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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就該要強勢些。 看來我強勢些是對的,木頭現在一點也不曾反抗便乖乖地和我回了房。 雖說我表面看起來頗是奔放,總是嚷著要和木頭洞房,但真正到了這個時候,我卻是緊張得不得了,袖下的手掌也在微微抖著。 江恒的臉從進來開始就一直是紅的,我瞅了瞅,他的臉紅得都快可以滴出血來了。我伸手探了探,故作輕松地道:“木頭,放松些。若是不知情的人一瞧,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些什么呢?!?/br> 江恒可憐巴巴地看著我,“綰綰,現在就要洞房?” 我咳了咳,“你不是擔心我跟常寧跑了么?” “綰綰,我讓丫環給你打熱水進來沐浴?!?/br> 我冷下臉道:“你別這么磨磨蹭蹭的,這事總是要來的,我們速戰速決?!毖杂?,我心中頓起豪邁之感,我又道:“你這些日子不是都在外頭做生意么?做生意不外乎就是快準狠,你就把房事當作生意罷?!?/br> 江恒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他沉默了會,忽地拿起桌上的冷茶狠狠地喝了一口,他道:“綰綰,我……”他頓了下,又狠狠地喝了口茶,“我……” …… 桌上的一壺冷茶都被江恒喝光了,我的嘴角抽了下,無奈地道:“你究竟想說什么?” 江恒的臉卻是又紅了紅,我心里頭一驚,壓低了聲音道:“莫不是……你有心無力?”我大駭,愈發覺得我這猜測是真的。在宮里的時候,木頭就說他從不去秦樓楚館,覺得這些乃是污穢之事。之后我和他在床榻上多次擦槍走火,他依舊君子得讓人咬牙切齒。 有心無力……有心無力…… 我咬牙道:“木頭不怕,我知曉江南有不少大夫專治有心無力的……明日,不,我們現在就去找大夫?!蔽胰ダ绢^的手,木頭反握住我的手,“綰綰,不是?!?/br> “欸,你別擔心。我們都快是夫妻了,你莫要害羞?!?/br> “綰綰,我有心有力?!蹦绢^的臉愈來愈紅,他忽然松開了我手,道:“你等一會,我去拿些東西進來……” 我一愣,木頭已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我也不知木頭要去拿些什么,不過既然木頭已是說了有心有力那我也無須擔心。再說長夜漫漫,不急不急。 思及此,我喚了丫環打了熱水進來,再挑了件繡著鴛鴦的大紅肚兜和薄薄的紗衣。待我沐浴畢,從屏風后出來時,江恒已是回來了。 他坐在書案前,書案上堆了一疊東西,書冊有之畫卷亦有之。我詫異地走了過去,木頭滿臉通紅地從書上抬起頭來,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臉頓時又紅上了幾分,“綰……綰綰……” “嗯?” “小心著涼?!?/br> 我道:“我熱著呢?!?/br> 他的目光頗是無措,似乎不知該擺在哪兒,一低頭又趕緊抬了起來。我詫異地問道:“你在看什么?” 木頭合上了書冊,他重重地咳了咳,“……春宮?!?/br> “哪里找來的?” “四弟的房里?!蹦绢^又咳了咳,道:“我對這方面不大精通,也不知曉該用何種力度何種方式,恐傷了綰綰,是以便向四弟借了些……春宮好用心摸索摸索……” 我道:“……你當真還沒開過葷?” 木頭紅著臉道:“我對于房中事頗是挑剔,只愿……與心尖上的人共赴云雨巫山?!?/br> “甚好甚好,這一點我們甚是相似?!蔽彝绢^右側坐下,隨意挑了一軸畫卷,“我們一起來摸索摸索……” 我打開畫卷一瞧,里頭是一男一女,正以女上男下的姿勢行巫山云雨之事,畫得極其傳神,我似乎隱約可聽嬌喘吟哦聲從畫卷里頭傳出。我只覺口干舌燥,面紅耳赤,胸腔里砰咚砰咚地跳著。 我的臉紅得發燙,眼角的余光一瞥木頭,他整個人像是剛從紅染缸里打撈出來似的。 我扯了扯木頭的衣袖,指了指手上的畫卷,“……你看看這個如何?” 木頭的眼睛壓根兒就不敢看我,他輕聲道:“你喜歡這樣的?” 我也輕聲道:“……都可以?!?/br> 我們倆又是一陣沉默,我小聲地道:“聽說男人都喜歡在上面的……” 木頭也小聲地道:“……我都可以?!?/br> “那……來吧?!?/br> 第十六章 我和木頭初嘗云雨滋味,便一直貪歡貪歡貪歡……至天明。次日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我渾身酸痛極了,一睜眼就瞧見了木頭坐在床榻邊,手里捧了本賬冊,正在細細翻看著。 我嚶嚀一聲,木頭就合上了賬冊,抬起頭含了笑意看我,“醒了?” 我伸出雙臂,木頭非常自然地拉了我起來,我像是沒了骨頭一樣懶懶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打了個呵欠,“什么時辰了?” “還早,要睡多會么?” 我瞅了瞅外頭明晃晃的日光,“還早么?現在也該有巳時了吧?!?/br> 江恒含笑道:“嗯,巳時六刻了?!?/br> 我瞠目結舌,都巳時了還說早,平日里都快可以用午飯了?!皻G,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在這里?”木頭平時不到晚上定是不會出現的。 “等你醒來?!彼氖謹埳衔业难?,“還痛么?” “痛!超痛的!像是被馬車碾過一樣!” 江恒趕緊摸了摸我的臉,又摸了摸我的手,急道:“都是我不好,昨夜不應該一直和你……”他停了下,滿臉愧疚地又道:“我去讓丫環請個大夫來看看?!?/br> 我趕緊拉住他,“不要!哎,木頭,哪有人因為這種事去請大夫的呀。去讓丫環備熱水吧,洗一洗估計就能好了……”驀地,我愣了下。我醒了好一會,此時方發覺被褥換了。昨夜的被褥還是湖藍色的,現在竟是變成蔥黃色了。我掀開錦被瞅了瞅,血跡也沒有了。 我哭笑不得地道:“是你把被褥給換了?” 江恒點頭,“我知你喜潔,定是見不得被褥粘了血跡。是以今早醒來時我便把它給換了?!?/br> 木頭的心思果真細膩,竟是連這點都顧及到了。我瞧了瞧木頭,真真是越看越喜歡,我勾過他的脖頸,仰頭狠狠地親了口。 我笑瞇瞇地道:“以后每天起來,你都要親我一口?!?/br> 木頭的臉紅了紅,他低聲道:“好?!? 之前我不知聽誰說,行了魚水之歡后的次日肌膚會水靈靈的,跟二八年華的小姑娘似的。我本是不