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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和狗較勁?!彼呧哉Z邊打算上車。 陸沉鄞沖去身上的肥皂沫,剛關掉水龍頭就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是女人的聲音。 “呀!小陸,快!你家的狗把一姑娘咬了!”蛤|蟆提著褲腰袋從黑暗的角落里跑出來指手畫腳的說道。 陸沉鄞他們住的平房是租的,房子的主人是六十多的一位大爺,村里的人都叫他蛤|蟆,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長得瘦瘦高高,有點駝背,眼窩深陷,賊里賊氣的,周邊的人都不太愛搭理他。 陸沉鄞快步走到房子邊的小道上,這所房子和隔壁的房子中間隔了一塊大約長十米的地,他站在那里望了幾眼,蛤|蟆說的沒錯,那女人像是被咬了。 蛤|蟆一通喊叫,本來還在屋里吃飯的李大強連忙扔下飯碗追出去。 定眼一看,他們養的那只小黑正朝著坐在地上的女人吼叫個不停,眼神兇惡,背上的毛豎得筆直。 葛云也從屋里追出來,邊跑邊罵:“上次就應該把這死狗宰了,都咬了幾個人了,賠都要賠死了?!?/br> 梁薇穿的是短裙,坐在地上難免有些走光,鄉下人哪懂什么叫安全褲,蛤|蟆眼珠子打轉盯個不停。 李大強一看這女的就是個有錢人,開好車,穿好衣服,他有些心虛,讓葛云把她扶起來,語氣特別好的問:“你是被哪只狗咬的啊?!?/br> 梁薇靠在車門上,掙脫開葛云的手,抬頭看向李大強,指著那只狂叫的黑狗說:“這只,是你們的狗嗎?” 李大強搓著手。 梁薇瞥到他的左手,少了半根小指,結痂的傷疤看起來讓人起雞皮疙瘩,半根圓指翹著。 在李大強猶豫著要不要承認的時候,站在最后邊的陸沉鄞說:“是我們的狗?!?/br> 他認得她,一兩個小時之前還見過面。 梁薇說:“你們得負責?!?/br> 李大強眉頭深鎖,這是惹上不好惹的了。他一腳踹開小黑狗,對狗罵罵咧咧個不停。 不遠處傳來小孩子的哭聲,李大強掏出煙抽,對葛云說:“你去看孩子?!彼D頭看著梁薇說:“我讓我侄子送你去醫院,醫藥費我們肯定負責?!?/br> 梁薇點點頭,她看向陸沉鄞。 他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額角的水珠不斷滑落,落到肩膀上,落到鎖骨上,順著結實的胸膛滑入濕透的褲子里。 濕了的褲子緊貼著皮膚,勾勒出中間凸出的輪廓。 梁薇瞧了幾眼,不經意的抬眸,卻和他撞個正著。 他又在用那種目光望著她,干凈得不摻一絲雜質。 倒是顯得她粗俗了。 陸沉鄞說:“你等我一會,我去換個衣服就送你去打針。你要不先去我車上等著?” 梁薇低頭看了眼傷口,她招手,說:“你過來抱我過去?!?/br> 李大強快步回屋準備錢。 他站在原地不動,問道:“不能走嗎?” 梁薇把腿一伸,“不能?!?/br> 陸沉鄞不再吱聲,小心翼翼的橫抱起梁薇往回走。 梁薇試圖把自己的裙子拉下點,那個老頭一直盯著看,惡心死了。 他瞥見她的舉動,側頭瞄了眼蛤|蟆,加快腳步。 梁薇抬頭看見他有點畸形的右耳。 血rou結痂在一切泛著白色的傷疤,耳骨中間有一處微微凹進,是舊傷。 他走得急,并不是很穩,顛簸得人難受。梁薇展開左手從他脖頸后饒住,勾搭住。 微涼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后脖頸,陸沉鄞抬了抬頭。 那雙粗糙的大手托攬著她的腰,很用力。 梁薇裝作要捋去頭發,手指劃過他肩頭的時候特別不小心的按到了一下,陸沉鄞的身體莫名一僵。 他的身體很結實。 平時梁薇接觸的小鮮rou個個都細皮嫩rou的,不像他,膚色這么糙,他們的身體也沒有這么結實的。 有點性感。 梁薇轉頭想看看那個□□有沒有還盯著她看,嘴唇卻不小心貼上他的肩,清爽的肥皂香立馬充斥滿鼻息間,可能因為剛沖完冷水澡的關系,他的身體有點涼,讓人在初秋夜晚里感到舒適的涼意。 陸沉鄞咽了口口水,渾身都犯癢,每走一步牽扯到的大腿肌rou都異常堅硬。 他將梁薇抱到面包車的副駕駛那邊,他說:“幫忙開一下車門?!?/br> 梁薇打開車門,他彎腰將梁薇放到座位上,又蹲下察看她的傷勢,低聲問道:“疼嗎?” “你說呢?!?/br> “對不起?!?/br> “狗咬的,又不是你咬的,道什么歉?!?/br> 葛云拿來一瓶未開過的礦泉水,陸沉鄞接過握著梁薇的小腿沖洗傷口。 他沖洗完說:“我換個衣服就來。你等我?!?/br> “濕成這樣,是得換?!绷恨本痈吲R下的看他。 陸沉鄞擰好礦泉水瓶蓋,起身越過梁薇去拿車上的紙巾,重新彎腰給她擦腿上的水。 他沒聽出梁薇話里有話。 “我自己擦,你去換衣服吧,濕得都直滴水了?!绷恨毙绷艘谎郯纪沟哪程?。 陸沉鄞把紙巾遞給她,轉身往屋里走。 腦海里突然白光一閃,他愣住腳步。 她剛剛在看他哪里? 陸沉鄞低下頭,一目了然。 瞬間面色泛紅。 褲管的水一滴滴落到腳上,落到地上。 那個女人...... 他深吸一口氣進屋。 水池旁掛著一根幾米長的晾衣繩,上面掛了很多衣服,小孩的,大人的,梁薇瞥到那間白色的t恤,它以一種干凈清澈的面貌在一排花色中脫穎而出。 她透過左邊的車窗看到屋里的樣子,老式的門,還需要臺階的那種,屋里就一盞燈,從高處垂掉下來照在飯桌的正中央,地是粗糙的水泥地,里面似乎還有個灶臺。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東西。 梁薇收回視線開始打量這車。 面包車里沒什么異味,就連機油味也沒有。車窗前擺了個太陽花,梁薇伸出手指戳,那朵笑臉的太陽花隨之搖晃。 主駕駛的座位縫里躺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