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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是圈子里的老人,打了這么久職業,我覺得你還不如電競靠譜?!?/br>第34章Chapter34江汀感覺到“咔啦”一道雷劈在頭上,他顫顫巍巍地問對方:“不是……怎么就不如電競靠譜了?!彼F在恨不得時間倒回到幾分鐘前,把剛剛瞎說話的自己一把掐死。裴霽睜了眼睛看他,江汀迷惑地看進對方眼里,裴霽的眼睛形狀就很美,多年的職業生涯并沒有給他帶來太多的負荷,反倒因為近視有了種朦朦朧朧的感覺。江汀訥訥地說不出話來,還是掙扎道:“……我沒說你對我……”“你就是這么想的?!迸犰V一語道破,“你覺得我太注重職業,不關心那只貓,順理成章的,連你也不怎么關注,對吧?!?/br>江汀沉默一陣,破罐破摔道:“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哪里有情侶是這樣的——拉手都要靠著按摩的名義?從來沒有出去吃過一頓飯,每天見面都是在訓練室,就連吃飯都不是一個點?”裴霽聽著江汀機關槍似的噴了半天,忍不住笑了。江汀看得呼吸一窒,裴霽眼睛半睜半閉,姿態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側臉被燈光打得雪白,頸子好像會發光,直把江汀的眼睛往里面勾。裴霽不知道該怎么說,說什么呢?說你兩年前一走了之,留下戰隊亂七八糟的一攤子,戰隊經費周轉困難,只能隊員自己補貼,賣了房子才勉強夠用,那時候腦子里沒日沒夜的差不多都是戰隊,還有一小半都留著控訴你?,F在就算是勉勉強強復合,也只能……讓自己少想點以前了。這種剖白無力而難看,裴霽雖然為人溫和,但也做不出這種當眾扒皮似的坦誠,他的手還在江汀手里,對方年輕的手掌guntang熱切,像極了他們倆當時的一片初心,只可惜,自己兩年的時光已經磨得差不多,只留下光禿禿的一片荒漠,讓別人來暖他還差不多,讓他轉頭去暖別人,即使有心也無力。“好了,差不多了?!迸犰V把手往回抽,“我還有和韓國那邊約好的訓練賽?!?/br>江汀按住了對方的手腕,不讓他離開,“我還有幾句話,說完了再走?!?/br>裴霽把眼睛從他身上挪開,“說吧?!?/br>江汀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希望你知道我為你做的事,我也喜歡你把目光放在我身上,雖然有時候會因為你做不到生點悶氣,但是……”他對著裴霽陽光燦爛地露出一個笑,“我只要回頭想一想,你克服了多少困難,愿意重新接受我,這就很好了?!彼牍蛳聛?,把裴霽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貼在飽滿光潔的額頭上,“謝謝你?!?/br>裴霽有點茫然,“謝我什么?”江汀用那種裴霽熟悉的,滿得快要溢出來的眼神望他,裴霽一瞬間就領會了,這還能是什么,謝自己愿意在兩年的兜兜轉轉,昏頭轉向里,竟然還是一頭撞進了名叫江汀的網里。心甘情愿,自投羅網,不過如此。裴霽用掌心貼著對方的頭,感覺到手下緊致的年輕人的皮膚,光滑又有韌性,好像能吸住自己的手,“不用這樣?!迸犰V嘆息,心道這可真是找準了自己的罩門,一抓一個準,他這樣什么都不要求,反而讓自己更加愧疚。不過感情能簡簡單單地用愧疚來堆疊么?裴霽開口道:“我們之間不用這樣,有什么事情說清楚就好了?!彼粚Ψ交馃岬哪抗饪吹媚樕嫌行┌l燒,“我去訓練了,你……”江汀從善如流,“我和你一起去?!?/br>裴霽有點看不下去,“你不用像我一樣,我只是……”江汀打斷了他,“我知道你要找手感?!彼o盯著裴霽的眼睛,一點也不錯開,“我只是想要陪著你?!?/br>裴霽被對方狂野的進攻弄得手足無措,只得匆匆起身,兔子似的跑的飛快。方文思已經進了服務器,此時在為簡榮加油鼓勁,“有什么好擔心的,我記得去年上場的時候,教練一個勁兒地奶我們,鍵盤里流出來的奶足足要用桶接,我們不也穩住了嗎?”簡榮面色看上去比之前好了很多,只不過依然有點愁眉苦臉,“……沒事,我們現在有了這么可靠的額替補,如果我出了什么情況,記得把我換下去,我沒有二話?!?/br>方文思笑道:“說什么呢,先不說你是正兒八經的一隊隊員,哪怕就是真出了什么狀況,我對江汀還要保留點意見呢?!?/br>裴霽離隔音效果幾近于無的訓練室大門幾步之遙,身后跟著緊追不舍的江汀,一個頭生得有兩個大。他疾走幾步,想去捂住方文思的嘴,卻被江汀一把拉住。方文思哼了一聲,“你是不知道,就是你裴哥他人太好,要是我一片真心給了這么個狗都不如的玩意兒,我肯定是……”湯遠在隊內語音里興致勃勃地問道:“隊長你咋樣,想干啥?”方文思活動了一下手腕,“肯定是讓他知道楓葉為什么這么紅,為什么能夠紅于二月花?!?/br>簡榮被他陰測測的語氣驚得抖了抖,磨磨蹭蹭地問:“他們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也算不上什么狗都不如吧……”方文思聽這話頓時一肚子氣,“他江汀根本就沒把你裴哥放在心上!當時騎士都已經和他說好了,簽約合同都快準備好了,就差打印出來給他簽字,結果轉頭連人帶影子什么都沒剩下,害得我們手忙腳亂,戰隊不齊,線下賽不好打,贊助拉不到,簽約費都要看人家臉色,我們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br>他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境,從裴霽的機位下面摸了瓶礦泉水出來灌了一口,這才繼續道:“我們放假都回家,只有你和你裴哥留守基地,知道為什么嗎?”他沒等簡榮回答就徑自道:“你就不說了,你是有家不能回,你裴哥都自己闖蕩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沒買套房子呢?按照他的身價,想買個別墅,哪怕是在中心區買個別墅也不麻煩,你想想,你想想!”“然后裴霽覺得和江汀聊簽約的事是他的錯,他要扛責任,誰都沒商量,轉手就把他剛買的洋房賣了!為了盡快出手,他還是特價賣的,自己虧了不說,拿回來的錢自己一文沒拿,全給了戰隊,還騙我們說是陸一言拉到了贊助,那時候我們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至少工資都能拿到,戰隊里的后勤一個沒走,我們都能夠專心致志地撲在比賽上,這才在那次韓國的比賽上拿了個國際第二,中國第一!從那以后戰隊的日子才算是真正好過起來,否則哪有你們現在吃香的喝辣的?”湯遠被方文思說得一陣心酸,“我也記得,當時比賽完了,裴哥拿了個金鍋請我們吃飯,他一個字都沒說,瞞得賊嚴實,到最后還是教練喝多了在酒席上哭著和我們說的,那真是……”方文思到底是隊長,這么多年的責任都壓在肩上,他沉穩地繼續道:“我們到最后有意識的都哭了,結果就裴霽那個沒心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