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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倒要恭喜你了,不必待在寺廟里,可以大膽的娶妻生子了?!?/br> 他出不出家還不還俗同她說什么,李隆苑復又想起走的那天聽到的話,不覺氣上心頭。 “苑兒,你不要我了么?” 膽怯的問出這一句想問卻不敢問的話,聶清遠閉目不敢再多看李隆苑一眼。 本該爽快回他一句“是”的李隆苑,喉嚨突然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遲遲不能開口。 早知道他會突然出現,還不如當初一不做二不休在下山時,就將他打暈了裝進麻袋給帶回京城去呢。 李隆苑躊躇著,退一步之后有些事情反而想的更清楚,即便她現在很想上前抱住聶清遠, 她也實在不愿有朝一日,聶清遠后悔的原因會是她李隆苑。 “當真不要我了么?我……我還俗了,我知公主府沒辦法收下佛門中人,如今我不再是修行之身了,苑兒若是不愿意見到我,那就讓我在府中做個下人伺候你,好不好?” “只要能離你近一些就好了,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看著李隆苑露出為難的表情,聶清遠掐住自己的手,擠出一個艱難的笑來,語調卻被心境帶著變得凌亂不堪。 “別不要我,別拋下我……” 遲遲等不到答復的人,將不安全泄露在了按住李隆苑肩膀的雙手間,他在發抖,他在害怕。 察覺他的不安,李隆苑一咬牙狠了狠心,偏過頭去,“我母親已給我訂下了駙馬人選,便是蒼擎,他知道從前我是如何的…………所以沒辦法留下你?!?/br> “眼下你只是因我突然離開才會覺得不舍,等靜一陣子之后你便會想明白的,你回去吧。既然不必出家了,那便好好過你的新生活,往后也不要再來找我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 ☆、雪夜癡等 幾日前剛下過一場大雪,殘留的積雪尚未化去,這一日里就又下了起來。 寢殿內一米多高的青銅鎦金熏籠,正緩緩散發著熱氣,軟榻下燒的通紅的是宮里送來的紅羅炭。 “凍死我了,凍死我了!”流螢邊喊,邊小跑著俯身蹲到炭火盆邊烘手取暖。 李隆苑放下手爐,撇了一眼,見流螢不過出去了一會兒,斗篷上便已覆上了細密的落雪。 “也不先抖抖雪再烘手,擔心化在身上凍著你?!?/br> “差點忘了!”流螢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趕緊抖落了雪,想了想又補充道,“公主別擔心,奴婢這才出去一會兒,凍不著的,但是外頭那個就不好說了?!?/br> “他還沒走么?” “從黃昏那會兒同公主說完話,便一直站在府外,眼看這雪是越下越大了,也不知他什么時候才能想通?!?/br> 狀似無心的把聶清遠的狀況說與李隆苑聽的流螢,很希望現在的李隆苑能有些反應。聶清遠在外頭站了快五個時辰,若是李隆苑再不理會,只怕還沒等他想通,就先給凍死在了外頭。 “你拿著我那件白狐大氅出去給他?!?/br> “公主說的是哪一件?”流螢憋著笑,故意問。 “今年宮里統共就送了我一件,你說是哪件?”待到流螢真要出去時,她又囑咐了幾句,“外頭雪大,你再拿個手爐拿把傘,送去的時候……” “就說是奴婢自己要送給清遠師傅,絕對不是公主吩咐的!”流螢使勁點著頭,一臉“你不必說我都懂”的神情。 只是流螢出去之后,李隆苑心內的憂慮不減反增,強壓著想親自出去看看的沖動,保持著扶額的動作,呆呆坐在榻上一動不動。 “清遠師傅!” 被雪凍的面色有些發青的人,一聽到流螢的聲音就似清醒過來一般,睜大眼,滿含期待的樣子。 “是愿意見我了么?” 流螢手里塞滿了東西,瞧著聶清遠被凍的瑟瑟發抖,心下有些不忍,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公主現下在寢殿休息,她不知你還在府外。這些避寒的你先拿去用,若是想通了便快些離開吧,這樣干等著也不是辦法?!?/br> 聶清遠低下頭失落的神色藏也藏不住,遲遲不肯接過遞過來的東西,流螢眼珠一轉想出了個法子。 “原本奴婢還想告知清遠師傅,公主她生氣的緣故,看來師傅是寧可凍死在此,也不愿想辦法解決問題嘍?” 聶清遠眸光一閃,飛快奪過那堆御寒之物,并未多想就利落的穿好白狐大氅,將手爐和傘握在在手中,接著就抬眼乖乖的等著流螢“指點”。 忍住笑,流螢慢慢解釋道,“奴婢只能告訴師傅,那日你和小桃姑娘說的話,我家公主她都聽到了,此事也是清遠師傅的不對,既然知道公主在外頭,當下就該追出去,非得過了好幾個時辰才來?!?/br> 聶清遠一臉茫然的看著流螢,“姑娘說的是哪一日?公主她聽到了什么?” 流螢比他更茫然,“你不會是忘了吧?不就是公主離開玉佛寺的那天么?原本聽說小桃姑娘來了,公主就急著出去找你了,回來后便死氣沉沉的,催著我們當天就下山去?!?/br> 小桃?李隆苑離開的那一日? 原來那會兒她就在門外么?聶清遠緊張的迅速將腦海中有關那一日的回憶過了一遍,和小桃說的話?他們也沒說什么呀,只不過是小桃幫著出出主意,又提到公主府是不得豢養僧人的…… “那我倒要恭喜你了,不必待在寺廟里便可以大膽的娶妻生子了?!?/br> 李隆苑說的話,砰的一下在腦中炸開,還俗?娶妻生子?莫非她來的時候,碰巧聽到他說什么可以還俗可以娶妻生子,然后誤會了他么? “奴婢將所知的都告訴師傅,也是為了勸師傅對公主死心,雖然奴婢不清楚師傅為何要到京城來尋公主,但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女皇陛下也早屬意蒼公子做未來駙馬,師傅又何必如此執著?” 流螢一股腦將自己心里想說的都說了出來,抽空撇了眼聶清遠,他卻早已愕住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難道他不知道公主知道了他和小桃的事么? “原來如此!”聶清遠凍的僵硬的臉上,堪堪揚起難見的笑容來。 “可否請姑娘替清遠同公主傳個話?”聶清遠的笑看得流螢心里發毛,按理來說,他知道公主生氣的理由之后,不是該自覺無望的離開么?怎么他卻笑得如此開心,像是撿到了金子似的,難道是被凍壞了腦子不成? “他說自己幼時起喜歡的人便是公主您,他還說他還俗是為了公主您,至于小桃姑娘,雖然的確是他在幼年就認識的,但他們之間僅是單純的朋友關系。那段時日同她來往頻繁,是因著小桃姑娘她,原就是在宮里待過的,知道一些公主的事。公主那日聽到的那些不是全部,實際上是小桃在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