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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百分之兩百會出丑這件事還是完全沒變??! . “安落,你最近有點不在狀態??!” 開會時間,手撐在桌上打瞌睡的安落被徐莎莎尖細的嗓音一瞬間扯回現實。 “???沒有??!”安落下意識為自己辯解。 站在投影儀前的徐莎莎看了一眼安落,又繼續講設計主題,茶茶悄悄推了一下安落:“膽兒見長啊,敢在徐地主眼皮子底下打瞌睡?!?/br> “我還不是為了你們那社團歌曲配圖忙的?!卑猜鋲旱吐曇?。 “感人!待會兒手機匯報給蛙爺,讓他犒勞你唄?!辈璨璐蛉さ?。 安落扶住額頭:“我跟他一點不熟!我還要說多少遍你才明白?” “不熟聊什么天?”茶茶說。 “我最近沒和他聊天,你別瞎說了行嗎?”安落皺眉。 “兇什么啊,趕著和他套近乎的人多著呢,你一副被占便宜的樣子!”茶茶不滿。 安落怒了,沒控制住音量,對茶茶吼:“我就是討厭有人亂猜測我,你閉嘴好不好?” 這一嗓子成功引來徐莎莎的注意,她一拍桌子:“安落你干什么呢?蹬鼻子上臉了是吧,瞎嚷嚷什么?現在開會你懂不懂規矩?” 安落所有的不滿和壓抑像是潛伏在地底的巖漿,剛才是在沸騰,現在得到了更大的熱量和推力,洶涌而出。 她也站起來,眼神凌厲地看著徐莎莎,:“蹬鼻子上臉的是你才對吧徐設計師?” 她聲音居然是平靜的,不帶任何溫度,連她自己都有點害怕接下來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 徐莎莎瞪大了眼睛,啪的一聲把資料甩在桌上:“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把會議室當茶館還好意思說我?” 她吃定安落剛才的表現,無論怎么說她都有理。 安落冷笑一聲:“我把會議室當茶館,但我至少把人當人對待,你呢?成天就知道使喚比你職位低的人,一會買咖啡一會給你手機充電,什么社會呢現在?你知道你這行為可以構成犯法么?” 徐莎莎臉白了一度,卻不認輸地也冷笑:“喲姑奶奶,我強迫你了?我說什么你都聽啊,我叫你現在跳樓你也去啊?!?/br> 安落氣得都快發抖了,茶茶扯了一下安落:“算了,她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許三葉也嚇到了,默默扯安落的手臂:“坐下來喝口水冷靜一下!” 安落哪里聽得進去,食指微抖指著她:“徐莎莎你能耐,你設計出的東西就是一坨屎,還追求什么精益求精來折磨我們,我告訴你,美化一百遍,屎還是屎變不了金子?!?/br> 對于設計師來說,手下的作品就是他們的孩子,最寶貴和最怕非議的東西。 安落的話是致命一擊。 徐莎莎半天沒緩過來,目光一開始像是淬了毒,后來漸漸收斂了尖銳,眼圈泛紅,緊握的拳頭微微抖著。 “安落,你給我滾!滾!”她把手邊的資料大力摔向會議室門口,a4的紙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用力過大,徐莎莎散落的頭發遮住眼睛。 安落踏著高跟鞋嗒嗒地走出去,腳步利落,留下一室稀薄的空氣。 . 晚上茶茶下班回家,發現客廳放著一個行李箱,臥室里有翻箱倒柜的聲音。 “落落,你別這樣!”茶茶上前,看著收拾化妝品的安落。 安落不置一語,眼神漠然,連瞟都沒有忘茶茶這邊瞟一眼,手上收拾的動作很快。 “我錯了行不行?”茶茶慌神了。 安落凝了一下:“你沒錯,是我錯了?!?/br> 茶茶都快哭了:“求你了安落,別這樣,有什么氣你盡管發,別像這樣?!?/br> “別這樣別這樣我哪樣了?我回家不行?”安落提高聲貝。 “你平白無故回什么家?你要辭職?”茶茶眼圈都紅了。 “你別管了,不然徐莎莎又遷怒于你,多不好?!卑猜湔f著轉頭把化妝品收進背包。 茶茶明白了,她是在怪她在和徐莎莎吵架的時候沒有幫她,可當時氣氛那么緊張,誰愿意趟這一趟渾水? 茶茶沉默。 安落的確有這個意思,從理智上來說她并不希望茶茶來幫她,可是茶茶真的什么都沒做。 她一個人孤軍奮戰。 以前這種情況要是發生在安落身上,安落也會炸毛,可是身邊的付嬈也絕對會不分青紅皂白支持她,和她一起毒舌吵架,和她一起失望難過。 五年前,安落的爸爸做手術那段期間,爸爸整天都昏迷,安落一面在母親面前當支柱,一面還要應付各種考試,精神被摧殘得幾近崩潰,還好她有付嬈,她夜里悄聲哭得抽噎,所有人都睡著了,付嬈爬到上鋪來摸她的臉,摸到一手的淚水,就擠在一張小床上和她一起睡,到后來付嬈哭聲比她還大。 第二天早晨,她看見眼睛腫的像金魚的付嬈,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置身于痛苦之中的人是看不見自己的樣子的,可她對照付嬈,一下子抽離了悲傷的漩渦,她忍不住笑了。 是這樣的朋友,也是那樣的朋友…… 回憶傷人,剜心一般。 “安落你真的要走?”茶茶不甘心的問。 “我真的累了,沒精力和任何人周旋,你讓一下吧?!卑猜鋰@了口氣。 茶茶心涼了大半,沒攔著她,她拖著行李出去了。 曾經有人說過安落很意氣用事,安落心里沒放一回事,她不知她的一腔熱血,她的直性子,最終會讓她自己吃虧。因為喜歡對別人抱希望,所以更容易失望,喜歡毫無保留地喜歡和討厭,所以抽離的時候最痛的還是自己。 她撒謊的,她背影利落地來到s城,怎么會落荒而逃。 走出茶茶家,冷風灌進她的衣領,一個透心涼。 走到附近的咖啡廳,安落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和一塊黑森林。打開筆記本電腦,安陸決定先租房子,再聯系北京公司本部,哪怕是請求調到其他人手下。 在電腦前的時光出乎意料地快,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九點,咖啡館要打烊了。 安落站起身來,看見不遠處還有一桌,只有一個男人,掛著紅白相間的耳機,好像在打游戲,她有些好奇,究竟是有多閑才會來咖啡館打游戲? 走過那人身邊時,她似有感應的回頭看了看。 臥槽,教練?! 她杵在那兒站了一會兒,張燃余光瞟到有道身影,下意識看了一眼,卻又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