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一枝紅杏紙上春、師徒、單行道,逆行愛、索皮、小偶像(ABO)(H)、[穿越]養成游戲的世界好難懂、[蟲族/總攻]我以我腎愛雌蟲、沉鳶、正太是世界的瑰寶[綜神話]、[綜主兄弟戰爭]固執己見
傳聞也有丐子貪圖便宜,來銅牛鎮宿居,最后卻死于非命,或是被五馬分尸,或是被烈火焚身,或是被開膛破肚。死狀之慘烈,讓自株洲城而來的仵作都具為膽寒。沈約捏了捏指節,自語道:“幾只厲鬼鬧得滿城風雨,若不是林屋山那幫牛鼻子無端失蹤,豈會有這些魍魎作祟的機會?”他想起那幫子老學究,不知不覺還把自己罵了進去。“不過,這些厲鬼也是可憐之人,生前已是妻離子散,食不果腹,死時又是一把天火燒了個干干凈凈,那些流浪漢也是不開眼,要來此處,擾人清夢,白白斷送了性命?!?/br>言語間,已是日落時分,今日落雨,這逢魔之時,不甚分明。但坊間陰氣已是劇烈地加劇了起來。所謂,陽神閉眼,百鬼夜行。沈約望向面前被燒成焦黑一片的斷壁殘垣,輕聲說道:“今日,便讓小爺我超度了你等,權當做個好事……吧……”“這位公子,此地可是銅牛鎮?”沈約話音未落,身后卻忽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問話之聲。他慌忙回過身,不知何時,他的背后竟然站了個長相俊俏的書生,書生目光灼灼地望著他,臉上三分促狹,七分笑意,好整以暇的模樣。他轉過身,對面前之人行了個標準的道家稽首。“施主,貧道有禮了,此地正是銅牛鎮?!鄙蚣s大感晦氣。一個月黑風高殺人夜,身后悶聲不響站了個人?有古怪!天大的古怪!所謂事反常理即有妖,夜半出沒荒村的,不是窮兇極惡,追魂索魄的厲鬼,就是行跡乖張,不分好惡的變態!遙想當年,自己還在甘城之時,那個老不修的丹羽老雜毛便是如此,他就喜歡半夜溜出去偷鄉親的雞吃,哪怕揪一手雞毛也好。枉他平日還一副道貌岸然的得道高人模樣,私底下卻行的這等齷齪事!從明禮小道士之處聽聞此事前塵后緣,已是多年之后,沈約不由得捶胸頓足,頗有認賊作父之感!當日就想手提長劍叛下山去。好在臨樓的師兄弟,殿里的大長老,紛紛來勸,才把他那個欺師滅祖的念頭掐死在了搖籃之中。“好俊俏的小道長,”慵懶的男聲次第響起,將沈約的意識一把拽回了現實之中。此地無了亭臺樓閣,仙鶴麋鹿,唯有荒村,燒成焦炭的大樹,與剛上柳梢的皎皎明月。還有一個頭戴方巾的書生。“不知仙長高就何處?道場何如?家鄉哪里?可曾婚配?是否介意與小生把臂同游?共飲美酒?”書生巧笑倩兮,明眸皓齒,叫人目眩神迷。就連見慣了仙宮佳人,望多了道門女真的沈約都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有言:“河洛山川,皆有精怪,匿于林林,善化也?!?/br>丹羽老雜毛也有云也:“世上長得好看得不像人的,統統都是妖怪變的!”此時的沈約只想長嘆一聲:“世間美人管不管是妖是仙,都他mama是個禍水!”作者有話要說:新文開篇,小透明為了嘗試蹭榜,都會在凌晨一點多更新。各位小可愛不要熬夜嗷,睡醒了再看!求收藏,求評論,你們的每個意見對我來說都非常的重要,鞠躬。第2章卷耳(二)上述話語,雖是丹羽老道在酒肆胡鬧之時的胡言亂語,卻也與不差幾分。沈約想到此處,心下雖有計較,倒也不慌張:他沈清為入道門十年,縱橫天下,斬過的禍國妖姬不下十人,大大小小的狐妖,玉石琵琶精更是數以萬計。江湖人送外號:辣手摧花沈副殿。這殿乃是太清閣上伏魔殿。花,自然是被文人墨客欣賞,被寫進志異話本里的女妖女鬼。沈約這才打量起面前的書生來,只見此人身披月色,一襲皎色長袍,眉若山黛,眼眸卻隱隱星光。但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左右雙瞳,一只宛如青金玉石,而另一只則深邃得發黑,如同一道直橫宇宙的漩渦。沈約嗅了嗅,倒是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他啞然失笑,但不知為何,他腦海深處,卻騰起另一個身影。同樣披星戴月,卻踏浪而來,湛藍衣冠,碧水箜篌。“我是應當叫他一聲‘師父’,還是應當喊他‘洞庭龍君’?!鄙蚣s不由得有幾分悵然。仿佛一時之間,又置身在了不遠處,八百里洞庭水底亮如白晝的水宮,他曲步款款,聞之仙樂,見得他在宮殿之內撫琴而起。他少時不通音律,只覺得乏味可陳,他就丟來一支筆筒,隨后抱琴而去。他不是天生修道的苗子,師父教的本事,他總要練上多遍,才能剔透。此時他就不言不語,只叫他伸出手來,取了珊瑚玉板,非要打得他手掌通紅腫的老高才能作罷。隨后半夜再將水宮的療傷藥放在門外,飄然而去。他摸了摸鼻子,龍君生得好,是天下一頂一的美男子,可惜性情不好,太過不食人間煙火了,他還沒見過師娘就被趕上岸了。都說嚴父慈母,想必師母是個繞指柔,才能解了他這塊百煉鋼。一想到他那師父,又重重地嘆了口氣。他自覺在水宮之中,最是不受龍君待見。每回見了不是打他手心,就是教他練功,要求又高,當真煩惱。所以他看到他那一副刻板面容,倒是生不起絲毫造次的念頭,唯獨就想以眼觀鼻,以鼻觀口,當然能扭頭就跑,更是最好不過。而自己如今被逐下山,枉費了他一番栽培,即便他沈約在他龍君眼里,不過是無心插下的柳條。但許是也丟了他的顏面吧?至于面前這個書生,沈約絲毫不敢大意。他還未說話,那廂的書生卻好似已經看破了他的顧慮。“在下株洲人士,姓李,名練兒?!睍话?,頭上方巾一歪,露出里頭遮掩的發縷來。雖是趕緊扶正了冠冕,但沈約卻看到了幾絲白發。“少年白頭?!鄙蚣s說道。“昔日里,有人說我‘年歲不大,滿頭白發,非妖即孽,是個禍根’,鄉里鄉親見了,也避之不及,背后都叫我一聲‘小怪物’,我心里只笑他們沒見識,但問起的人多了,便扎眼得很,故而戴了一頂帽子,倒是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