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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卓暉道,“嘉嘉,我不希望你對我有什么隱瞞。如果有什么事情發生,不要憋在心里,直接告訴我?!?/br>……顏嘉沉吟片刻后,眨了一眨眼,“我餓了?!彼⌒囊硪淼?,“我今天忘記吃早餐了?!?/br>像是重拳打在棉花上一般的無力從心底漫上,袁卓暉轉念又覺得這話才符合顏嘉的性格,只能無奈失笑道,“……走吧,帶你吃好吃的去?!?/br>“我要吃糖醋魚!”“……好?!?/br>第6章第六章……讓人大飽口福的豐盛午餐,邏輯漏洞百出的愛情電影,晚飯后的公園散步,以及某些不可描述的運動。在顏嘉的慫恿勸說下,袁卓暉陪著他走完了熱戀中小情侶約會應走的所有步驟,所以當激情平復之后的小家伙裹在被子里不愿動彈,也只能由他再負責后續的善后工作。洗手間的裝修延續了客廳中簡潔得近乎冷硬的風格,所有用具一式兩份,干凈整潔地擺放著。袁卓暉很容易地就分辨出兩者中屬于顏嘉的那一份。和家里準備的情侶套裝不同,純色系的用具之外,剩下的那份不僅僅是可愛,甚至稱得上幼稚了。——至少袁卓暉以前從未見過有哪個男生會拿橙紅色的帶有卡通鴨子浮雕的漱口杯,以及與之完全配套的牙刷。但這些念頭也僅僅在袁卓暉的腦海里出現了不到一秒,他的視線掃過那些東西后,便將它們置之腦后。他大致沖洗了一下身體,拿了那條印有彩色格紋的毛巾,用熱水打濕擰干后便出去了。所幸有三年的經歷打底,這些事情袁卓暉也算是處理得駕輕就熟。……袁卓暉收拾完后,才掀開被子躺回床上,顏嘉就鉆進了他的懷里。袁卓暉摟住他的肩膀,想起剛才在洗手間看到的擺飾,便問道,“之前經常在這里住嗎?”“是啊,畢竟哥哥在這里?!?/br>袁卓暉不由覺得好笑,調侃道,“東西也是哥哥買的?!?/br>“嗯對,都是他買的。他說我適合那些……”說著,顏嘉打了一個呵欠,瞇縫著的眼中滿是倦意,仰頭親了親袁卓暉的唇角,被他扶著后腦加深了這個吻。剛經歷過一場□□的顏嘉在這個吻中軟了身子,此時的他眼角媚紅,聲音稍啞。感覺到頂著他的硬物,顏嘉吃吃地低笑一聲,撒嬌道,“困了……”袁卓暉按捺下心底的蠢蠢欲動,吻了一吻他的唇,縱容道,“睡吧,晚安?!?/br>·第二天,袁卓暉是在一陣引人食指大動的香味中醒來的,一旁的位置還凌亂著,被窩卻是冷了。耀眼的陽光被厚實的窗簾遮擋,只有少部分從掩不實的縫隙中穿透,從地板到床鋪留下明亮的一線。房門虛掩著,鍋鏟翻炒的聲響隱隱傳來,但順著躺在床上的角度只能看見走廊一片潔白的墻壁。顏嘉起來得這么早?內心微妙的挫敗與好奇同時升起,終是后者占了上風。袁卓暉從椅背上拿過昨晚隨意脫下的衣物,襯衫隨意套上,扣著紐扣便往外走。靠近廚房,食物烹飪過后散發出的香味也愈發濃烈了起來。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撒入室內,灶上小火燉著的排骨湯咕嚕嚕地冒著氣泡,白瓷鍋蓋上的氣孔里蒸騰出氤氳的熱氣。刀具與案板相撞的聲音錯落有致地響著,卻并不是粗獷的大起大落,一切聲響都被這廚房的主人很好地控制在細小的范圍中。盡管顏嘉背對著他,但袁卓暉仍覺得自己能想象得出他有板有眼地認真切菜的模樣。袁卓暉的表情柔和下來,他的唇角揚起,眼中溢滿了和暖的愛意,不由上前伸手輕輕環住了那人的腰身,附在耳邊低聲笑著問道,“怎么今天起這么早,是要給我什么驚喜嗎?”懷中人身體一僵,沒有回應,就連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這時,袁卓暉也發現了哪里不太對勁。壓抑著心里那股怪異的不安,他又喚了一聲,“……嘉嘉?”“我是溫子彥?!?/br>懷中人的聲音冷冽。他側身看向袁卓暉,一雙黑亮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與他對視三秒,袁卓暉這才匆忙放開了手,清晨醒來的朦朧睡意頓時散了個干凈。他向后連退了幾步,一時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嗯……那個,抱歉。我以為是……”溫子彥朝他走來,“借過一下?!?/br>袁卓暉一愣,視線落到他半抬著的手指上一道明顯的豁口,殷紅的血珠往外冒著,不多時就匯成了一股,順著指腹流了下去。袁卓暉從手忙腳亂的尷尬中回過神來,“抱歉?!甭曇糁械木狡韧嗜?,他重復著,側身將路讓開。“顏嘉呢?”袁卓暉問道。“出去了?!?/br>得到如此簡短的回復,袁卓暉一時不知道應該怎么接話。他跟著溫子彥走向客廳,看著他有條不紊地單手從柜子里拿出醫藥箱,再靜靜等著他擦好碘酒用創可貼將傷口包扎上。所有的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保持著噤聲,似乎誰都沒有再開口的意思。直到袁卓暉看見溫子彥帶著受傷的手指又要回到案板旁,這才出于愧疚地道,“……我來吧?”溫子彥看著他,片刻后,側身讓開了位置,“切丁,謝謝?!?/br>袁卓暉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莫名覺得這人應該很注重個人空間,卻沒有想到溫子彥會答應地如此干脆。直到握上刀柄時,袁卓暉才想起這出鬧劇的前因后果,“嘉嘉說你要出差幾天,事情處理完了嗎?”第7章第七章攻是在一個晚上遇到受的。攻是一個公司的高管。那個時候他剛處理完一個項目,升職了,和同事慶祝完后準備回家。他停完車走出來的時候有些微妙的惆悵,于是就蹲在花壇里抽了根煙,把煙滅了準備走的時候,被受叫住了。受手里拿著一架單反,神色有些忐忑,向攻打了一個招呼,然后問他自己覺得攻剛才的姿勢非常帥很有感覺云云,于是就以他為模特拍了幾張照片,問攻介不介意。攻是彎的,還是隱性顏狗,雖然他覺得對方一個大男人擺出這樣的姿態有點太嬌了,但仍舊覺得受眼睛閃亮亮地看著他的樣子很受用。于是兩個人就聊起來了。一來二去攻和受就熟了,攻得知受是一個自由攝影師,來這座城市算是自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