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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卿卿說話斷斷續續,一邊說一邊嘔血,潔白的衣服都被她染得一片鮮紅。“我對不起你!”蕭黎風眼眶發紅:“你先別說話,我為你療傷…”“你堅持一會,我帶你回狐山——”狐卿卿卻狠狠推開蕭黎風,語氣陰冷,目光如鐵。“世人皆說狐貍多情、善變、見一個愛一個…”“這些人懂個屁…我們狐族最重感情…一旦認定那就是一生一世!”“可是你卻騙了我…不可原諒…我要…狠狠報復你!”狐卿卿十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目光怨毒而狠辣,她一瞬不瞬的凝視蕭黎風,看的人心臟發寒。“聽說…你愛你的師父?”蕭黎風眼眸一震,不祥的感覺爬滿全身。狐卿卿笑,聲音像是銀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你的師父,你最親愛的師父!”狐卿卿聲音陰寒,染血的嘴唇吐出充滿怨恨的詛咒。“他將失去所有,永遠活在痛苦之中!”“而你——”“永生永世都得不到他!”以吾之血以吾之魂,立下血誓,甘墮煉獄,永不輪回!巨大的聲音震動天地,狐卿卿自爆丹田,天空瞬間刮起血雨。耳邊似乎還回蕩著狐卿卿生前的詛咒。——他將永遠活在痛苦之中,而你永生永世都得不到他!紅云滾滾,血雨紛飛,仿佛又什么東西,在此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電閃雷鳴,驚雷暴起,金色的閃電從天空劈開,似乎要把整個大陸撕裂。突然之間,遠處傳來一聲凄厲的嘶吼,那聲音痛徹心扉,如同身處阿鼻地獄,忍受摘膽剜心的酷刑。所有人都忍不住汗毛倒立,心臟顫動。那方向——是寢殿!蕭黎風雙目瞬間赤紅。第67章第六十七章閃電撕破天空,風起云涌,整個掐云山都籠罩在一片暗紅的血光之下。兩派人殺的天昏地暗,沈滄瀾神情凜冽,劍走龍蛇,揮臂瞬間殺死幾個魔修。然而遠處突然升起一道巨大的紅光,那方向似乎是掐云山最里。血咒!沈滄瀾驚愕。凄厲的嘶吼響徹整個大地,蕭黎風瞬間不見了身影,沈滄瀾神色一緊,急匆匆追了上去。空氣里充滿壓抑,偌大的寢殿一片狼藉。負責看守的幾個魔族守衛神色驚恐,目瞪口呆的盯著前方,手掌下意識的摸上腰間的佩刀。這…這是什么東西?!凌亂的地面上,緩緩爬起一個削瘦的身影,那人的發絲雪白,衣衫凌亂,渾身上下的皮膚似乎都籠罩在一股詭異的血光之中。而當他抬起頭,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兩只眼睛竟然一只血紅,一只燦金,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著你,像是從地獄怕上來索命的幽鬼。幾個守衛驚嚇,頓時后退好幾步。那人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可巧面前立著一面銅鏡。不人不鬼的影子倒映在里面,剎那間,寢殿里涌起一陣狂風。銅鏡前,那人痛苦的雙手抱頭,額頭上隱隱浮現出一枚血滴形狀的印記,而他背后,竟然飄起九條巨大雪白的尾巴。啊——————覃淮芳抱著頭尖叫。突然,他像是瘋了一般,舉起椅子狠狠砸向銅鏡,木屑飛濺擦著臉頰劃過去,一道血痕流淌出鮮紅的液體,在雪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腦海里像是刮過一場風暴,過往的畫面一幀一幀的浮現在眼前,又在頃刻間煙消云散。很多東西在腦中流失,仿佛緊緊握在拳頭中的細沙,一點一點的流逝。覃淮芳搖搖晃晃,額頭前面的血珠一閃一閃的冒出紅光,他痛苦的捂著頭。“回家…回家…”覃淮芳突然呢喃了一句。隨后就像是瘋魔了一般,沖出房間,拼了命的朝著后山跑去。此刻的他神情渙散,目光空洞,遠遠望去令人覺得可怕,尤其那異于常人的白色皮膚和身后猙獰的九尾。萬蛇毒淵下黑浪翻涌,冷血動物腥臭的氣味涌至鼻尖,他仿佛能清楚的看見那些東西冷冰冰鱗甲和帶著毒液的獠牙。覃淮芳沒有半分猶豫,他爬到山的最高處,屹立在懸崖峭壁之巔。風爭先恐后的灌進耳朵,覃淮芳朝著遠方凝望,模樣不真切的云霧山巒如夢似幻。陌生,害怕,難過,疑惑,種種情緒浮現在他的眼瞳里。這里從來不是他該待的地方,他必須回去了。可他又為什么來到這個地方?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腦中消失不見了。頭痛欲裂,心臟抽搐,仿佛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被遺忘。唯有一件事,覃淮芳突然目光堅定。他顫巍巍的向前踏出一步,身后驟然響起一聲狠厲又驚恐的喝聲。“覃淮芳——”聽見這個聲音,覃淮芳本能的縮瑟一下,幾日前rou.體.交.纏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你看,我們緊緊連在一起了。——叫???為什么不叫?!——師父后面好緊。——你永遠永遠逃不掉!覃淮芳拼命搖頭,想把這段難堪的回憶甩掉,可偏偏那些記憶如同跗骨之蛆,一遍一遍的在他腦中回蕩。當時兩人的對話,對方的每一個動作,甚至他的每一個反應。“你敢再踏出一步——”蕭黎風急的眼睛通紅,速度飛快的沖上山,風馳電掣間就要把覃淮芳從懸崖邊上拉回去。“你別過來!”覃淮芳急匆匆后退,身后已經沒有路了,腳下的幾塊石頭松動,覃淮芳身子猛地一歪,險些摔下去。“你別動!你別動!”蕭黎風嚇的心臟一停,從四肢百骸傳來的恐懼令他遍體生寒,他嘴唇不斷的顫抖,聲音嘶啞道:“我不過去,你不要亂動——”那下面便是萬蛇淵,數以萬計的毒蟲毒蛇棲息,有靈力的人落下去都不見的能活命,更何況已經碎丹了的覃淮芳。一定尸骨無存,死無葬身之地。“我們下來說話好不好?”蕭黎風擦了擦眼角,極力扯動嘴角,想露出一個帶著暖意的笑,但卻難看的要死。覃淮芳異色的眼眸倏地望了過去,里面包含太多感情,其中最為凌厲的便是痛恨與厭惡。蕭黎風被他的眼神刺痛,指尖顫抖,不敢說半句話。半響,覃淮芳收回所有目光,毫不猶豫,不帶一絲留戀。蕭黎風卻突然發現,相比厭惡越痛恨,他更受不了這種視而不見,完全不屑一顧的態度。仿佛又回到當年在暮云城,他仰望天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