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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遠他一件也不會做的?!?/br> “你就這么相信他?不進去看個清楚么?”蒼擎不肯死心。 “不是信他……”想到聶清遠,李隆苑的目光就變得柔和起來,“你如此費神帶我來此處,無非是想讓我對他失望,我若不信你,你最多生一場氣便過了,可阿遠他只有我……若是我不信他,這世上便無人信他了……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的?!?/br> “那你可曾想過若是他不信你,你待如何?” 聶清遠有多愛她,李隆苑根本不會懷疑,那些細膩的愛意在與他相處時就能感覺到,他的不安,他的患得患失,他的卑微,都是因為深愛著她,這點李隆苑深信不疑。 可若是這樣愛著她的聶清遠從來不信她…… 她竟從未考慮到這個問題。 ………… 剛入夜李隆苑便回到府中,蒼擎和女帝似乎約好了似的,一個負責游說,一個負責制造機會讓她和聶清遠矛盾加深。其實她今日很愿意待在宮里,待到要多晚有多晚都可以,可女帝偏說她臉色不太好,就將她提前放了出來。 “公主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奴婢馬上去請駙馬爺過來!”流螢激動的正要拔腿往外跑,就被李隆苑按住了。 “先別去……他,他今日都在府中做什么?”李隆苑聲音越來越低,自覺這么問流螢是不信任聶清遠的表現,可她忍不住……互相信任這件事,不是她一個人能完成的。若是他只一味愛她,卻不信她會給予他同等的愛,那李隆苑做的再多也是徒勞。 “公主怎么這么問?駙馬他一直都在府中啊,做公主的午膳和晚膳就夠駙馬忙的了,駙馬知道公主昨日將他做的菜一點不剩的吃完了,今日不知道有多高興呢?!?/br> “他一直在廚房,你不曾進去么?” “是啊,駙馬說不必奴婢幫忙,奴婢便去忙其他事了,公主……是今日的菜不好吃么?” 李隆苑捏緊袖口,強笑著,“沒有,只是突然想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他一般都會做些什么?!?/br> “苑兒!” 聶清遠來的正是時候,這下李隆苑想一個人靜靜是完全不可能了。 “喏,駙馬這不是來了么?公主自己去問他不就好了?!币詾槔盥≡肥怯行┎缓靡馑?,流螢就自覺的送起了“助攻”。 “流螢!我有些冷,你去寢殿拿件袍子過來?!?/br> 別的流螢不懂,這句冷了要她去取衣袍的話,她卻秒懂,一般公主這么說的時候,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所以流螢麻溜的退了出去。 “很冷么?”沒注意到李隆苑臉上閃躲的神情,聶清遠兀自取下外袍披到李隆苑身上,之后就蹲了下來,握住李她的雙手輕輕往她手上哈氣。 “阿遠,你信我么?我是說……你相信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你相信我愛你么?” 聶清遠的動作瞬間凝滯住,但很快他便恢復過來,唇抵在李隆苑指尖,眼含笑意的鄭重點了點頭。 李隆苑懸著的一顆心如此簡單就放下了,這讓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原來她才是最沒有出息的那個。 “我答應過你很多,你今日也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彎身與聶清遠對視的李隆苑,神情突然嚴肅起來。 “是苑兒的話,我什么都可以……” 知道他要說什么,李隆苑連忙捂住他的嘴,盡管聶清遠一臉愕然,李隆苑仍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對聶清遠說道,“我要你相信我!相信我愛你不比你愛我的少!相信我永遠不會拋下你!相信……你的手,我握住了之后便一生都不會再松開!你做得到么?不許點頭,我要你說出來!” 若李隆苑不逼著他一些,他就不會說實話。譬如某次,他病的渾身發燙,卻對李隆苑撒謊說沒有哪里不適,而最讓李隆苑生氣的是,他如此的理由居然只是為了不給她添麻煩。 照顧心愛之人哪里會覺得麻煩?他自己對李隆苑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也不覺疲累,同樣的事他就是不會換位思考一下,難道聶清遠他,隨時都在做著會被李隆苑拋棄的心理準備么? “好,我答應苑兒?!崩盥≡氛f的話聶清遠沒有勇氣再重復一遍,他知道不可能的,他一直都將自己放在最最卑微的位置上,這樣的他能和李隆苑在一起就已經很滿足了,說到底,他只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他是值得被愛的那一個。 “答應了之后就不許騙我!”勾住聶清遠的小拇指,李隆苑晃了兩下。 李隆苑相信聶清遠,所以會給他足夠的時間,等他將那些不愿意說的都告訴她,她會等。 “嗯!只要我們相信彼此,就沒人能將我們分開!阿遠,我知這個對你而言有些困難,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來?!毙挠杏嗉碌睦盥≡?,擔心女帝那邊還會使出什么手段,所以得提前跟聶清遠敲警鐘。 聶清遠的腦袋倚在李隆苑腿上,任由李隆苑肆意揉亂他的頭發,他閉上雙眼,將眼底的陰暗悉數隱去。 作者有話要說: 圣誕節快到了,好開心,提前過了圣誕的緣故,所以今天四更。(*^__^*) ☆、被逼選男寵 面對著面前厚厚一大摞的李隆苑不禁發起了愁,現在的她格外思念流螢,想當年她被罰抄書的時候,流螢總能愉快的幫她解決掉一半多的分量。 為什么她現在會在崇華殿里抄書呢?這事還得從三四個時辰前說起...... “慶安,你與駙馬成婚已滿三個月了吧?”難得將聶清遠和李隆苑一同召進宮里的女帝和藹笑著,將目光中的鋒芒盡數投到聶清遠臉上。 “是駙馬他侍奉的不好么?”怕什么便來什么,李隆苑來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三月已足夠女帝露出真面目。 正欲上前請罪的聶清遠被李隆苑一把揪回來,她瞄準聶清遠的肩膀,挑眉思索了片刻之后,便飛速靠了上去,“怎么會呢?兒臣對駙馬滿意的簡直不能再滿意了!” 魏寧聽見李隆苑這句話差點笑出聲來,掩了嘴,偏過頭去。 女帝剜了他一眼,接著道,“既然這個駙馬你是喜歡的,那你的肚子怎么遲遲沒有動靜?” 果然,公主府內有女帝的眼線! “這是我們的事,母親不必過問!” “你乃一國公主!朕唯一的女兒!你的后嗣不只是你們夫妻二人的事,更是國之大事!” 聶清遠手握成拳,將李隆苑的身子扶正,就兀自跪在了女帝面前。 “圣上!臣有罪,請圣上降罪!” “哦?聶清遠,你倒說說你何罪之有???”女帝冷冷的瞥了眼底下跪著的聶清遠。 “他有個毛錯??!” 看見自家男人的膝蓋就這么直接砸在冰涼的地上,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