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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事十分體貼周到。 “汾喬,她叫汾喬?是你的同學?” 在賀崤肯定回答后,顧衍沉默半晌。 “汾喬”這兩個字在他唇齒間回味了一遍,若有所思,只是片刻,顧衍答應了。 顧衍掛了電話才想到,張嫂家中似乎出了急事,一早上就向他告了假,趕回帝都了。 …… 顧衍離開宴席,來到醫院的時候,賀崤還趴在汾喬床前,一只手緊緊地握著床上的人。 看到顧衍來了,賀崤眼中一亮,“小舅!” 這一聲比平時親近許多。 賀崤看向顧衍身后,“你怎么會來?張嫂也來了嗎?” “張嫂家里有事,早上回帝都了?!鳖櫻馨淹馓状钤诓》坷锏纳嘲l上。 “那……”你為什么會從壽宴上來。賀崤想問。 顧衍知道他的意思,率先開口,“壽禮送到,今晚就沒什么事了。我既然答應了找人照顧汾喬,就不會食言的。別的做不了,替你看一晚人我還能做得到?!?/br> 賀崤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看向顧衍身后確認,顧衍確實是一個人來的。 顧衍是要自己照顧汾喬嗎?不參加爺爺的壽宴了嗎? 他這位小舅金尊玉貴,從沒有這樣伺候過誰,更別說照顧一個昏迷的小姑娘。 小舅也沒想到這些嗎?賀崤悄悄看了一眼顧衍冷峻的側臉,心里覺得不妥當??伤值皖^看表,壽宴快開始了,待不得他多想。 賀崤匆匆交代:“小舅,汾喬就拜托你了”賀崤頓了頓,“要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就叫值班的護士…” 賀崤說著,余光發現顧衍依舊冷峻的面容,才發覺自己似乎逾越了,立刻噤聲。 走時賀崤松開握著汾喬的手,卻發現汾喬抓的比他還要緊。掙了幾下也沒有掙脫,喚了好幾聲,也不見汾喬有反應,無法,顧衍只得幫他拉住汾喬的手。 只是這一來,賀崤的手掙脫了,顧衍的手卻又被握住了。 ☆、第二章 病房溫度開得很高,顧衍想脫了外套,汾喬卻完全沒有松開他手的意思,真不知道那么纖細的手腕哪來那么大力氣。 顧衍掙了幾下,就看見汾喬睡夢中的眉頭皺起來,那眉毛并不濃,形狀卻生的好看極了。顧衍不動,那眉毛又漸漸舒展開來。是個極其漂亮的孩子,顧衍心中輕嘆。 汾喬的手觸感是冰冰涼涼的,顧衍索性也懶得再掙開,呼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休息。其實他也工作了一整天,只是靠在椅子上才感覺到累了。 眼簾一閉,便有了些睡意。只是椅子太硬,睡的并不安穩。 …… 半夜,顧衍是被哭聲驚醒的。 他的睡眠一向極淺,稍微一點聲音便立馬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就看到床上的小姑娘閉眼低聲哽咽,那啜泣在夢中也是隱忍的,她似乎并沒有意識,眼淚卻不自覺從眼角流出來。 嘴巴微動了幾下,顧衍也是貼近了,才發現她叫的是爸爸。 黑壓壓的睫毛上也全是濕潤的。 顧衍算不上是個善良的人,此刻卻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有幾分不忍。他伸手覆蓋在汾喬額頭上才發現燙極了,趕緊按了床頭的鈴叫來護士。 因為才打過退燒針沒多久,只能采用物理降溫,護士先是用冰塊敷在額頭,又用酒精給汾喬擦手心,脖子,腋窩,雙腿。汾喬穿的是棉布裙子,四肢還好說,只是要擦其他地方不免要脫了裙子。 護士以為他是親屬,脫裙子便沒有提前通知他,顧衍猝不及防看到那纖瘦的裸背,趕緊走出了病房。 等一陣兵荒馬亂的降溫過后,病房里安靜下來。這次顧衍不再睡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文件。 好在后半夜沒再出什么狀況,等到黎明時候,汾喬的溫度才降下來。 汾喬醒過來時候,顧衍正好梳洗完要去公司。他此生還沒在誰的病床前這樣守過,這小姑娘倒也是榮幸。 汾喬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病房里站著個陌生男人。 男人的身材高大挺拔,極其硬朗清俊。 汾喬瞪大眼睛,眼里滿是戒備,語氣十分不善,“你是誰?” 顧衍懶得在意汾喬的警惕與戒備,他只是覺得這小姑娘的眼睛長得挺精致,就算瞪人,也像兩顆漂亮的琉璃珠子。 但顧衍的自制力一向很好,他只是看了一瞬,就低頭去拿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也沒有直接回答她。 “賀崤托我照顧你一晚,”顧衍拿起外套,一舉一動皆是貴氣粲然,“既然你醒了,那就再見了?!?/br> 聽到賀崤的名字,汾喬好歹放松下來。 原來是賀崤拜托的,剛才還瞪了他一眼……汾喬趕緊端正身體認真道一聲,“謝謝叔叔?!?/br> 聲音有著幾分羞愧,卻還是大方的,已經與昨天晚上可憐哽咽的模樣截然不同。 顧衍已經走到門口,聽到道謝,唇角微動,“不用?!?/br> 聲音平靜冷淡,沒有回頭。 汾喬現在說謝他,或許有一天她知道一些事情的時候,會非常恨他。 顧衍神情平靜,想到這樣的可能,眼中卻并不在意。 聽到關上門的聲音,汾喬塌下肩膀呼了一口氣,那個陌生人雖然英俊,到眉宇之間有種震懾人的尊貴與威嚴,一點不像會照顧人的樣子。 賀崤怎么不找個女護工而是拜托了這樣一個人呢? 汾喬沒想通,又把肩頭縮回了被窩里,好冷。 本來想下床走走,看到那雙臟兮兮的皮鞋,又嫌棄地把它踢到一邊,把腳縮回了床上。 再一深想,又覺得懊惱極了。昨晚她一直這么臟,被這么多人看到了嗎?羞憤地一把拉過被子捂著頭。 不過片刻,她又轉念跳躍地想到,她昨晚從婚宴上跑了,不知道高菱和外公外婆有沒有去找她。 不過他們也不會在乎她吧,畢竟她已經有新的家庭了,外公外婆也有了新的女婿。思緒一從這開始,她的心情又低落起來,仿佛被大石頭沉甸甸地壓住了。 好在沒等她想很多,賀崤就到醫院了,還給汾喬帶來了熱氣騰騰的燕麥小米粥。 汾喬不喜歡喝粥,打開飯盒嘴角就塌下來,“我想吃蛋糕?!?/br> 賀崤坐汾喬后桌三年,早就摸清了她的性子,眼睛里都是笑意,柔聲道,“你才退燒,先吃點清淡的,如果下午好些了我就給你買蛋糕,抹茶味的?!?/br> 汾喬生病的時候脾氣最怪,她一點也不開心,可賀崤笑著,她也不好發脾氣,只能喝藥一樣的端飯盒起來一口氣往嘴里送。 好在一喝完,賀崤就往她手里遞了一盒酸梅,汾喬趕緊扔了一顆進嘴里,皺著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突然想到昨天渾身那么臟被賀崤背到醫院,又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找了個話題,“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