事,一來二去,已有十五年了?!?/br>沈約閉口不言。晉王一笑道:“晨間你與什么在說話,可予本王一觀?”沈約一驚,看面前的人卻無什么責怪之色,但仍是不敢有什么松懈,他干笑道:“不曾想,晉王已是發覺?!?/br>晉王笑著說道:“我不僅知道你不是個啞巴,我還知道,你是碧水神君,沈清為?!?/br>沈約面色復雜。“我執掌的乃是王兄所托之事,也沒什么了不得的,只是今夜,我并非什么晉王,你也不是什么道門高徒,便做一回伯牙子期如何,哪怕,我這人聽不出高山流水之意,但倒有一張好琴?!?/br>晉王今夜不知為何倒是看起來有幾分高興,輕聲說道:“沈道長,你便權當聽個故事罷?!?/br>沈約點了點頭,但卻是走到了古琴邊,細細地打量起他來。焦尾,綺鳳。一世一雙。他嘆了口氣。只是一旁的晉王已是說起了話頭:“世人皆謂我得了一種不可醫的怪病,藥石無醫,金針難救,那是起自我十五歲時的往事?!?/br>沈約靜靜地聽著。“當時父王臥榻,北地又有蠻族來襲,雖是無力侵襲關內,但卻丟失了大片自父王征討而來的土地,無數在關外的人民被屠殺,而內里也是暗涌流動,太平道,拙派黨人,無一不在蠶食著王朝的根基,隔三差五地暴動,甚至綿延到了帝都之內,不少流民涌入了長安,我奉命接濟災民,只是亂世紛擾,又是如何能夠接濟個完?”沈約回想起甘城,那是一片樂土,雖是落后又封閉,但大抵流民,饑荒亦或是戰亂,都不曾將烈火焚燒至這片土地。而甘州城之外的世界?沈約搖了搖頭,他并不知道,哪怕看到了也并不是那般想面對。“他是那一批災民之中,最為特殊的一個?!睍x王爺忽然輕聲說道。“他穿得一身雪白,也許是風塵仆仆,衣衫上沾了些許污跡,他在人群之中,站得筆直,背后就背著那一把琴,只是,他的雙眼卻是盲的……”他說到此處,微微停頓,卻帶著不能質疑的語氣說道:“但我知道,他比太多人看得清,他也一定有一雙明亮的,和星辰一般的眼睛?!?/br>“我親自給他盛了粥,他和我說了謝謝,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br>沈約知道他說的是何人,但卻不知說什么是好,只能摸著手邊的這架古琴,什么都說不出來。晉王爺似是打開了話匣,他笑著說道:“我第二次見到他,是在張御使的家宴之上,適逢張御史父親七十高壽,我便奉命前去祝賀,那日高朋滿座,卻有一人于筵席之內撫琴,彈得乃是曲,其聲凄婉,如泣如訴,張御史大怒,覺得攪了雅興,讓琴師奏一曲喜樂,他卻說‘所學之藝,并無此曲?!矣X著好笑,便攔住正要大發雷霆的張御史,將那位琴師帶回了家中?!?/br>沈約歪了歪頭,晉王興致頗高,便笑著說道:“路上我便問他,為何要攪了張御史的雅興,他溫柔地笑道‘琴樂自是有靈,他一雙眼睛,離開師父,俱是因為要尋得天下一知音,若要庸碌,他當真不肯?!f的言之鑿鑿,少年如我,都有幾分信以為真?!?/br>“我便留他在王府里,教婢子,教我學琴?!睍x王輕聲說道。沈約雙手平平放在大腿上。那邊的男聲尚在說話。“他往日言談,頗為孩子氣,只是到了男女之別,倒是會沒來由地臉紅,不過幾日,偌大的府內,他便只教我一人了?!?/br>“他于世間行走,曾見光明,卻因著一身臭脾氣,失了一雙明眸,他走過許多地方,天南海北,他都曾抱琴而去,他會與我講,言談之間,落落大方,無有你們一般,一絲的畏懼?!?/br>說著,晉王看了正面無表情的沈約一眼。“只是他最終還是不告而別,而那時,不知為何我也患上了病?!?/br>沈約輕聲說道:“你患得是心病,卻不是無藥可醫?!?/br>晉王卻笑著說道:“連你也這般說,恐怕那位石公子所說的也是全對了,只不過,哪有什么藥石可醫心???是一片七竅玲瓏心,還是什么天材地寶?”沈約沒來由地想起小公子所說的那番話來,怕是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也不知,他那位師兄是有何能耐,能讓這位帝王之后,念念不忘?他搖了搖頭,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王爺,你可知陰陽之理?”晉王沉吟片刻,有些遲疑地說道:“道門向來便有陰陽之說,沈道長可是要考較我道學?”沈約動了動琴弦,輕聲說道:“世人曾有一論,謂之‘孤陰不生,孤陽不長’。說的是男女之配,由氤氳大使所系,陰陽相合,方是大道?!?/br>晉王說道:“不知道長所謂何事?”沈約動了動琴弦,溫聲說道:“晉王爺,你如今年近三十,尚未婚配罷?!?/br>晉王爺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神色,他咳嗽了一聲,說道:“我生患隱疾,哪有什么心思,娶妻婚配,耽誤人家一世?”沈約低著頭,垂眉說道:“那王爺倒是肯拖累琴師一世,故而如此,念念不忘嗎?”晉王爺聽得此言,如遭電擊,他跌坐在一旁的圍欄邊上,望著仍是平靜如水的沈約,嘴角囁嚅,最終說道:“道長,你是什么意思?”沈約說道:“我不覺得這是什么可以羞恥的事情,我也喜歡男子?!?/br>他轉過臉來,一雙清澈的眼眸,望著晉王。“雖是有其緣由,但到底,如此十年,我還是記得他的好的?!鄙蚣s喃喃道。“真要喜歡,是男是女又何妨?”少年道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言談之中,也有幾分激烈。晉王爺臉色卻是越發差了,他看著這個看似平靜,言談卻驚駭如波濤的少年道人。而云邊,似是不知為何,好似有人輕輕地“咦”了一下。沈約卻覺得有一雙眼睛,死死地在背后注視著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