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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恨嗎?”“恨什么?”“總歸是卿山峰害你師父靈力消失,瘋瘋癲癲?!?/br>寧洛山苦笑:“恨人也是需要資本的。更何況我很清楚,家師目前的遭遇都是蕭黎風一人所為,與卿山峰沒有關系?!?/br>“你倒是想的通透?!?/br>“那尊上呢?”寧洛山凝視覃淮芳:“蕭黎風害你至此,你很不恨他?”覃淮芳抬頭,眸光淡淡,聲音虛無縹緲:“若說恨,應當是他更恨我罷?!?/br>船一直朝著聚靈峽谷的方向前進,幾個時辰后,天色逐漸昏暗。天空顏色越來越黑,陣陣狂風刮起,卷起巨大的波浪,兩人在船艙里休息時,突然傳來一股濃郁的□□味兒。啊——————一聲驚恐的尖叫。寧洛山聞聲匆匆跑出來,只見船家抱著船槳,表情驚恐,身體抖如篩糠,他顫抖著抬起胳膊,指著遠處的天空,尖叫道:“妖怪……妖怪!”寧洛山順著看過去,只見成片成片的紅色云彩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游蕩過來,但他仔細一看,哪里是什么紅色云彩,竟然是成群結隊的血色鵬鳥!那些鵬鳥個頭極大,最小的也有成人那么大,它們的嘴十分長,并且鋒利尖銳,巨大的翅膀張開時幾乎遮天蔽日,昏暗的光線下,仿佛一團一團血紅色的云急速駛來。覃淮芳聞聲趕來,急聲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寧洛山指著天空:“我們遇上了血鵬,魔族的兇獸?!?/br>覃淮芳身體一震,調動靈力感知,果然感受到了大批異常靈力闖入,如烈焰般來勢洶洶。“躲起來!”寧洛山迅速拉起呆愣的覃淮芳和船家,躲進船艙里。最好是這群血鵬看不見人,直接飛走,否則他們三人兇多吉少!血鵬大隊逐漸逼近,覃淮芳雖然看不見,但卻能聞見一股類似□□的味道越來越近————突然,一只血鵬嚎叫仰天長嘯,它伸出利爪狠狠掏向船艙,瘦小的船只立即左搖右晃,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脆弱的船艙就被血鵬的利爪搗的稀碎!船家嚇得面色如土,驚慌失措的沖出廢墟,縱身一躍跳進江水,卻反被沖上來的血鵬一口叼住。一聲慘叫——船家被攔腰咬斷,血rou模糊的進了血鵬的肚子。覃淮芳心臟一縮,飛快把靈力注入寒霜劍,低聲念了句咒,瞬間無數把寒霜劍沖天而起,朝著四面八法的血鵬狠狠刺去,慘叫聲接連不斷。而另一邊,寧洛山持劍與一只血鵬纏斗,那只血鵬有巨大無比,粗長鋒利的嘴作為武器正猛烈的進攻,時而揮動兩只大翅膀,頓時刮起一陣陣颶風令人睜不開眼睛。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寧洛山踮足而起,長劍銀光閃現,一劍揮下直接砍掉了血鵬的半個腦袋,頓時鮮血噴涌,寧洛山在空中一個閃身,利索的退回到船上。他轉身望向覃淮芳,頓時心臟一驚,瞳孔劇烈收縮——一直身材瘦小的血鵬正飛速襲向覃淮芳的身側,但對方卻好像恍然不知,眼看就要被血鵬的尖嘴攻擊!寧洛山臉色刷白,閃電般飛速沖上前,抱住覃淮芳一個旋轉,把兩人位置對調,只聽見刺啦一聲,衣料斷裂————緊接著寧洛山悶哼一聲,后背竟然被血鵬狠狠咬掉一塊rou!血腥味瞬間在二人周圍彌漫開來。一口血從寧洛山嘴邊涌出,他雙手緊緊摟著覃淮芳,臉色慘白如紙,雙眼卻凌厲如刀,狠狠盯向覃淮芳:“那血鵬近在咫尺,你看不見嗎?!”手心里濕漉漉的,濃郁的鐵銹味,覃淮芳慌神,也顧不上被一個小輩訓斥,急匆匆用靈力設下一個保護屏障,把那些進攻猛烈的血鵬暫時隔絕在外。但盤旋在半空中的血鵬似乎變得更加興奮——因為聞到屏障所散發的靈力氣味,它們一個個不知疲倦,用力朝著屏障瘋狂撞擊!“這屏障維持不了太長時間!”寧洛山盯著頭頂爭先恐后撞擊的血鵬,神色凝重。“一會兒,我數一二三,一起跳江!”跳江?!覃淮芳面露難色,他雙目失明,跳進水里根本無法辨別方向……“我患有眼疾,雙目不能視物?!?/br>寧洛山明顯身體一僵,“眼疾……!”片刻后,寧洛山斬釘截鐵道:“無妨,一會下水,緊緊拉著我的手!”他們小心翼翼挪到船的邊緣,在屏障失去效力的最后一刻,一前一后紛紛躍下。幾只血鵬瞄準他們的身影疾馳而下,緊隨覃淮芳身后的寧洛山突然在半空中旋轉,做出一個及其詭異的動作,手腕翻飛,幾道凌厲的寒光閃現,數只血鵬的尸首瞬間墜入寒江之中!冰冷徹骨的江水爭先恐后的涌來,寧洛山單手攬住覃淮芳的腰,兩人奮力朝著不遠處的小島游去。游上岸后,覃淮芳整個人都是冰的,他皮膚慘白如紙,似乎能看清脖頸上淡青色的血管。他躺在泥地里劇烈的喘息幾聲,濕噠噠的衣服緊貼在身上,隨后突然大聲劇烈的咳嗽,那聲音好像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他的聽力在水中完全失效,若不是因為寧洛山,他恐怕早就死了。對了——寧洛山!覃淮芳猛然坐起,一陣頭暈目眩,他摁住額頭,強忍住嘔吐的欲.望向四周探望感知,卻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人氣。“寧洛山?”覃淮芳半跪在地上,雙手一點一點的在地上摸索,啞聲喊道:“寧洛山,你在嗎?!”突然,指尖觸碰到一雙冰冷的手,覃淮芳心臟一顫,順著一路向上摸——探到那人的鼻息時,竟然沒有一絲氣息!死了?!覃淮芳俊眉緊緊蹙著,突然手腕翻轉,揮起一掌狠狠襲向寧洛山的肚子——第51章第五十一章寧洛山睜眼時,周圍十分安靜,枯枝在火堆里燃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而角落里覃淮芳靠著墻壁,睡得正香。他上半身光著,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雪白的外袍,后背的傷口已經被上藥處理,轉動身體時還會有劇烈的疼痛感。該死的血鵬鳥——寧洛山低聲咒罵。腳邊是一件已經被血染紅的外衫,破破爛爛的,應該就是他原本的外衣。寧洛山慢慢站起來,除了后背撕心裂肺的疼外,他突然感覺腹部竟然也一陣一陣的酸痛。難道游水的時候被暗礁撞到了?寧洛山晃晃悠悠走到石壁角落,覃淮芳睡的很沉,面前站著一個半.裸身體的男人都絲毫不曾察覺。因為把外衣給了寧洛山,覃淮芳只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