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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蕭黎風緊緊低著頭,覃淮芳的怒氣讓他十分恐慌,他眼神無措,緊緊揪著衣擺。“練功不是只會招式就可以了,要領悟其中的真諦!”“像你這樣,模仿書本亂舞一通,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豈不浪費自身良好的天資?”覃淮芳突然放緩聲音,和顏悅色:“你現在把驚鴻劍法首頁的幾條口訣背給我聽?!?/br>果然,師父只是嚇唬一下小師弟罷了!陸星兒松了口氣,景陽急忙戳了戳愣住的蕭黎風,小聲提醒:“還不快背!”覃淮芳望過去,面前那雙琥珀般透徹的雙眼馬上出現慌亂、難堪、掩飾、羞愧種種神色。最終,他聽見了一句滿意的答案。蕭黎風聲音低的像蚊子:“對不起師父…”“我…我不識字…”“藏書閣里的書籍我只是選了一本圖畫多的照著練習…”“所以我不知道口訣是什么…對不起師父…我錯了…”蕭黎風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幾乎聽不見。“愚不可及!”覃淮芳怒喝一聲:“不識字為什么不早說?這一個月的時間就讓你白白浪費掉嗎?!”蕭黎風被的肩膀一顫,急匆匆跪在地上:“我是想著,哪天師父有空閑時間了,就告訴師父的……”覃淮芳冷笑:“你這是怪我了?”“若是我一年沒時間,十年沒時間,你就要一直等下去了?!”蕭黎風哭著搖頭:“不是的師父…不是的!”陸星兒急忙打圓場:“師父!都怪我!”“您要我監督師弟,我沒盡到責任,是我疏忽了!”覃淮芳怒氣卻不減分毫,橫眉冷目道:“學習是自己的事情,他若是自己不長進,多少人監督都是無用!”“不懂就問,不會就學,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我看你是覺得日子過的好了,便開始懶惰了!”“我沒有!”蕭黎風眼睛紅腫:“我很認真的,我沒有偷懶…”他費了多大的努力,好不容易才成為覃淮芳的弟子。如此珍貴的機會,怎么敢去偷懶呢?覃淮芳冷喝:“那就是我錯怪你了?!”蕭黎風被他吼的愣住,哆哆嗦嗦的,眼淚嘩啦啦的掉,看著十分可憐。陸星兒很心疼,對蕭黎風道:“師父生氣了,你還不趕緊認錯!”說完扯了扯蕭黎風的衣服,叫他趕緊說好話。蕭黎風知道師姐的意思,可是他真的覺得很委屈,明明他已經很努力了。“看來,我是不應該收你做徒弟的?!?/br>覃淮芳冷冰冰的話飄出來,蕭黎風頓時如置冰窟。“還不趕緊認錯!”景陽狠狠踹了他一腳。蕭黎風慌忙擦著臉上的淚珠,跪在地上磕頭:“師父我錯了!我錯了!我認罰!您不要生氣!”“我罰你去靜思崖長跪七日,你服是不服?”蕭黎風跪在青石地板上,淚眼婆娑道:“徒兒知錯…徒兒一定認真接受責罰!”“懲罰結束后,限你三個月之內學會讀書寫字!否則就給我滾出縹緲殿,我覃淮芳沒你這不識字的徒弟!”“謹遵…師父教誨!”雷霆過后,蕭黎風被景陽帶去靜思崖。那里終年沒有陽光照射,陰森寒冷,白天尚能度過,每到夜晚卻冷風凜凜,寒氣如刀,冷的難以忍受。景陽忍不住搓了搓肩膀:“這里可真冷啊,小風,未來幾天有你受的!”蕭黎風悶不做聲,眼眶還是紅腫的,他拉了拉景陽的袖子,滿腹心事的模樣:“景陽哥哥,你說,師父會討厭我嗎?”“怎么可能,尊上一向刀子嘴豆腐心,沒準七天不到他就把你接回去了?!?/br>“真的嗎?”景陽拍了拍蕭黎風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尊上一向最疼愛弟子,怎么可能討厭你呢?”蕭黎風松了口氣,這才放心。景陽左右望了望,見四下無人,手探入懷中掏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紅色珠子,飛速塞進蕭黎風的手中,小聲道:“這是暖玉珠,你師姐特意讓我帶給你的!”“靜思崖的寒氣非同尋常,你現在仍是凡人之體,恐怕經受不住?!?/br>蕭黎風手中握著暖玉珠,瞬間感覺身體像被一股暖流包圍,暖洋洋的舒服極了,他驚訝的瞪著眼睛,問道:“好厲害的珠子!”景陽驕傲一笑:“那是自然,這暖玉珠是尊上賜給我的!我先借你用一用,懲罰結束以后要立馬還給我!”蕭黎風握著暖玉珠的手頓時緊了緊,一臉羨慕的點頭。景陽又道:“你用的時候小心些,不要被其他人發現了!如果尊上知道,大家都完蛋!”蕭黎風拿上重重點頭。景陽又囑咐幾句,隨后便離開了,只剩蕭黎風一人。他打量起冷冷清清的靜思崖,左右全是陡峭高松的石壁,面前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崖邊長著幾顆青松,周圍繞著藤蔓一直延伸到懸崖之下。蕭黎風小心翼翼邁過去,頓時感到了自崖下襲來的凜凜冷風,萬丈深淵黑不見底,他眼前一暈,頓時嚇得跌坐到了地上。“好恐怖,還是離遠一點?!笔捓栾L拍著胸脯自言自語。崖前有個小小的蒲團,蕭黎風走過去乖乖跪在上面,他手中握著景陽給的暖玉珠,萬分珍惜的撫摸一陣子,隨后在地上挖了個小小的土坑,埋在了里面。蕭黎風自言自語道:“既然師父罰我來靜思崖思過,我就一定要擺正態度,悔過自己犯下的錯誤!”“雖然這里很冷,但是,我一定要聽師父的話!絕對不能讓師父知道我偷懶!”暖玉珠一離開身體,蕭黎風馬上冷的直打哆嗦,他搓著肩膀,小聲呢喃:“不冷…不冷…一點都不冷…”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蕭黎風感覺自己身體快要凍僵,四面八方風吹來的寒風像是要把他撕裂。終于,咣當一聲——蕭黎風小小的身體斜斜摔在硬邦邦的土地上。這時,原本寂靜無人的靜思崖突然閃現出一道白光。覃淮芳的身形莫名出現,他飛速探了探蕭黎風的鼻息,發現還有氣息,這才松了口氣。這孩子真是傻乎乎,都不忍心繼續害他了。覃淮芳默默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玉瓶,稍稍一傾斜,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滴出。覃淮芳揮一揮手指,水珠瞬間竄進蕭黎風的嘴里,不到片刻,蕭黎風凍得發僵的臉蛋和嘴唇便有些紅潤了。再有一盞茶的時間,蕭黎風就應當清醒了,覃淮芳撫了撫蕭黎風的頭發,道:“等你清醒時,我就又要對你張牙舞爪了?!?/br>“你這小可憐,遇見我真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