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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李隆苑的目光會被蒼擎身上的白色所吸引,緊接著就會注意到蒼擎的相貌…… 所以清晨時分,聶清遠假裝沒見到方丈以及方丈身側的蒼擎,低著頭另選了一邊,繞開了。 “阿遠,你吃醋了!”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李隆苑,激動的跳起來,在雙手捧起聶清遠的臉時,便發現他目光有些閃躲。 “我……,清遠不敢!” 聽到聶清遠突然改口,李隆苑心口猛地襲來一陣刺痛。 “也對……” 喃喃自語著,李隆苑扯了扯嘴角,心里有個聲音在呵斥自己,快說點什么!快假裝沒事!可她做不到。 手心里,還留有聶清遠臉上的余溫,可她能離這張臉的主人最近的,也僅有這能感知冷熱,卻猜不透人心的手而已了。 一言不發的將藥方抄在紙上,李隆苑頭一次在聶清遠面前如此安靜。 她的眼角余光不經意間瞥到那敞開的門處時,神情里就多了一抹失落。 聶清遠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要她來找他,不論春夏秋冬,必定是將門大敞著的。 像是生怕,生怕李隆苑對他做什么似的。 然而陷入情愛中的女子,哪里還有什么能顧及自尊心的余地可言呢? 現在回想起來,李隆苑自以為的努力,兩年下來,竟未能溶解他半分的冷漠,她實在是失敗至極啊。 夜間,李隆苑走后的院中,聶清遠正在洗著先前那件被茶水弄臟的白色長衫。 她離開的時候,那副藏也藏不住的暗淡神情,他都看在眼里,遲鈍如聶清遠,又一如既往的開始反思自己哪里做的不對。 想了許久,他實在沒敢往深處想下去,怕李隆苑是因為他問了那位名叫蒼擎的公子,才會顯得如此不高興。 聶清遠出神之際,雙手已在冰涼的水里浸泡了好一會兒,等到將衣衫洗完,將目光移到凍得發紅的雙手時,他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 李隆苑替他上藥,生怕弄疼他而緊張兮兮的樣子,讓他覺得那一刻里,她是將他當作了心頭至寶一般疼惜著的。 手在藥瓶上來回摩挲著,若是這手傷的比這回還要嚴重的話,那么,李隆苑為他擦藥的時間就會更久一些吧。 這樣想著,聶清遠嘴角的笑意就越發濃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里都該有個情敵啥的,但我不喜歡太作的情敵,可愛一點,軟萌一點,偶爾給男主來個助攻什么的,最有愛了。 ☆、拒之門外 這一日清晨,當穿著白色長衫的聶清遠,如常出現在李隆苑居所外時,卻意外的被人攔住了去路。 “清遠師傅,我家公主今日不太舒服,可否先請你回去,改日再來?” 面前說話的女子,正是李隆苑的貼身侍女流螢。 “公主她……身體不舒服么?是感染風寒?還是頭疼?叫了大夫了么?可開好藥方了?” 對聶清遠這樣的老實人撒謊,顯然比流螢想的還要困難些,可公主交待給她的任務,她絕對不能搞砸。 “師傅不必擔心,公主她服過藥,這會兒已經睡下了,你就先請回吧,改日……” “蒼擎,你看,你都給我找了什么破書來啊,我怎么一點也看不懂?沒有帶圖畫的那種么?” 熟悉的聲音從院內飄了出來,聶清遠身形一顫,匆忙告辭離去。 身后不斷傳來嬉笑聲,時不時夾雜著男子略帶寵溺的安慰,如飛來的利刃,一刀刀往他身上戳,而他竟無處可躲。 他深知,自己無法與那位蒼擎公子相比,卻仍是著了魔一般,穿了她最愛的白色來見她。 疾步走到了無人之處,聶清遠終于撐不住,扶著面前的樹干,大口的喘著氣。 ………… 斟酌一番后,還是決定向李隆苑稟報方才狀況的流螢,推門就撞見臉上沾著面粉的李隆苑正和蒼擎打鬧做一團。 自打李隆苑看上聶清遠之后,就很久沒見她笑的這么開心過了。 “流螢,你來了?阿遠呢?走了么?他有很擔心我么?” 習慣性將疑問一股腦涌出口,半晌,李隆苑自嘲似的笑笑,搖了搖頭 “我也是的,他怎會有什么閑情擔心我?!?/br> 流螢悄悄松了口氣,既然李隆苑沒追問下去,她還是不說的好。僅從流螢這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聶清遠今日這點狀況,即便是說與李隆苑聽,對他們之間的關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李隆苑不知道流螢心內的糾結,滿心只想著要在聶清遠生辰那日給他個驚喜,所以才忍痛稱病不見聶清遠,所以讓平時總有許多鬼點子的蒼擎尋了些食譜之類的書籍上了山來。 當年聶清遠看到有人過生辰時,那種怯懦卻羨慕的眼神,李隆苑一直沒忘。 很久之前,她便盤算著等哪一日,一定要親自為聶清遠過個生辰。 說起來,自打李隆苑認識聶清遠起,只要是關于聶清遠的事,有哪一件她不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呢?這些心思本該一并對他說起的,但玉佛寺方丈先前對李隆苑所說的話,始終叫李隆苑有些猶豫。 那一年,因病折返回宮的李隆苑,心中從未有一刻放下過聶清遠,她如此擔心也是有緣故的,那時,她并未提前知會,就突然隨下朝的聶太傅一并到了聶府,她的突然出現,使得聶家人在慌亂中漏了馬腳,連一身像樣的衣衫都沒來得及給聶清遠換上,可想而知,在李隆苑看不到的平日里,聶清遠過的有多不好了。 后來,得知聶家就要被滿門抄斬的消息,李隆苑情急之下,想到利用她在聶府時曾聽到的關于聶清遠身世的流言,求當時還是皇后的母親不惜一切代價的救下聶清遠。 當時總覺得,縱使說他并非聶太傅的親生,也總比叫他死了的好,可現在看來,做為聶清遠救命恩人的李隆苑,亦是將他不愿為人知曉的身世公諸于眾,害他無法繼續留在京城的罪魁禍首。 李隆苑強打起精神,想把這些復雜的念頭擊散,至少在他生辰那一日里,她可以告訴他,她有多喜歡他,問他是否愿意跟自己走吧? 這之后的李隆苑,就真的心無旁騖的同蒼擎一同鼓搗起做菜的學問來。兩個人不是關起門來研究菜譜,就是下山去食館看人做菜。 她每日只在意著面前的面粉什么時候才能被她揉成面團,以及炒菜要放幾勺鹽之類的問題,并沒注意到外頭正在發生的事。 頭幾日,聶清遠依她所愿再沒有過來給她授課,因為這個,寺院里一下子傳出不少流言,說是慶安公主得了新歡拋棄了聶清遠。 流螢聽在耳中,氣在心里,在庭院外嚴防死守,唯恐半點流言鉆了進去,擾了李隆苑的心緒。聶清遠這尊冰鑄的佛像,冷得簡直叫人不敢靠近他半步,兩年間更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